何雨柱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张牌曾被人诬告过。
易忠海也没想到,何雨柱竟会当着李副厂长的面落井下石。
气得他咬牙切齿。
傻柱!
你这混账!
咱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怎么能在李副厂长面前提起那些旧事?
你分明是故意的!
贾东旭一下子愣住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何雨柱竟然把被诬告的事说了出来,而且是在李副厂长面前。
这下可糟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现场突然响起李副厂长愤怒的吼声:
“易忠海!贾东旭!立刻停止工作,接受保卫科的调查。”
“好,你们师徒两个居然学会诬告了,还诬告咱们轧钢厂的功臣。”
“好!很好!王秘书,去通知保卫科马科长,让他过来把易忠海和贾东旭带走,必须严查到底。”
“咱们轧钢厂纪律严明,绝不会让好人受委屈,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易忠海和贾东旭被轧钢厂的保安带走了。
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唉,真没想到,易忠海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居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我就说嘛,贾东旭上个月请了好几天假,原来是诬告何师傅,被街道办关进小黑屋了。”
“活该!这种坏人就该关起来。”
“你们发现没?这次何雨柱师傅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是贾东旭在那儿咄咄逼人,拦着何师傅领工资。”
“要我说,贾东旭就是自找的,连王秘书亲自带何师傅去领工资,他都敢拦。”
“这下傻眼了吧?师徒俩都被李副厂长给收拾了。”
等着领工资的工人们几乎一边倒地批评和嘲讽易忠海师徒。
刘海忠站在队伍里,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管闲事,否则说不定李副厂长连他一起处理了。
不过,这次亲眼看到易忠海和贾东旭被保卫科的人带走,刘海忠心里乐开了花。
易忠海犯的错越多,回大院当管事大爷的机会就越渺茫。
刘海忠这下可安心了,壹大爷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再没人拦着何雨柱领工资了。王秘书陪他进了财务室,向黑主任说明情况后,黑主任当场就把工资发给了他。
“何师傅,您上个月全勤,按二级炊事员标准,该发八十块五毛。再加上厂里优秀标兵奖励五块,一共八十五块五毛。”
黑主任亲自点好钱,递到何雨柱手里。
后面排队的工人们都看傻了眼。
“我的天!何师傅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是二级炊事员了?太厉害了吧!”
“难怪那群外国专家吃了何师傅做的菜就不肯走,第一、第二轧钢厂怎么请都请不动——原来是被何师傅的厨艺给拴住了。”
“怪不得李副厂长说何师傅是厂里的功臣呢。光靠这一手好厨艺留住外国专家,就是大功一件。”
“也难怪李副厂长特批何师傅优先领工资。这功劳实至名归,可笑贾东旭还想拦着,真是没脑子。”
“贾东旭太蠢了。要是因为他耽误了何师傅做菜,惹得专家不高兴,不肯教新技术,那对厂里的损失可就大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既羡慕何雨柱工资高,又觉得这钱他该拿。
何雨柱用实力证明,他的手艺配得上二级炊事员的工资。
其实,何雨柱巴不得那些外国专家早点离开轧钢厂。
他现在一周忙得连轴转,跟陈雪如约会只能安排在周末。
可周末中午他还得去大领导家做饭。
俩人只能周末下午见个面——陈雪如上午绸缎庄正忙,何雨柱中午还得赶去大领导家。
忙碌了一周后,两个有情人再度相约在黄昏月升时。
彼此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次见面,陈雪如开门见山对何雨柱说:“柱子,我们订婚吧。我奶奶年纪大了,一直催我们定下来,她总盼着抱外孙呢。”
其实,奶奶是担心何雨柱这么优秀的小伙子被别的姑娘抢走。他勤奋踏实,会过日子,工作体面,家庭成分好,还有三间房。除了要照顾妹妹这点负担之外,何雨柱确实是许多姑娘的理想对象。
正因如此,奶奶一再催促陈雪如,希望他们早日定下婚事,尽快完婚,自己也能早点抱上外孙。
何雨柱笑着答应:“好雪如,没问题。你回去跟奶奶说一声,我也跟我师娘说下,让两位长辈见个面,选个好日子,到时候我摆几桌,咱们热热闹闹办个订婚仪式。”
陈雪如满心欢喜,何雨柱同意了订婚,她迫不及待要告诉奶奶这个好消息。
商量完订婚后,何雨柱带陈雪如去了莫斯科餐厅,两人享用了一顿西餐。饭后,何雨柱送陈雪如回家,自己也赶到师娘家说了订婚的事。
师娘拍手叫好:“你们早该订婚了!都谈了一个多月了。当年我跟你师父相亲第二天就订婚,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你们两情相悦,就该快点定下来,师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热情的马冬梅当晚就去找表姑——陈雪如的奶奶商量。两人一拍即合,把订婚日子定在三天后的中午,地点就在赵山河家。
何雨柱这边亲戚不多,只有他和妹妹,还有另一位师父盖九黄和老伴儿。赵山河一家五口人也都会到场。
陈雪如家中只有一位奶奶,两位兄长早已断了联系,就算写信叫他们回来,估计他们也不会愿意。
老太太不愿显得自家这边人丁单薄,便打算叫上几位老姐妹,一起去凑个热闹。
何雨柱对此毫不知情,师娘当晚就去找老太太商量他和陈雪如订婚的事。
他骑着自行车,载着雨水回到院子。
还没进门,就听见院里传来贾张氏的哭喊声。
“东旭,我的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这才从街道办放出来几天,怎么又被轧钢厂保卫科给关进去了?”
“都怪那个傻柱!全是他害的你被关起来,他今晚要是敢回来,我绝不放过他!”
贾张氏边哭边骂,声音凄惨。
壹大妈脸色也十分难看,她丈夫易忠海也被保卫科关了起来。
她和贾张氏、秦淮如刚去轧钢厂给易忠海和贾东旭送了饭。
易忠海情绪低落,贾东旭也显得没精打采。
问了保卫科的人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领工资时贾东旭和何雨柱起了冲突,还惊动了李副厂长。易忠海本想替贾东旭说情,没想到反被何雨柱趁机踩了一脚。
结果易忠海和贾东旭都被关进了保卫科的小黑屋。
这一关,还不知道要关多久。
壹大妈和贾家人恨透了何雨柱。
明明说好大院的事内部解决,可何雨柱不讲规矩,居然在李副厂长面前提起贾东旭诬告他的事。
呸!真是不要脸!
她们却完全忘了,是易忠海先拿何雨柱当幌子,想替贾东旭开脱,这才惹恼了何雨柱。
但贾家人才不管这些,只要自家人吃亏,他们就怨天怨地,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闫埠贵这次没主动迎上来打招呼。
他指了指中院方向,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贾张氏那副模样,分明就是在骂你,你自己看着办。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贾张氏还坐在地上,唾沫横飞,用最恶毒的话咒骂着何雨柱。
何雨柱可不会由着她,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扔,大步朝贾雨柱走去。
每走一步,地面都像在震动。
秦淮如先看见了何雨柱,急忙喊:“妈,傻……何雨柱回来了,您别骂了!”
贾张氏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往屋里躲。
刚才骂得有多凶,现在就有多狼狈。
可她刚起身,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贾张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像被震得挪了位。
这感觉太熟悉了……
熟悉得让她发怵。
贾张氏被何雨柱打怕了,吓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连喊“救命”。
可才喊出一声,第二个耳光又甩了过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啪啪啪啪——!
贾张氏的头被打得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
“贾张氏,还敢骂我?我让你骂……让你骂……让你再骂……”
她的脸迅速肿了起来,越肿越高,越肿越大。
没一会儿,就肿成了一个大猪头。
何雨柱打得手都疼了,可见贾张氏脸皮有多厚。
“别打了,何雨柱,求你别打了,你要 ** 我婆婆吗?”
“快住手,何雨柱,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骂你了,真的不敢了!”
秦淮如冲过来,抓住何雨柱的手臂苦苦哀求。
被她突然抓住,何雨柱心里一阵恶心。
手一甩,秦淮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秦淮如心里一惊,以为何雨柱连她也打算一起收拾。
谁知何雨柱压根没往她这边瞧,反手又甩了贾张氏两巴掌,随后像丢破烂似的把她撂在地上。
他指着胖得滚圆的贾张氏,厉声道:“贾张氏,我警告你多少回了?你还敢张嘴骂我?行,你要不怕挨打,以后尽管骂,最好别叫我撞见——撞见一回我揍你一回。我何雨柱说话算话。”
贾张氏被打得实在狼狈,一张大胖脸肿得像充了气的皮球,眼睛深深陷进肉里,模样滑稽得很。
可即便脸肿成这样,也只是嘴角破了点皮,居然还能含混不清地开口讨饶: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凭何雨柱的身手,一拳就能送贾张氏归西。
但若真一拳了结她,岂不太便宜这老货?
教训完贾张氏,何雨柱正要回屋,壹大妈却搀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了出来,刘海忠也缩着脖子跟在后面。
“何雨柱,你简直欺人太甚!”
壹大妈涨红了脸,冲着何雨柱吼道。
“我们家老易今天哪儿招你了?你在李副厂长面前落井下石,害得他被保卫科关进小黑屋!”
“何雨柱,你还算个人吗?你还有点儿人性没有?”
何雨柱冷冷一笑:“你怎么不问问你家易忠海,他今天跟李副厂长说了什么?我今天就想安安稳稳领个工资,贾东旭非要跳出来使绊子。当时我可半句话都没说。”
“后来李副厂长亲自来主持公道,眼看贾东旭要受处分,易忠海倒好,急忙凑上去替他说情,想帮他开脱。”
“从头到尾,我没插过一句嘴。可你知道你男人对李副厂长说什么吗?”
“他居然说,贾东旭跟我是一个院的邻居,平时打闹惯了,还说贾东旭不过是跟我开了个小玩笑。”
“哼,我何雨柱扪心自问,从没在大院里和贾东旭打闹过,反倒是他三天两头往街道办跑,尽在那儿诬告我。”
“我向来不和贾东旭开玩笑。刚才在那么多工人面前,他拦着不让我领工资,想抹黑我,这么大的事,易忠海居然轻描淡写说成是‘开个小玩笑’?”
“抱歉,没门!”
“我何雨柱从不主动惹事,但谁要是觉得我好欺负,非要来招惹我,那就得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令人信服。
院里围观的街坊邻居听了这番话,才明白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