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流言不仅没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外宗的修士借着 “拜访” 的名义来天水宗,拐弯抹角地向门内长老打听丹方的事。青云始终没松口,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在青云峰打理药圃,偶尔指点李凡几句修炼上的问题,仿佛外面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这天傍晚,李凡正在洞府里整理灵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青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顾天策,这么晚了,来青云峰做什么?”
李凡心头一紧,悄悄走到洞府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 顾天策站在禁制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盒:“青云师妹,我听说你最近被流言烦得厉害,特意从灵云峰拿了些凝神的灵茶,给你顺顺气。另外,关于那丹方,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青云没让他进来,只是站在禁制内,冷冷地看着他:“顾天策,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
顾天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青云师妹,不是我多事,不少长老都觉得你该把丹方交出来。你想想,若是你交出来,既能落个‘大公无私’的名声,也能提升宗门长老的实力,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若是再僵持下去,万一宗主闭关出来,听到这些流言,怕是也会觉得师妹你…… 不够顾全宗门啊。”
青云看着他,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半分暖意:“顾天策,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到。”
顾天策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师妹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也是为了师妹好。”
“不必了。” 青云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顾师兄请回吧,青云峰不缺灵茶,也不需要别人为我好。”
顾天策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一眼青云的背影,拂袖而去。
李凡从洞府里出来,看着顾天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皱眉道:“连顾天策都过来了,下一个出马的应该是大长老了吧?。”
“他是来探我的底,也是来逼我。” 青云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灵茶喝了一口,“大长老见其他人没撬动我,就派顾天策来打‘宗主’的牌,想让我怕。”
夜色渐深,青云峰上恢复了安静,只有风吹过灵植的沙沙声。李凡回到洞府,焚天鼎早就被他收入小玉瓶, 但他知道,这场关于 “丹方” 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可是,怎么才能帮助云姐解决这个麻烦呢?他想着焚天丹经里面的丹方,每一个都是珍品,难道真要拿出一个丹方出来解决麻烦?但是大长老想对付的人是云姐呀,即使交出丹方,他还是不会满意,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瞒天过海呢?现在最终重要的是给云姐和自己争取时间,只要云姐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晋升金丹,那一切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想到瞒天过海,李凡眼睛一亮,他好似上次在找固元丹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一个丹方,当时他还觉得好笑,如果把这个丹方交出去,不仅可以解决云姐的麻烦,也可以为云姐争取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李凡再次找到那个丹方,‘癔幻丹’,就是你了,李凡连忙找来纸笔将这个丹方抄了下来,一张泛黄纸张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然后看了一会,会心一笑,迈步走向青云的洞府,让青云在洞口又布下两层隔音结界,然后才走进青云,随着李凡一阵低声嘀咕,青云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你个小家伙,人看着老实,想的办法却真是阴损。不过我喜欢。”
李凡无奈笑道:“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看着青云峰,我也不想云姐将所有筑基长老都得罪光了,到时候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骂你呢?”
青云也微微点头,大长老这一招虚虚实实的小道消息,确实让她很被动,不过好在有李凡,这次又替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虽然这办法是阴损了一点,不过那也是他们逼自己的。
第二天,好久没有响过的宗门钟声再次响起,这是召集所有宗门长老议事,不大一会,一道道身影从空而至。
天水宗议事大殿内,檀香袅袅却压不住满室的紧绷。十二根盘龙柱撑着高阔的穹顶,大长老坐在主位上,金丹一层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散着,目光扫过下方时,长老们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青云站在堂中,一身素白长袍衬得她脸色愈发清冷,与周围或急切、或觊觎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
“青云长老,” 大长老先开了口,手指轻轻敲着案上的玉板,“近日宗门内外流言沸沸扬扬,说你得了上古丹方,能助筑基修士快速晋升。如今宗门内十余位筑基长老,半数卡在中低阶,晋升无望,你若真有此丹方,藏着掖着可就说不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张天梭就忍不住附和:“大长老说得是!我卡在筑基二层十三年,若有此丹方,说不定能冲一冲!青云师姐,你总不能看着宗门长老们困于境界,坐以待毙吧?”
“就是啊青云师姐,” 另一位筑基四层的长老也急声道,“我今年一百三十岁,没几年活头了,若能借丹方再进一步,也算为宗门多尽份力!”
青云垂眸,指尖攥了攥袖口,像是在忍耐:“大长老,诸位师弟师妹,我早说过,所谓‘上古丹方’不过是流言。我能晋升筑基十层,全靠早年攒下的底子和机缘,哪有什么捷径?”
“机缘?” 顾天策突然跳出来,语气带着尖刻,“青云师妹的机缘倒是巧,正好在研究炼丹后就突破?别忘了你卡在筑基八层三年,今年就有‘机缘’连跳两层?怕不是那丹方来路不正,不敢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