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诸葛丞相,在第二次北伐陈仓之战中,数万大军竟然拿不下只有一千多守军的陈仓小城,足足攻打了二十多天,最后粮草不济,只能无功而退。
蒙古大军攻打南宋的钓鱼城,耗费了三十六年,整整一代人,中间还折进去一位大汗-蒙哥,结果仍然是止步不前。
即便是兵法中所说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的道理,在历史长河中也有不少的例子等着反驳。一些杰出人物能利用地形、天气、器械或战术的优势,实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成为战争史上的奇迹。
历史上很多牛掰的将领,都在攻城中遇到过挫折。最好的方法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守军投降;最幸运的是遇到了不称职的守将,冲动之下出城决战,或是在防守的时候出现破绽;最糟糕的则是守军上下齐心,城防坚固,补给充足,让攻城方寸步难行。
刘铮知道,眼下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投降就不用想了,墨家虽然也有弟子在城里活动,但是探听消息可以,策动内应却力有不逮了,而且与他们的“非攻”的主张相违背。刘铮并不想强人所难,因为付出就想有所回报。如果一味地按照墨家的理想治理国家也不是他想要的。
曹仁不是刚愎自用的人,而且相当的小心谨慎。他清楚自己一方占领宛城的时间不长,民心未必稳固,所以对城中人员的调动和消息传递都控制得非常稳妥。对城中百姓的管控也极其严格,任何可疑之人一经发现便会被立刻拘押,基本上不会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古代攻城之后往往伴随着惨烈的屠杀,有时候统帅都控制不住,不光是为了抢劫,很大一部分是泄愤。因为攻城会死很多的人,双方的仇恨已经结下,一大城池被攻破,攻城的官兵会把满腔的怒火和怨气都发泄在城里的守军及百姓身上。
刘铮其实还有一个大杀器没有动用,暂时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众人商议很久,就连平时机智百出的赵昂都想不出太好的破城之策。刘铮只好安慰大家,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机会,寻找机会。
其实刘铮心里比谁都急,因为集中在南阳前线的兵力已经超过了七万。粮草的消耗每天都在增加,后方的补给压力也在不断加大。钟繇虽然表面不说,但内心肯定充满了焦虑。
在整个三国时期,双方兵力投入超过十万的战役并不多,尤其是以诸侯混战为主的初期。如今南阳之战,刘铮投入了七万步兵,一万骑兵,虽然有战损,但都不伤筋动骨。而曹操那边总兵力也不少于这个数。所以双方的后勤压力都很大。
但是聪明人遇到了聪明人,可以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大家都指望着对方犯错,而尽量不让自己犯错。所以这样的战斗很容易陷入僵局,一直相持下去。
当年秦国和赵国的长平之战就是因为双方都不愿意轻易冒进,结果就是时间拖得越久,消耗越大。最终赵国粮食不济,不得不冒险出击,被秦军断了退路,导致四十万大军被歼灭。而且赵国的士兵大部分是投降以后被坑杀的,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秦国也没有那么粮食养活他们。
如今从刘铮去年十月份出兵以来,马上就五个月了。他给自己设了一个底线,如果一个月再解决不了战斗,那就撤军,占据穰城,守住湍水一线就好了,为下次进军中原做准备。
晚上墨青竹见刘铮闷闷不乐,就乖巧地站在背后帮他揉着肩膀,按着脖子轻声安慰着。
刘铮问她有没有想家,要不要回家看看。
墨青竹摇摇头说道:“我到了公子身边,就是公子的人了,哪里都不去,只想跟着公子。”
刘铮听后心头一暖,把她抱在胸怀亲吻起来。刚开始墨青竹还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顺从地靠在刘铮怀里,闭上眼睛,一脸的娇羞,欲拒还迎。
刘铮是过来人,食髓知味,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平时心情平静的时候还可以控制住自己,但此刻有点烦躁和压抑,就慢慢地就有了一丝发泄的情绪,把手伸进她的怀里放肆起来。
墨青竹还是大姑娘一个,哪经过这种阵势,刚开始还羞涩地挣扎了一下,但见刘铮神情痴迷,心中竟生出几分依恋,也就半推半就,任由他轻薄。
屋内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缠绵,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情愫交织的气息。人类最原始的征伐,其激烈程度并不亚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
第二天刘铮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再坚强乐观的男人总有沮丧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巨大压力和困境时。而女人就是神奇,能用各种方式安抚和鼓励男人,哪怕是一句轻声的呢喃。昨夜的一番缠绵似乎将所有的烦忧都驱散了,刘铮又重新焕发出了旺盛的斗志。
墨青竹早已经起床,看到刘铮,红着脸低头一笑,风情万种,脚步蹒跚着把早餐给刘铮端了进来。
刘铮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下,让她这两天多注意休息。
墨青竹羞赧地点点头,轻声道:“奴家身体不比马家姐姐差,公子只管放心采撷。”
刘铮闻言心里一惊,忙道:“你这丫头,怎么也懂这个?”
墨青竹撇了一下嘴巴,说道:“不就是道家的男女双修嘛,有什么好稀奇的,青竹还有可以让公子更享受的秘术呢!”
刘铮听后大感意外,看着她红红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讶和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
墨青竹嘟了一下嘴巴道:“我们墨家本来就有自己的传承,我们注重术数,也就是技法上的修炼,而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天人感应,采阴补阳。”
刘铮略显尴尬地挠挠头道:“难道那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