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仅有六人惨胜过关,胜出者瘫在石台上欣喜若狂,失败的人则瘫倒在地,眼底满是绝望与惨淡。
就在这时,一道阴鸷的目光锁定了人群边缘。一位筑基九层的修士双手抱胸,狞笑着逼近李凡,语气带着戏谑的嚣张:“小子,躲什么躲?该你上了!”
李凡面色平静,指尖轻轻拍了拍肩头虎子的脑袋,脚步未停,径直朝光幕走去。他本想低调闯关,可眼下众人推诿不前,与其被人拿捏,不如主动出手。
那筑基九层修士见李凡毫不反抗,脸上的嘲笑更甚,眯着眼打量着李凡腰间的青木令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 他倒要看看,这拿着木制令牌的小子,能在傀儡手下撑过几招,这种随意指使他人的快感让他很是享受。
李凡走到光幕前,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望向场外密密麻麻的修士。
他眉峰微挑,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欲说 —— 修炼本就该勇往直前,若连闯试炼都前怕狼后怕虎,违背了修行的本心。
可目光扫过那些或畏惧、或贪婪、或幸灾乐祸的脸,他终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说半个字。这些人与他道不同,多说无益。
很快,另外九道身影被推搡着来到光幕前,皆是神色惶恐的筑基中期修士。
十人并肩,李凡走在最前,步伐沉稳,不见半分局促;身后几人却战战兢兢,脚步虚浮,连头都不敢抬。
踏入光幕的瞬间,李凡身形一晃,已稳稳落在一座古朴石台上。他抬手拍了拍肩头虎子,轻声道:“在旁边等着。” 虎子立刻乖巧地跳下肩头,蹲在石台边缘,毛茸茸的身子绷紧,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却不见半分惧色。
就在此时,石台上的青衣傀儡周身光芒一闪,气息骤然攀升,稳稳停在了筑基八层!
李凡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 这傀儡竟能看穿他刻意隐藏的真实境界,果然神异。
可这讶异还未消散,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傀儡身上的光芒再次暴涨,气息如潮水般攀升,一路冲破筑基九层,最终定格在筑基十层巅峰!磅礴的灵力扩散开来,让整个光幕空间都微微震颤。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光幕外的修士瞬间炸开了锅,满脸难以置信。
“刚才看这小子明明是筑基五层的气息,傀儡怎么会是十层巅峰?”
“难道这少年一直在隐藏修为?可他看着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达到筑基十层巅峰?”
“不会是傀儡坏了吧?哪有越阶匹配对手的道理?这分明是不给活路!”
那之前逼迫李凡的筑基九层修士,此刻脸色铁青,眼神里的戏谑早已换成了惊疑。
可更诡异的还在后面。
那筑基十层巅峰的傀儡并未立刻出手,反而缓缓走到石台边缘。
与李凡遥遥相对,身形站定,竟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连周身的杀意都收敛了几分。
李凡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傀儡,指尖轻轻敲击着掌心,神色平静无波,既没有因境界差距而惊慌,也没有贸然进攻,就那般静静伫立,气度沉稳得不像个年轻人。
与此同时,另外九座石台上的对战早已打响。那些被强逼进来的筑基中期修士。
本就心胆俱裂,面对同境界傀儡都手足无措,不过短短半炷香功夫,便尽数被击溃。
一道道身影被无形之力包裹,狼狈地飞出光幕,气息萎靡,再无战力。
就在所有人以为李凡也要遭殃时,震撼全场的一幕出现了!
那九座石台上的傀儡,竟齐齐纵身跃起,如同离弦之箭般,纷纷落在李凡所在的石台上。
十道青衣身影,皆是筑基十层巅峰的气息,将李凡团团围在中央,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我的天!十个筑基十层巅峰的傀儡?” 光幕外的修士彻底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拳头。
“这到底是试炼还是绝杀?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秘境如此‘重视’?”
“一个傀儡就够恐怖了,十个一起上?这分明是不给半点活路啊!难道他是什么大魔头,秘境要除了他?”
之前的哄笑声早已消失无踪,所有人都死死盯着光幕,眼神里满是震撼与疑惑。
可就在这时,光幕突然剧烈一颤,表面鎏金纹路疯狂流转,原本通透的光幕瞬间变得浑浊,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彻底挡住了场外所有人的视线。
里面的战况、李凡的安危、傀儡的动作,全都隐匿其中,再也看不清分毫。
场外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 这待遇,纵观所有闯关修士,仅此一人!这少年的与众不同,已然无需多言。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这秘境果然邪门得超出预料 —— 十个筑基十层巅峰的傀儡围杀,这般待遇,怕是从古至今独一份。
他微微扭头,见那光幕已然彻底隔绝了外界的窥探,连半分气息都透不出去,心头大石悄然落地。
这样正好,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真正的实力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石台边缘上的虎子,传音时满是跃跃欲试:“凡哥,这群家伙居然搞群殴!太欺负人了,要不我帮你一起撕了它们?”
李凡侧头看了眼虎子紧绷的小身子,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底气:“不必,你在一旁观战便好。正好,我也趁这个机会,适应一下筑基八层的修为。”
话音刚落,与李凡对峙最久的傀儡骤然发难!筑基十层巅峰的威压如泰山压顶,拳头携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捣面门,招式狠厉无匹。
而其余九具傀儡同时动了 —— 它们足尖点地,身形交错间竟布成一道玄奥阵形,青袍翻飞如墨蝶穿花,十道气息交织成网,将石台围得密不透风,正是 “十绝困杀阵”!
“凡哥小心!它们在结阵!” 虎子的传音带着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