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脸颊像烧着的炭火,白酒的后劲裹着暖意冲上头顶,让她眼前阵阵发晕。脚步刚一软,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下一秒,整个人又跌回王国强的怀抱。
她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裹着发烫的温度,鼻尖蹭过他的衣领,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彻底失了分寸——指尖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腰,能清晰摸到布料下紧实的肌肉,不像大海那般瘦削,是带着力量感的温热。
“好热……”她呢喃着,手指又往上移,快要碰到他的胸膛时,手腕突然被攥住。王国强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她挣不开,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酒气的灼热,带着藏了半年的渴望,蛮横又急切地覆住她的唇。
桃花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被这吻冲散。她忘了自己是王大海的媳妇,忘了院门外可能有人经过,只本能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桌上的空酒杯被碰到地上,玻璃碎片“哗啦”散开,又被他们的脚不经意踩过,发出细碎的声响,可两人谁也没在意——唇齿纠缠间,满是压抑许久的渴望,像是要把这半年的思念,都融进这滚烫的吻里。
直到桃花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王国强才松开她的唇。她的嘴唇被吻得红肿,像颗熟透的樱桃,泛着水光,看得他心头又一阵发烫。他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桃花的手臂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王国强抬脚踢开卧室的门,抱着她踏了进去,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将窗外的寒风与屋内的春光,彻底隔成了两个世界。
卧室里,木床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吱呀”声,混着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而院门外的黑暗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院门,眼底泛着阴鸷的光,像蛰伏的野兽,终于等到了猎物的破绽。
是王志国。他从上午见到桃花,看着她去镇上买酒菜,看着她在镇口叫住王国强,又看着他们傍晚一起走进桃花家的院子。这几个月,他一直憋着股气——上次他借送桃花回家的由头,故意在王国强面前和桃花有说有笑,看着王国强攥紧拳头却不敢发作的样子,他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畅快。
他早就看不顺眼王国强,更嫉妒桃花对王国强的特殊——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幕。
冷风刮过脸颊,王志国却丝毫没觉得冷,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几乎要蹦出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又看了看那模糊的门影,春花已经回家了,可王国强还呆在里面,孤男寡女两个人,借着酒劲,他们会忍住不干点什么?打死他,他都不信!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转身悄无声息地往前再靠了靠,脚步轻得像猫,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
他要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把这一切都抖出来——他要让王国强身败名裂,让桃花屈服于他,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王志国,才配得上桃花。黑暗中,他的笑声压得极低,却透着说不出的恶毒,与屋内的春光,形成了刺眼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