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见张启山犹豫也不在意，“还有问题吗？”
张启山看着卿卿，放松了些，至少目前她是有善意的。
“二月红托我帮他问问，你为什么会红家的功夫。”张启山问道。
卿卿笑容顿时僵硬了一瞬，“他让你问你就问啊。”
“我不说，这谈正事儿呢，谁跟你闲聊了。”卿卿冷哼一声转移话题。
“那个严三兴，没死吧，伤都治好了没？”卿卿问道。
张启山勾起嘴角，挺有意思的，一说起红家就避而不谈，看来确实有渊源。
但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惹恼了看也不好。
“死不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要用他继续做实验？”张启山问道。
卿卿看傻子似的看张启山，“我不做人体实验，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你别想了。”
卿卿有自己的原则，这是她自己的为人的底线，一旦越过，那人还能是人吗？
张启山笑了笑，挺好。
卿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不做人体实验，但我需要一个实验室，你帮我搞定，作为报酬，我的试验成果给你打九九折。”
张启山无语，好一个九九折。
“你要研究什么？”张启山问道。
卿卿笑着，“不才，在下数理化三修。”
张启山觉得卿卿有点吹牛逼了，在往前几年，数理化都还属于偏门，她能厉害到哪里去？
卿卿看着张启山的眼神就不满了，“喂！你什么眼神啊，你怀疑我？！”
张启山笑笑，“怎么会呢？”
卿卿生气了，“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你知道数理化三修的含金量吗！我一个液爆直接让你布防官府邸变废墟都绰绰有余！”
张启山面色稍微严肃了些，“你说真的？你会配置火药？”
“可以，只是我不知道现在军用火药的配方，但是按照我需要的材料，足够超越现在的市面上的大部分炸药包。”
“而且，那简陋的炸药包完全就是在浪费！”
卿卿自然是了解过历史的，她选择张启山也是有这一层在，至少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长沙城布防官。
“可以，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实验室和材料，我帮你搞定，你要多少钱随你开。”张启山直接答应了下来。
卿卿被张启山的态度打的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卿卿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冷哼一声，“算你识趣。”
张启山真是，被无语笑了，卿卿的脾气还挺大的。
但是对于同样的爱国人士，张启山很宽容，也愿意和她做朋友。
“我要去看看严三兴，最好给他安排一个详细全身体检，还有那管药剂，我自己化验。实验资料我都已经看完烧毁，这些数据绝对不可能再次流出，我先把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我要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希望回来能看到实验室建好。”
卿卿毫不客气的提要求。
张启山没什么意见，反正只要和他不冲突，他愿意给卿卿开方便大门。
“我让人带你去见严三兴。”
卿卿点头，随后又有些扭捏，“我和红家没关系，你让他别问了。”
“什么？”张启山表示没听清楚。
卿卿有些恼怒，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万一以后二月红不收徒弟了怎么办？
“没什么！”卿卿说完就走了。
张启山轻笑两声，既然她不想说，自己去查也是可以的。
卿卿来到布防官邸的地牢，严三兴被捆在十字架上，嘴里戴着嘴套，防止他自杀。
严三兴看见卿卿很是激动，要不是这个女人他都已经死了，何必被捆着无人问津小半个月。
严三兴一激动，纹身就露了出来，爬了满脸。
“挺好看的，啧，你应该庆幸，自己长的不错哦，不然我可提不兴趣研究你。”
卿卿拿着棉签，沾了碘伏，冰凉的液体在严三兴的脖颈画圈。
他的记忆又被拉回了那个时候，冰冷，痛苦，死亡是一种解脱。
针尖刺入肌肤，血液被抽取。
严三兴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不想再做实验体！
“别动，那群废物连个血都研究不明白，这药剂可以暂时压下基因病。”卿卿拔出针剂，用棉签按住伤口。
过了一会儿，血不流了，卿卿才松开。
随后又采了一管血拿去体检化验。
“我不做人体实验，大可不必一副应激的模样，留你，是想救你。”卿卿说罢也不管严三兴信不信，直接走了。
卿卿留下严三兴，一个是因为他体内的张家血脉融合不好，怕他再被抓取研究。
还有一个只是因为，卿卿想看一下这个研究出来的半完成品是一个什么程度。
至少严三兴是还能保存理智，虽然没有张家人这么神仙。
卿卿在医院，一个人征用了研究室的器材。
两份报告放在桌上，对比数据之后进行计算，用药物实验破解……
约莫一个星期的样子，卿卿从实验室出来了。
直奔张启山的府邸。
“我正打算让人去找你，严三兴好似疯了。”张启山说道。
卿卿微微摇头，“不是，只是药物的副作用。”
张启山亲自带着卿卿到了地牢。
严三兴原本只是用绳索束缚，现在直接变成铁链了。
卿卿过去针剂扎了下去，“不出意外的话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长沙城有不少苦命的姑娘都遭了他的毒手。”张启山说道。
“这和我救他有什么关系吗？”卿卿反问道。
张启山沉吟，“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善良正义的人。”
卿卿笑了，“善良？正义？这些词语不过是些枷锁，我为什么要遵循别人的标准？”
“这种秩序崩坏的时代，我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心就好，等什么时候秩序重新建立，我再去做一个世人口中的好人吧。”卿卿毫不在意。
张启山沉默了一会，这话倒是挺有道理。
没有人是非黑即白的。
严三兴冷静了下来，不动弹了。
“还有，我救他，是因为缺一条看门狗啊，我打算搬家了，一直住在齐家也不是个事儿，以后我应该会在长沙待很长一段时间。”卿卿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