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也走过来,对王主任低声汇报。
何雨柱露出笑容:“王主任,我就说肯定是误会。八成是有人看我何雨柱不顺眼,故意半夜举报我是敌特分子。”
见他这般反应,贾东旭顿时慌了神。他急忙凑上前,指着隔壁房间说道:“王主任,这间是何雨柱妹妹何雨水的屋子,说不定密信就藏在那里。”
王主任冷冷瞥了贾东旭一眼:“用不着你来指挥。”
“是是是,我多嘴了,请您见谅。”贾东旭吓得连连鞠躬,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王主任自然知道雨水就住在隔壁。这孩子还不到十岁,深更半夜被惊醒,可别吓坏了。
就在这时,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雨水披着外衣,趿拉着鞋,揉着惺忪睡眼走了出来。
小姑娘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开门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
怎么这么多人?
出什么大事了?
“雨水,到哥这儿来。”何雨柱朝妹妹招手。小姑娘立即小跑着扑进哥哥怀里。
“哥,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我害怕……”雨水声音带着哭腔,但埋在哥哥怀里后,立刻感到了踏实。
“没事,都是误会。就当是和朋友们玩捉迷藏。”何雨柱轻抚着妹妹的头发柔声安慰。
“嗯,我听哥的。”雨水把脸埋在哥哥胸前,安静地不动了。
王主任又派人搜查了雨水的房间,依然一无所获。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眉头紧锁,宛如一尊黑面神,吓得四周邻居大气都不敢出。
贾东旭心慌意乱。正是他举报了傻柱,万一从何雨柱家里搜不出什么可疑物品,那他不就成了诬告?
他快步冲进何雨水的房间,一把抓起床上那个白兔布偶,匆匆跑了出来。
“王主任,可疑的东西就在这里面!我亲眼看见何雨柱把通敌的密信缝进这个布娃娃里了!”
贾东旭比王主任还要着急,忙不迭地将白兔布偶塞到对方手中。
王主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吓得贾东旭缩了缩脖子。
王主任又望向何雨柱,只见他神色平静地解释道:“这是我特意给我妹妹做的布娃娃。您也知道,我母亲去世早,父亲又离家出走,雨水从小缺少父母关爱,夜里常常哭着醒来。我就想着给她缝个布偶,让她抱着睡,也算给她一点温暖。这是我这个哥哥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听了这番解释,院里不少大妈大婶都心生怜悯。
现在所有邻居都明白了,原来又是贾东旭举报了何雨柱,还指控他是敌特分子?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何雨柱刚才说得一点没错,他从小到大连四九城都没出过,怎么可能当敌特?
你举报人家是敌特,可王主任派人搜了半天,何雨柱家里根本找不出任何可疑物品。
贾东旭,你大晚上不睡觉,简直胡闹!
王主任听完何雨柱的解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随手撕开了贾东旭指证的那个白兔布偶。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玩具被撕开、扯碎,洁白的棉絮散落一地,连布片也被撕成几块,何雨水心疼极了,抱着哥哥委屈地哭起来。
“兔子……哥哥,我的兔子……他们都是坏人……”
何雨水呜呜地抽泣着。
何雨柱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雨水乖,不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哥以后给你缝个更漂亮的布娃娃。”
何雨柱嘴角挂着冷笑,眼底却藏着杀机。他已经尽力与贾家保持距离,可贾东旭却接二连三地挑衅。
这仇,他非报不可!
雨水的哭声揪紧了院里大娘大婶们的心。
她们纷纷指着贾东旭斥责:
“贾东旭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总跟何家过不去?”
“不就是欺负何家没长辈撑腰吗?”
“我看他根本没安好心,听说他早就盯上何家那三间房了。”
“呸!真够缺德的!”
布娃娃被撕开后,除了散落一地的棉絮和几片碎布,什么也没有。
王主任的脸色更加阴沉,四周静得可怕。
满院子的人,没一个敢出声。
就连最爱嚼舌根的贾张氏,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王主任冷冷盯着贾东旭:“这就是你举报何雨柱通敌的证据?”
贾东旭彻底懵了。他看着满地的棉絮碎布,面对王主任的质问,浑身发抖,喃喃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傻柱往娃娃里缝了东西……怎么会没有?”
易忠海在一旁暗暗摇头——这蠢徒弟,算是废了。
说好的人赃并获,结果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王主任,我有情况要汇报。”
眼见徒弟乱了阵脚,易忠海只能亲自出面。
王主任转头看他:“易忠海,你想说什么?要是替贾东旭求情,趁早闭嘴。”
贾东旭吓得冷汗直冒。
他举报何雨柱是敌特,却拿不出证据,王主任绝不会轻饶他。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易忠海一脸正气道:“王主任,我绝不是偏袒贾东旭。只是对何雨柱有两处疑点,想请王主任评判是否合理。”
“有什么疑问?说吧。”王主任干脆利落地回应。这位从战场走来的老兵,早已看惯生死,最厌恶勾心斗角的把戏。
易忠海指着何雨柱家的两扇门说道:“王主任,您看何雨柱家这两扇门,是不是特别精致?还有他屋里的床、窗户、碗柜、衣柜,以及隔壁何雨水房间的上下铺,每一件都格外漂亮,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但王主任您知道吗?这些门窗、家具、橱柜,全都是何雨柱自己买木料亲手打造的,全院邻居都能作证。可我们全院都知道,何雨柱从没学过木匠手艺,以前也从没人见过他做木工活。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精美、工艺如此讲究的门窗和家具?”
“我想,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贾东旭才会怀疑何雨柱是敌特吧。”
听易忠海这么一说,王主任仔细打量何雨柱家的门窗和家具,果然如他所言,无论做工还是雕琢,都显得老到而精美。
王主任也感到疑惑,转头问何雨柱:“何雨柱,你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邻居被易忠海一点,也纷纷觉得奇怪。确实,何雨柱从未学过木工,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精美的家具和门窗?
面对王主任的询问和邻居们怀疑的目光,何雨柱从容答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我曾拜师盖九华、随他学木工的事,还得一一向你们汇报不成?”
“什么?盖九华?何雨柱,你别胡说!”易忠海立刻斥责道,“盖九华是名满京城、受人敬重的木艺大师,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认识他?还说是他徒弟?简直荒唐!盖大师那样的人物,会随便收一个厨子做徒弟吗?”
刘海忠也连连点头,附和道:“老易说得对,四九城谁不晓得木匠大师盖师傅的名号?我有个亲戚家,当年请了盖师傅的一位徒孙打了一套家具,我亲眼见过,那做工真是精美极了。听说为了请那位徒孙出手,我那亲戚足足等了一个月才排上队。连盖师傅的徒孙都这么难请到,何雨柱,你居然说曾拜盖师傅为师?这牛皮吹得也太没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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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也听过盖师傅的大名,只是从未见过本人。
像盖师傅那样的高人,哪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轻易见到的。
王主任同样觉得何雨柱话说得太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原本对何雨柱还存着几分好感,听了这番话后,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何雨柱神情严肃地说:“既然你们不信我是盖师傅的徒弟,我现在就可以请盖师傅亲自过来作证。我可以把盖师傅家的地址告诉王主任。”
在场的人都认为何雨柱在吹牛,王主任也不例外。
王主任摆了摆手:“算了,何雨柱,这大半夜的,就别打扰盖师傅了。你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盖师傅徒弟的东西吗?”
“有,我拜师的时候,轧钢厂李副厂长是中间人,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何雨柱说得十分认真,但显然没人相信他的话。
若是盖老爷子知道自己的徒弟受此委屈,怕是连夜就会赶来为爱徒正名。
若是李副厂长晓得自己看重的人被这样质疑,恐怕也会立刻驱车来到四合院,把易忠海、刘海忠等人狠狠训斥一顿。
只是,以易忠海为首的这些邻居,离李副厂长的世界太远,他们无法想象一位副厂长会深夜赶来为一个厨子作证。
王主任耐着性子,又问何雨柱:“你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确实是盖师傅的徒弟?”
何雨柱想了想,指向屋里的橱柜说:“可以让人打开我的抽屉,里面放着我师父当初送我的见面礼,是一块鲁班门徒的铭牌。我那时没太在意,回来就随手收在抽屉里了。王主任,您找人拿来一看就明白了。”
王主任这次没有差别人,亲自走过去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枚做工精致的方形令牌。
牌上清清楚楚刻着:鲁班门徒何雨柱——师承盖九黄!
一见这令牌,王主任顿时愣住了。
他曾在一位长辈家中见过完全相同的令牌。
那位长辈正是盖九黄的徒弟,在附近一带很有名气,木工手艺精湛,想请他打家具的人得排队等上两个月。
那位长辈对盖大师极为敬重,逢年过节都会带礼物进城探望。
也因这位长辈的影响,王主任心里一直把盖大师看得很高。
此刻,再次见到这枚鲁班门徒令牌,王主任震惊之余,心情十分复杂。
他深深望了何雨柱年轻的面庞一眼,走回来将令牌交还给他。
“柱子,你收好。看来易忠海他们确实冤枉你了。盖大师连鲁班门徒令牌都给了你,说明你确实是他徒弟。你能做出这么漂亮的木工活,也就不奇怪了。”
王主任这番话让所有邻居都大吃一惊。
“什么?何雨柱真是盖大师的徒弟?怎么可能?”
“王主任一向公正,绝不会骗我们,看来何雨柱真的拜过盖大师。”
“天,太没道理了!盖大师在木匠界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居然收了个厨子做徒弟,凭什么?”
邻居们惊讶不已,低声议论纷纷。
很多人心里不服气,更多人觉得何雨柱真是走了大运,竟能拜在盖大师门下。
易忠海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费尽心机抓住了何雨柱的把柄,却没想到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把柄。原来何雨柱早就拜盖九黄为师,难怪能练成如此出色的木工手艺。
易忠海此刻只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郁闷、憋屈、彷徨、迷茫、惊慌……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
他仿佛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空气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
“哼,易忠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何雨柱早就拜在盖九黄大师门下,他手艺好不是理所当然吗?要是你有幸也能拜盖大师为师,说不定手艺比他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