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侯德山战役刚过一宿,天蒙蒙亮,阿扎尔就跟着穆罕默德去战场瞅情况。
地上黑黢黢的巫术印子掺着星砂银亮,俩颜色搅一块儿,看着老吓人。
有个年轻信徒抱着他哥尸首,哭得撕心裂肺:“真主咋不护着咱这些实心信他的人啊?”
周围十几个信徒跟着起哄,你一言我一语,军心一下就晃悠了。
穆罕默德站着没吭声,脸沉得能滴出水。
阿扎尔瞅准机会,偷偷摸出星砂瓶,手指头刚碰瓶口,就冒起细细银雾。
银雾飘到阵亡信徒尸首上,聚成细碎星点,巧了,正好落在死者经文吊坠上。
吊坠“嗡”一下亮了,暖乎乎的金光裹着它,看着特神圣。
阿扎尔赶紧圆场:“真主的指引从没断过!星芒护着信仰印子,逝者魂儿跟着星光上天园!”
穆罕默德立马接话,顺着教义说,好容易稳住信徒情绪。
信徒散后,穆罕默德拽着阿扎尔到一边:“星砂的劲儿得当信仰暗盾,别拿出来瞎显摆当神迹。”
阿扎尔赶紧点头,把话记心里。
晌午,阿扎尔把刻着拜占庭双头鹰的青铜徽章,递到穆罕默德跟前。
他拧开星砂瓶,瓶里投出预言影像,跟放皮影似的。
影像里,拜占庭和尚跟麦加巫师在暗室递卷轴,符文和反星砂匕首纹路一模一样。
阿扎尔指着影像:“拜占庭怕咱新信仰抢宗教地盘,麦加贵族想夺商路,俩货凑一块儿玩巫术,下回准搞更大动静!”
穆罕默德皱着眉琢磨半天,拍板挑12个忠诚眼尖的随军信徒,组“星芒守护者”,让阿扎尔教本事。
当天夜里,阿扎尔带12人摸到麦地那城郊隐蔽山洞,开始头回训练。
他抓把星砂粉末在地上画“反巫术阵”,蹲下来:“瞅好了,星砂变热变凉,就能看出魔法陷阱。”
说着掏出掺星砂的铜戒演示:“把星砂劲儿注到随身玩意儿里,低级诅咒近不了身。”
12个守护者宣誓时,星砂瓶轻晃,瓶身冒星点,还正好跟守护者眉心对上,像牵了根看不见的线。
阿扎尔盯着这场景犯嘀咕:“星砂瓶的事儿越来越绕,拜占庭和麦加贵族勾连,指不定憋啥坏水。”
他又想起穆罕默德的话,星砂得藏着用,可联盟明摆着冲他们来,咋用星砂护信仰又不惹麻烦,真是难题。
正琢磨,山洞外传来“窸窸窣窣”声响,阿扎尔立马绷紧弦,攥着星砂瓶轻手轻脚往洞口挪。
到洞口借月光瞅,啥也没有,可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
阿扎尔退回去:“都打起精神!敌人说不定在附近,训练抓紧,早点摸透星砂用法!”
守护者们点头,眼神透着坚定,阿扎尔稍安,可清楚这才刚开头。
训练到一半,有个守护者问:“阿扎尔大哥,星砂这么厉害,咋不能当神迹显摆?”
阿扎尔笑了,拍他肩:“兄弟,这玩意儿一显摆就招麻烦!得用它悄悄护信仰,不是为出风头。”
他顿了顿:“敌人知道咱有这宝贝,肯定玩命抢,咱得低调,把劲儿用在刀刃上。”
训练扛到后半夜,瞅大伙儿累得直晃,阿扎尔才说:“今儿到这儿,回去歇着,明儿接着练。”
守护者走后,阿扎尔盯着星砂瓶发呆,知道瓶子藏老多秘密,自己才掀开个角。
星砂瓶轻震,瓶身浮出模糊影像,阿扎尔凑过去看,像一群人在神秘地方搞仪式,可太糊看不清。
阿扎尔皱眉叹气:“这瓶子又整啥幺蛾子?难道跟那联盟有关?”
越想越头疼,他把瓶子收起来往营地走,一路觉得空气冷得刺骨,脚步不由得加快。
回到营地,穆罕默德还在等:“训练咋样?”
阿扎尔摇头:“还行,就是星砂瓶老出怪事儿,我摸不着头脑。”
穆罕默德拍他肩:“别急,秘密慢慢会揭开,别累着,养足精神应对后面的事儿。”
阿扎尔点头,回帐篷倒头就睡,可睡得不踏实,梦里全是怪影像和敌人进攻的场面。
第二天一大早,阿扎尔被外头吵吵声惊醒,穿好衣服跑出去,见俩信徒吵得面红耳赤。
一个喊:“真主咋能让咱兄弟死在战场?这信仰到底顶不顶用?”
另一个急了:“别瞎咧咧!真主自有安排,咱得信他!”
阿扎尔赶紧劝:“别吵了!昨儿都说了,真主指引从没断过,这点困难打不垮咱!”
信徒们立马安静,阿扎尔又说:“现在有‘星芒守护者’,他们用星砂护信仰,跟着穆罕默德听教义准没错!”
大伙儿点头,情绪慢慢稳了,阿扎尔琢磨:“稳住信徒情绪是长期活儿,得老给他们打气。”
这时穆罕默德走过来,拍他胳膊:“干得好!星砂的劲儿不光对付敌人,还得稳人心。”
阿扎尔皱眉:“穆罕默德,我尽力,可那联盟,咱得想对策。”
穆罕默德也皱眉:“我也琢磨呢,他们勾上了不会善罢甘休,得加强防备,找他们软肋。”
阿扎尔眼睛一亮:“要不从星砂瓶预言影像下手?说不定能找着破绽!”
穆罕默德点头:“行,这事儿交给你,有发现立马说。”
阿扎尔领了活儿,回帐篷盯着星砂瓶影像翻来覆去看,可瞅半天没找着线索。
正灰心,想起“噬砂者”,心里一动:“联盟会不会跟它有关?找着线索说不定能解谜团!”
他打定主意,下回有机会查“噬砂者”,知道是新挑战,可已做好准备。
阿扎尔一边教“星芒守护者”,一边盯周围动静,守护者进步快,星砂识陷阱、抗诅咒的本事练得熟练。
阿扎尔欣慰,可清楚不够,联盟像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炸。
又过几天,星砂瓶有新动静,影像里冒个神秘城堡,阿扎尔盯着心里突突跳:“这说不定是解谜团的关键!”
他立马找穆罕默德,把发现一说,穆罕默德决定:“这城堡八成是他们秘密基地,你带守护者去探探!”
阿扎尔领命令,带大伙儿悄悄出发,一路上大气不敢喘,怕被敌人发现。
可他们谁也没料到,这一去,等着他们的竟是天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