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尔从赫蒂彻侍女那儿套着话了。
穆罕默德每周三晚，都去城郊希拉山洞静思。
出发时间摸准了，日落之后、宵禁前那半个时辰。
阿扎尔心里直痒痒，这可是近距离观察的好机会。
但他没傻透，知道得捏着小心，绝不能露马脚。
提前一个钟头就动身，半点不敢耽搁。
把宝贝星砂瓶塞进伪装水袋的皮囊，捂得严实。
这星砂瓶是他命根子，一丁点闪失都不能有。
沿着麦加城外干涸河谷绕路，那路难走得要命。
河谷全是松沙，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差点崴脚。
阿扎尔走得小心，眼睛时不时四下瞟，跟做贼似的。
生怕暗处冒人出来，把他逮个正着。
磨磨蹭蹭摸到山洞附近，赶紧找隐蔽地儿。
瞅见块爬满藤蔓的巨石，心里一喜：“这地儿绝了！”
巨石是天生藏身处，能看清山洞入口。
藤蔓把身子挡得严实，连衣角都露不出来。
离山洞五十步远，刚在常人听觉边缘，安全得很。
阿扎尔刚在巨石后猫好，还没喘气，就瞅见俩人。
是阿布·苏富扬的护卫，在山洞附近巡逻，凶神恶煞。
俩护卫穿黑衣，腰别亮刀，脸拉得老长。
阿扎尔心里咯噔：“咋还多了巡逻的？计划没算到！”
悄悄观察，发现护卫每炷香绕山洞走一圈。
规律摸清了，可他心里还是发慌，怕出岔子。
好在早有准备，在巨石旁沙地里埋了三颗“烟雾弹”。
这是用香料粉混硫磺做的，跟印度商人学的保命招。
真遇袭，靠烟雾挡一下，好趁机跑路。
埋的时候嘟囔：“可别用上，太晦气。”
埋完坐定等穆罕默德，太阳慢慢沉下地平线。
天色渐暗，沙漠晚风刮起来，凉飕飕的。
阿扎尔裹紧羊毛披风，心里骂：“这破沙漠，昼夜温差能死人！”
等了好一会儿，见人影是穆罕默德来了。
他穿素色长袍，捧羊皮经卷，慢悠悠走过来。
步伐沉稳坚定，一看就是心里有大信念的人。
穆罕默德路过巨石时停下脚步。
还朝藤蔓这边看了眼，眼神跟探照灯似的。
阿扎尔吓得屏住呼吸，心都提到嗓子眼，差点跳出来。
心跳咚咚响跟打鼓，生怕被穆罕默德听见。
额头冒冷汗，顺着脸颊淌，都不敢擦。
好在穆罕默德就停一小会儿，转身进了山洞。
阿扎尔松了口气，后背全是汗，暗自庆幸：“我的娘哎，好险！”
后来才琢磨明白，是穆罕默德的“信仰气场”。
跟星砂瓶产生微弱感应，让他留意到能量波动。
想通这茬，阿扎尔更不敢大意，继续缩在石后。
眼睛死死盯着山洞入口，连眨都不敢多眨。
山洞黑漆漆的，跟张着嘴的怪兽，藏满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阿扎尔觉得比一年还长。
慢得能发疯，时不时偷瞄护卫，他俩还在巡逻。
跟没事人似的，可把阿扎尔急坏了。
一阵冷风吹来，带着沙漠寒气，他打了个哆嗦。
赶紧裹紧披风，小声念叨：“这鬼天气，啥时候是头？”
又过会儿，阿扎尔眼皮打架，有点困得不行。
使劲掐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算清醒。
心里骂：“没出息的玩意儿，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刚掐完，一个护卫朝巨石这边走来。
离得越来越近，阿扎尔大气不敢出，呼吸都放轻。
能听清护卫脚步声、粗重呼吸，心又砰砰跳。
跟敲锣似的，赶紧往藤蔓里缩，想钻石头缝。
好在护卫只是路过，没往藤蔓多看，径直走了。
阿扎尔敢擦额头汗，暗自骂：“胆小鬼，怕啥？稳住！”
又等老半天，山洞里没动静，静得吓人。
阿扎尔着急了，嘀咕：“穆罕默德在里面干啥？睡大觉？”
耐着性子等，听见山洞里一声轻响。
像东西掉地上，又像石头碰撞。
阿扎尔立马精神，跟打了鸡血，竖耳细听。
可声音就响一下，之后又没动静，死一般静。
他更嘀咕：“这是啥声？难道在搞神秘仪式？”
赶紧握紧星砂瓶，感觉瓶身微微发热。
阿扎尔一惊：“咋回事？星砂瓶也感应到了？”
这下更紧张，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山洞入口。
又过阵子，还是没动静，连风吹草动都没有。
阿扎尔坐不住了，腿蹲麻了，想活动腿脚。
可怕一动被护卫发现，只能忍着，心里急得猫抓似的。
在巨石后轻轻挪手脚，尽量不发声。
这时候月亮升起来，银光照在沙漠上。
沙子亮晶晶的，一片银白，看着挺好看。
可阿扎尔没心思欣赏，满脑子都是穆罕默德和山洞秘密。
就怕错过关键动静，白来一趟。
一只小虫子嗡嗡飞到脸上，痒得他想笑。
差点叫出声，赶紧轻手拍掉虫子。
心里埋怨：“这破虫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想害死我！”
拍掉虫子继续等，阿扎尔快不耐烦了。
腿麻得没知觉，腰酸得要命，想站起来走两步。
就在快坚持不住想放弃时，山洞里有了新动静。
传来一阵低沉诵经声，声音不大。
可这寂静夜晚，格外清晰，字字传到耳朵里。
阿扎尔赶紧集中精神，竖耳细听。
虽听不懂内容，却能感觉到声音里的神圣力量。
听着心里发颤，他想：“这穆罕默德真有点本事，诵经跟有魔力似的。”
诵经声持续一炷香功夫，慢慢停了。
阿扎尔琢磨：“这是结束了，还是歇会儿？别就这么走了！”
继续睁大眼睛等，一刻不敢离开山洞入口。
俩护卫又绕山洞走一圈，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扎尔又紧张，赶紧缩好身子，大气不敢出。
等护卫走远，听不见脚步声，才松了口气。
感觉这一晚紧张得快神经衰弱，心脏跟过山车似的。
又过会儿，山洞里有新情况，阿扎尔眼睛一瞪。
看见山洞里隐隐透出一丝光亮，很微弱但能看清。
他心里一惊，差点叫出来：“咋回事？着火了？还是有啥？”
赶紧握紧星砂瓶，手心出汗，死死盯着光亮。
光亮越来越亮，从一点变成一片，他心跳也越快。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只觉山洞里满是神秘危险。
像有可怕东西要出来，阿扎尔给自己打气：“别怕，看究竟是啥！”
光亮越来越强，快从山洞里溢出来，照得洞口沙子发亮。
阿扎尔感觉心跳快跟不上节奏，咚咚的跟要炸开。
他紧紧盯着山洞入口，手心全是汗，握星砂瓶的手微微发抖，等着接下来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