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忽然嘲讽的笑道:“血风长老心虚了吗?”
血风脸色狰狞,脸上的刀疤不停蠕动,冷笑着说:“我只是担心万一切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你,不如我们立个字据如何?毕竟拳脚无眼,万一受伤了不能找对方的麻烦。黄毛丫头,你要是不敢,也可以直接认输,承认自己不是金丹,只是沽名钓誉罢了。你可敢?”
青云冷笑看着血风,忽然问道:“你确定这样?不后悔?”
血风闻言嘿嘿冷笑:“黄毛丫头,到了现在还嘴硬?”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轻轻一挥,那纸张便飞到青云面前,青云伸出手指轻轻一夹,目光在纸张上扫了一眼,不禁冷笑道:“血风,果然是有备而来,挑战书都写好了。”
血风阴冷的目光犹如毒蛇般紧紧盯着青云:“说吧,敢不敢?要是不敢就承认自己是沽名钓誉之辈。”
白玉台上站立的大长老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阴笑,青云,我看你怎么死!
林玄急声说道:“青云师姐,不要答应,这不公平,血风已经晋升金丹二十多年,哪有这样挑战的?”其他人也窃窃私语,
李凡脸色沉默,却没有说话,这就是大长老的杀手锏吗?
广场上的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从弟子群到长老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神色,连风掠过五彩灵绸的 “簌簌” 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天水宗弟子们不少人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焦急。一个穿灰布袍的壮汉忍不住跟身边人嘀咕:“这血风也太欺人了!青云长老刚晋金丹,他都修了二十多年,还好意思提‘立字据’?这哪是切磋,分明是要下死手!” 正是王铁柱,旁边的柳如眉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往大长老方向瞟了瞟,压低声音:“别乱说话,没看见大长老还帮着他吗?” 这话一出,几个弟子都闭了嘴,却忍不住往白玉台下的青云望去,目光里满是担忧。
筑基长老们的议论更显压抑。王长老捏着刚分到的升灵丹,指节泛白,刚要开口说话,就对上大长老投来的冷光 —— 那眼神像淬了冰,带着 “敢多嘴就没你好果子吃” 的威胁,王长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重重叹了口气。顾天策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储物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既恨大长老用错药材毁了自己根基,又怕得罪大长老,最终只是垂着头,沉默地看着地面。
外宗修士们的议论则带着旁观者的清醒。青玄宗的一个中年修士凑到玄清身边,低声道:“长老,这血风明摆着是要下死手,天水宗大长老还帮腔,莫不是想借外人的手除了青云?” 玄清捻着胡须,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刚要开口,就见墨苍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递过去一个 “莫多管” 的眼神 —— 他们是来观礼的,若是强行干涉天水宗内务,反而会落人口实,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往最坏的方向走。赤血宗的弟子们则满脸得意,一个瘦高个修士嗤笑道:“什么最年轻的金丹,我看就是个纸糊的,等会儿血风长老一出手,保管让她原形毕露!”
“青云师姐!不能签!” 林玄往前冲了两步,声音带着急颤,“他根本不是要切磋,是要你的命!”
大长老早等着这一刻,立马往前一步,声音盖过林玄:“林玄长老此言差矣!修仙界本就以实力为尊,切磋哪有不担风险的?青云长老已晋升金丹,自然有应对的魄力,难不成还怕了血风长老?”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还是说,咱们天水宗的金丹,连接受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这话像根刺,扎在每个天水宗弟子心上。青云缓缓抬眼,目光掠过急得额头冒汗的林玄,掠过神色复杂的顾天策,最后落在大长老那张虚伪的笑脸上。她指尖捏着那张挑战书,纸张边缘被灵力震得微微发颤,却没半分慌乱 —— 方才扫过内容时,她早已看清了 “生死不论” 的陷阱,可若此刻退缩,不仅自己 “金丹欺世” 的名声坐实,连天水宗都会被外人嘲笑 “连个敢打的金丹都没有”。
“我有什么不敢的?” 青云忽然笑了,那笑意映在眼眸深处,反而带着几分冷冽,“只是没想到血风长老为了对付我,连‘生死不论’的鬼把戏都耍出来了 —— 怎么,怕正面切磋赢不了我这个‘黄毛丫头’?”
血风脸色一沉,狞声道:“少废话!敢签就马上签,不敢就赶快认输!”
青云不再多言,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灵力,像支无形的笔,在挑战书末尾落下 “青云” 二字。金色的字迹落在纸上,竟隐隐透着灵力波动,让纸张微微泛光 —— 这是金丹修士独有的 “灵力留名”,既显底气,也断了后续 “有人代签” 的狡辩可能。她抬手一扬,挑战书便如轻飘飘飞向青玄宗玄清长老面前,青云微笑道:“麻烦玄清长老和墨苍长老做个见证人。”
玄清伸手接过挑战书,微笑道:“那我和墨长老便做个见证吧,也让我看看晋升二十多年的金丹是什么实力?”
血风脸色更显狰狞:“好!好!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金丹!”
台下的李凡始终没说话,他抬眼看向青云的背影,眼底没有担忧,只有信任。他知道青云从不是鲁莽之人,敢签挑战书,是因为两人已经想好了对策。
大长老站在白玉台边,嘴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他假意走上前,对着青云说道:“青云长老果然有金丹修士的魄力!为我天水宗争光,今日这场切磋,定能让外宗道友见识我天水宗的实力!” 话里话外,都在把 “生死斗” 往 “宗门荣耀” 上绑,断了青云反悔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