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别说,柱子这手艺确实像模像样。
我可真喜欢他家这两扇门,又漂亮又结实。要是也能给自家安上这样的门板该多好。
谁不这么想?可你有柱子这手艺吗?
要我说,还是那张雕花大床最出彩,床体宽大结实,床头雕的龙凤呈祥更是活灵活现。
邻居们围在何雨柱家门口,对着门窗和雕花床评头论足。
何雨柱全然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全神贯注地忙着手里的活计。
不出半个时辰,四扇精致的窗框便制作完成。
众人眼前无不为之一亮。
何雨柱给窗框刷上木漆,待干透后又上了一层防晒漆。
等防晒漆也干透了,便给四扇窗户都装上了玻璃。
趁着等待油漆晾干的工夫,他也没闲着,又给妹妹雨水打造了一张双层床。
隔壁耳房本就狭小,勉强塞得下一张单人床,再加上角橱和书桌,就只剩一条过道了。
这张双层床让雨水可以睡在下铺,上铺则能堆放杂物。
雨水写完作业,看见哥哥为她做的双层床,欢喜得不得了,跑过来帮着哥哥一起给床刷漆。
何雨柱将家里四扇旧窗户全部拆下,换上了刚做好漆的新窗户。
不得不说,新窗户确实敞亮,装上之后屋里顿时明亮了许多。
天色未暗,何雨柱又完成一件大事——他在自家三间正房里用木板隔出一间浴室。
敲打声持续到天黑,邻居们满脸羡慕各自回家,生火做饭,吃饭休息。
何雨柱家中窗明几净,还多了个略显简陋的浴室。
哥,这间小屋子真是专门洗澡用的?太好了!以后我放学天天都能洗澡了。
何雨水高兴得手舞足蹈。
见妹妹如此欢喜,忙活半天衣衫尽湿的何雨柱,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
.............
东旭,此话当真?傻柱竟敢搞敌特活动?
易忠海震惊地望着贾东旭,难掩心中激动。
师父,我绝没看错。昨夜我监视傻柱大半夜,见他鬼鬼祟祟溜出大院,回来时拿着布头和棉絮。回家后就缝制布娃娃,定是将密信缝进娃娃里,伺机传递。现在那布娃娃就在他妹妹何雨水屋里。
贾东旭信誓旦旦向易忠海禀报。他实在眼红何雨柱给妹妹缝的布娃娃,想抢来给儿子棒梗当玩具。
易忠海点头沉思片刻:我就说傻柱近来古怪,无缘无故学得一手好木工,竟还会缝布娃娃。定是潜伏在京城的高级敌特在暗中教导。东旭,你继续监视,待时机成熟我们就举报。
贾东旭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地连连点头。
师父放心,我定会死死盯住傻柱,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有师父运筹帷幄,您在我心中堪比再世凤雏,当代卧龙。
贾东旭几句奉承让易忠海十分受用。
东旭,你如今沉稳多了。师父相信你定能找傻柱 ** 。借此良机,我们一举将那对兄妹赶出大院。我再设法让你们家接手傻柱那三间房。
易忠海这老谋深算的家伙,最擅长笼络人心。拿别人家的房子许给他那笨徒弟,自己什么也不损失,反倒让贾东旭感激得不行。
果然,贾东旭激动得不得了,连连向师父道谢,还表忠心说以后什么都听师父的。
这正是易忠海想要的结果。
“东旭,你继续盯着傻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告诉我。”
这天晚上,易忠海没留贾东旭吃饭,聊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易忠海出门上厕所,经过何雨柱家门口,看见那崭新的门窗,还有晾在外面的漂亮双人床,眼红得不行。
这真是傻柱自己做出来的?
他一个厨子,哪来这么厉害的木工手艺?要说这背后没鬼,易忠海 ** 也不信。
易忠海打定主意,让贾东旭再多盯几天,多收集些证据,攒够了就让他去举报何雨柱。
这回非得把何雨柱彻底整垮,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柱子,拜师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轧钢厂食堂外,李副厂长这次连秘书都没带,亲自来找何雨柱,一见面就问。
“李副厂长,都准备好了。我备了烟、酒、糖、茶四样礼,就是不知道盖大师喜欢什么,这几样合不合他心意。”
何雨柱指了指停在食堂旁边车棚里的自行车,笑着答道。
何雨柱一上班就找黄主任请了半天假,刚从黄主任办公室出来,就在食堂门口遇上了李副厂长。
昨天下午他给自行车装了个车搭子,今天正好用上,四样拜师礼全放在里面。
李副厂长哈哈大笑:“柱子,你这回可准备对了!盖大师爱抽烟、好喝酒,茶杯从不离手。除了不爱吃甜的,其他三样都对他的胃口!”
何雨柱连连点头:“太好了,盖大师能喜欢比什么都强。我本来还想着今天问问李副厂长,打听打听盖大师的喜好。要是准备的拜师礼不够周全,我原打算在半道上再添置些东西。”
两人边说边走到车棚旁,何雨柱从车筐里取出两瓶五粮液、两条大前门香烟、两包点心和两包茶叶。
李副厂长看得一愣:“柱子,置办这些可花了不少钱吧?”
他没想到何雨柱为拜师盖九黄竟如此舍得。光是两瓶五粮液就要十几块钱,更别提两条大前门了,加上点心和茶叶,估计要四十块钱上下。
何雨柱现在是八级炊事员,每月工资三十五块五,加上补贴也不到四十元。这份拜师礼几乎用掉了他整月的收入。
李副厂长实在想不通:木匠活有什么值得这般投入?不仅他岳父特意托人结交盖九黄,连何雨柱也甘愿花费一个月工资备礼。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琢磨。李副厂长帮忙提着两瓶酒和茶叶,何雨柱自己拿着香烟点心,二人坐上李副厂长的轿车。
车子驶出轧钢厂,约莫半小时后停在朝阳门附近的一座四合院前。
李副厂长下车带着何雨柱走进这座两进院落。前院有位正在洗衣的中年大妈警惕地问道:“你们找谁?”
建国刚四年,群众警惕性都很高。见生人进院,她立即提高声调示警。前院几户邻居闻声而出,纷纷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
李副厂长笑着解释:“大妈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来找木匠大师盖九黄,昨天约好今天来拜访他老人家。”
“哦,找盖老头。”大妈虽得知来意仍不松懈,“他家住后院,我领你们过去吧。”
即便道明缘由,这位大妈仍坚持亲自引路。跟着她来到后院,何雨柱与李副厂长终于见到了久负盛名的盖大师。
“老盖,有人找你。”
院里的阿姨朝盖老喊了一声。
刚踏进后院,清新的木屑气息便扑面而来。
盖老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正拿着刨子处理木料。刨花散落满地,墙边堆着不少木材,院里随意摆放着几张木工凳,各式工具零落四处。
老爷子不知忙活了多久,背上早已湿透,光亮的头顶也布满细密汗珠。
盖师傅最不喜干活时受人打扰。他不悦地转过头,却在看清来人时眼神一亮。
“嘿,小李,你还真把小何师傅给请来了。”
盖师傅随手扔下刨子,停下手中的活计,快步向李副厂长走去。
李副厂长笑道:“盖师傅,答应您的事自然要办到。何雨柱我带来了,他特意备了拜师礼,想拜您为师,还请您成全。”
盖师傅连连摆手,笑容满面:“不难,一点都不为难。小何师傅这样的名厨愿意跟我学木匠,是我老盖的荣幸。”
从两人对话中,何雨柱听出了些端倪。
看来盖师傅很乐意收他这个徒弟,而李副厂长在中间做了个顺水人情。这老狐狸。
何雨柱也不点破,恭敬地喊了声“盖师傅”,双手奉上准备的拜师礼。
“太客气了,小何师傅。快进屋坐。老婆子,来客人了!”
盖师傅朝屋里喊了一嗓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应声而出,精神矍铄,只是缺了两颗门牙,笑起来带着几分诙谐。
老两口将李副厂长和何雨柱迎进屋里。盖师傅让老伴取来件短衫穿上——客人专程来拜师,光着膀子总不成样子。
穿戴整齐后,盖师傅端坐在椅子上。
何雨柱接过李副厂长递来的茶水,恭敬地跪地磕头,向师父奉茶。
盖大师心满意足地接过茶水,饮了一大口,含笑扶起何雨柱,说道:“往后我就改口叫你柱子了。柱子,你就是我老盖的关门**,想学什么尽管开口,师父定将毕生木匠手艺倾囊相授。”
何雨柱赶忙谢过师父,随后跟着盖大师来到院中。盖大师亲自指点他木工技艺。
其实何雨柱的木匠手艺与盖大师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但盖大师是他找来的幌子,即便装样子也得认真跟着学艺。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何雨柱与李副厂长正要告辞,盖大师执意留二人用饭。当然,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巴不得这个关门**天天来学艺,好让爱徒日日为他烹制那令人念念不忘的珍馐美馔。
盛情难却,二人便留了下来。何雨柱系上围裙下厨,不多时四菜一汤便已上桌。菜肴色香味俱全,浓郁肉香飘满院落,前院邻居闻香而至,才知盖老头新收了徒弟,竟有这般好手艺。
席间盖老对何雨柱的厨艺赞不绝口,更对其木工天赋青眼有加。行家一出手便知深浅,虽初涉鲁班门,但何雨柱操持工具时显露的灵性,让盖老自觉收对了关门**。
师娘盖张氏只顾埋头用饭,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头回尝到如此美味。更让她称心的是徒弟带来的两包点心——她素喜甜食,奈何时下糖食价昂。虽丈夫名满天下,徒弟遍布四方,但花钱从无节制,除了后院这破旧院落,家中并无多少积蓄。
不过老太太自有生财之道:将老盖做木工散落的刨花收集起来,装进鸡皮口袋卖给街坊四邻。
木花有很多用途,既能用来生炉子,也能当作引火的材料。它一点就着,是引火的最佳选择。
卖掉木花换到钱后,老太太常悄悄买糖吃。因为糖吃得太多,几年前她的两颗门牙就掉了。即便没了门牙,她还是喜欢偷偷吃甜食。何雨柱带来的两包点心,正好合她的心意。
吃饱喝足后,何雨柱告别师父和师娘,约好下次学艺的时间,便随李副厂长坐车回了轧钢厂。
转眼一周过去。何雨柱每隔几天就去跟盖老学木工,手艺进步飞快,连盖老都称赞他是天生的木匠,还说干厨师实在可惜。
这一周里,何雨柱接连通过了七级和六级炊事员考试。
雨水期末考试结束,开始放暑假。她考了全班第一,捧着奖状缠着哥哥要礼物。
“雨水考了第一名,当然要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走,哥哥骑车带你去买。”
何雨柱骑车载着妹妹赶到百货商店,花八十块钱和一张手表票,给雨水买了块半钢手表。
雨水惊呆了。她曾无数次想象哥哥送她礼物的场景,却从没想过竟是一块这么贵重的手表。
手表戴在手上,沉甸甸的,又漂亮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