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珀不管春言到底和那个叫屠汐颜的女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总之如果她做的太过分,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至于对付猎豹,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真的要猎豹怎么样,他想要的,只有那个人的出现。
打开通讯录,哈珀拨了个号码出去:“再多派些人手,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她!”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哈珀皱眉:“男人?什么男人?”
“不清楚,咱们查到的资料里没有那个男人的信息,那女人身边有他在,咱们的人这才会失手。”
哈珀彻底失去耐心,声音带着狠戾:“那就连他一块儿杀!人手不够,就加倍!”
下属清楚这样的哈珀是生气了,匆匆应下后赶忙挂断了电话。
哈珀从没觉得人会这么难杀,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却总能让他栽跟头。
先是在黑拳大赛上卸了他的胳膊,又杀光了他派出去的杀手,还祸水东引,不知道做了什么让瓷安会处处针对他。
霍尔那个家伙可不是个好东西,抢他的地盘,杀他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
想着想着,哈珀一阵心烦意乱,好像自从碰到屠汐颜那个女人后,他就哪哪都不顺利。
那女人就像是上天派来特意克他的,不行,必须让她消失。
——
什么事都不能耽搁人填饱肚子,虽然刚才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不影响,两人照常来到夜市,找了家角落里的小店坐下,随便点了点吃的。
点完菜,等服务员走远,屠汐颜挑眉看着坐立难安的傅邑京问:“这地方没来过?”
傅邑京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屠汐颜又问:“凳子坐着不舒服?要不要帮你重新换一张?”
傅邑京扶了扶膝盖,四周看了看,“不用,能坐。”
“行。”
话是这么说,但屠汐颜的眼神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傅邑京的屁股。
难为他一米八八的大体格子坐在那么小的方凳上,整个人窝在了一起,看着就挺不舒服。
不过没办法,谁让这儿已经满员,就连他们现在坐的这张桌子,也是上一家客人刚走,才收拾出来的。
傅邑京确实有些难受,屁股底下的凳子很硬,而且这种嘈杂混乱的地方也是他头一次来,这儿的环境他从未待过,这儿的东西,他更是没吃过。
不远处的老板应该是一对夫妻,两个人一人弄调料,一个人掌勺,食物在露天环境里翻滚时傅邑京将这些看在眼里,尽量安慰自己,屠汐颜能吃的东西,他也能吃!
自从认识屠汐颜,傅邑京经历了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和女生牵手,第一次对一个人牵肠挂肚,也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坐在露天环境里和别人一样,吃着饭喝着酒。
若是傅林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洁癖那么严重的傅邑京,居然会容忍自己吃下去这种看起来就不卫生的东西。
“味道怎么样?”屠汐颜拍拍吃饱的肚皮,伸了个懒腰,问道。
傅邑京拿出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即使在这种充满了市井气息的氛围里,他的一言一行依旧是一个贵族公子。
喧闹的环境里传来他低沉稳重的嗓音:“还不错。”
他上扬的唇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傅邑京并不是客气,而是这儿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和宜颂楼是不同的风味,但无疑是好吃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撑过了,今夜在这里居然有些饱。
“吃饱就好。”
屠汐颜打了个响指,叫来老板:“结账吧。”
走过来的是女老板,她从腰间掏出一个本子,又拿出一把计算器算了算,而后声音爽朗的说:“八十八。”
傅邑京掏出钱包准备付钱,被屠汐颜按住,“你别动,我来,今天这顿算是我请你。”
傅邑京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刚掏出的钱包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心想,这么美味的食物居然只要八十八,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便宜的菜。
就连当年被大伯扔在国外,日子过得那么苦,都没吃过这么便宜又好吃的饭。
见屠汐颜结完帐,傅邑京从小凳子上站起来,结果站的有些猛,又因为双腿蜷了太久,腿酸得一下。
屠汐颜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调侃道:“才一瓶,就醉了?”
傅邑京把着她的手臂无奈一笑,“对啊,我酒量不行。”
屠汐颜没有再说话,扶着他走出人群。
“我叫人过来接了,车在那边。”傅邑京指向马路对面,果不其然有一辆车正打着双闪。
屠汐颜表情突然有点儿奇怪,傅邑京正好奇她怎么突然不走了,就听她说了句:“我也叫人过来接了,车子在那边。”
傅邑京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马路边冬言坐在驾驶位,正转着头朝他们的方向看。
最终二人上了冬言的车,坐在后座,傅邑京心想,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车子点火,朝酒店的方向驶去。
马路对面那辆还在打着双闪的车子里,司机握着方向盘,打着哈欠看着前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所以,老板让他过来就是为了给他秀个恩爱?
傅邑京回了自己的房间,冬言跟着屠汐颜继续上楼,二人再聊了一会儿工作,末了屠汐颜对冬言说:“我派了几个人跟着你,哈珀来中州了,这两天你小心。”
冬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她蜷了蜷手指,下意识的嗯了一句。
屠汐颜知道那段时间冬言的痛苦是哈珀带给她的,所以对她的反应感到正常。
她情绪没多少波动:“明天我要用车,你别走了,一会去次卧睡。”
说完,她起身,“我去洗个澡。”
看着屠汐颜的背影,冬言抿了抿唇,“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
屠汐颜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