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峰的动荡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尚未平息,林渊已悄然布下新的棋局。青鸾峰之行,他成功将沐瑶的丹术与自己的“敏锐”呈于清岚仙子眼前,获得了“日后可来探讨”的默许。但这还不够,他需要更牢固的纽带,更需要……尽快提升实力。
是夜,林渊密室。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幽深的眼眸。心灯微光闪烁,感应着三条魂印传来的波动——沉稳的叶红璃,忐忑的沐瑶,以及恐惧中带着一丝病态依赖的苏婉。是时候,让这些暗线彼此交织,彻底绑死在他的战车之上。
“红璃,带沐瑶过来。还有……苏婉。”冰冷的意念透过魂印传出。
不过半柱香功夫,密室石门悄无声息地滑开。叶红璃率先步入,依旧是一身戒律堂精英弟子的干练装扮,神色平静,但微微紧绷的指尖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身后,跟着略显局促的沐瑶,以及几乎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的苏婉。
三女站定,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盘坐于蒲团上的林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渊缓缓抬眼,目光如同实质,扫过三女。“今日之事,你们做得不错。”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红璃临机应变,掌控局面;沐瑶丹术精湛,立下大功;苏婉……提供的消息,亦有微劳。”
叶红璃和沐瑶心中同时一凛。她们皆知对方与主人有关联,但如此正式地同处一室,并由主人点明,却是第一次。一种“同为笼中鸟”的微妙认同感,夹杂着对主人深不可测手段的敬畏,在两人心中滋生。苏婉更是浑身一颤,将头埋得更低,如同等待审判。
林渊起身,缓步走到三女面前。他比叶红璃和沐瑶都略高,阴影笼罩下来,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冰冷的指尖首先抚上叶红璃的脸颊,感受着她瞬间的僵硬与温顺。
“红璃,你是我最重要的眼睛和利刃。”指尖滑下,挑起她一缕青丝,语气带着审视与占有,“戒律堂的权柄,需牢牢握在手中。”
“是,主人。红璃的一切,皆属于主人。”叶红璃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恐惧,也是一种认命般的归属。
林渊的目光转向沐瑶,视线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沐瑶,你的丹道,是我重要的资粮。青鸾峰那条线,日后需你多加用心。”
沐瑶俏脸绯红,呼吸急促,林渊的注视让她感到压力,却更不敢反抗,只能颤声应道:“奴婢……奴婢明白,定不负主人厚望。”
最后,林渊看向几乎瘫软的苏婉。他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至于你,苏婉……”他语气淡漠,如同评价一件物品,“你的价值,便是这身炉鼎资质。认清自己的位置。”
“主人……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人……”苏婉泣不成声,恐惧与绝望淹没了她。
掌控仪式的核心
“诚意?”林渊语气微妙,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那就看看你们的‘诚意’。”
他坐回蒲团,淡淡道:“红璃,沐瑶,过来。”
叶红璃与沐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情绪,但在魂印的绝对掌控下,她们无法反抗。叶红璃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到林渊身后,跪坐下来,纤指凝聚微光,点向他的太阳穴,以灵力疏导。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侍奉,动作略显生涩,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温顺。
沐瑶迟疑一瞬,也跪坐到林渊身侧,掌心泛起柔和光芒,按向他手臂经脉。她低着头,耳根通红,不敢看林渊的眼睛。
林渊闭目,感受着两股不同性质的灵力流入体内,心灯却清晰地感知着两女内心的波动——屈辱、挣扎以及一丝逐渐萌生的、扭曲的依附感。这种将他人意志置于掌控之下的感觉,令他感到深层的满足。
“苏婉。”他闭着眼开口。
苏婉如同听到敕令,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脚边,仰起头,眼中满是乞怜。
“运转你的功法。”命令简单直接。
苏婉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讨好。她俯下身,双手结印,体内元阴之气开始按照特定路线流转。淡淡的灵光自她体内溢出,如丝如缕般汇向林渊。
当那特殊的气息触及
,林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这声轻哼刺激了苏婉,也影响了叶红璃和沐瑶。叶红璃的灵力疏导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灵光微微震荡。沐瑶的灵力输送也变得不稳,呼吸更加急促。
林渊忽然伸手,一道灵力束缚将沐瑶拉至近前。沐瑶轻呼一声,周身灵力波动一阵紊乱。林渊目光幽深,另一只手凌空划出数道符文,印在沐瑶肩井、灵墟等穴。
“唔……”沐瑶周身灵光一阵闪烁,试图凝聚的灵力被更强大的力量压制。符文没入其体,形成一道隐晦的约束。叶红璃在后面看着,手上的灵光微微一顿,眼神复杂。
“红璃,看清这灵纹轨迹。”林渊命令道,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
叶红璃身体微僵,被迫看着沐瑶在林渊的灵力操控下,从最初的抵抗到灵光逐渐驯服。她看到林渊以精妙手法引导着沐瑶的灵力,感受到那股逐渐加深的掌控力,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头翻涌。
而苏婉,则更加竭力地运转功法,元阴之气如涓流般不断涌出,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密室中,各色灵光交织闪烁,灵力波动形成微妙的气场。林渊如同阵眼,引导着三股不同的力量。心灯幽焰跳跃,将三女澎湃的情绪波动——屈辱、恐惧、一丝扭曲的波动、以及更深层的依赖——尽数吸纳,反哺己身。他的灵力在这种特殊的修炼场中加速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灵光渐息,恢复平静。
沐瑶身形不稳地瘫软在一旁,眼神有些涣散,周身灵力波动微弱。叶红璃跪坐在后,脸色微白,气息尚未平复。苏婉则如同虚脱般伏在地面,元阴损耗明显。
林渊周身灵光一敛,神色恢复冰冷,仿佛刚才的修炼从未发生。他指尖弹出三道精纯灵力,融入三女体内,助她们稳住气息,也加深了魂印的联系。
“今日之后,你们当知,彼此皆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林渊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只有绝对的掌控,“红璃主外,掌情报;沐瑶主内,掌资源丹道;苏婉,你依旧是炉鼎。尽心办事,自有赏赐。若有二心,刚才种种,便是日常,而惩罚……你们不会想尝试。”
三女娇躯同时一颤,齐声应道:“奴婢(红璃、沐瑶)誓死效忠主人!”
“下去吧。红璃监控赤阳长老后续;沐瑶准备滋养神魂的丹药;苏婉,回去调息,三日后过来。”林渊挥手。
叶红璃和沐瑶挣扎着起身,整理好仪容,复杂地看了彼此一眼,默默退下。经过此番,她们之间那层隔阂似乎被强行打破了,一种共享秘密、同病相怜的诡异纽带悄然形成。
密室内只剩下林渊和苏婉。
无需多言,林渊直接运转功法。苏婉认命地配合,将精纯的元阴之力渡出。这一次,她的眼中除了恐惧,竟多了一丝麻木的顺从。心灯汲取着能量,林渊的修为向着炼气七层巅峰稳步推进。
当苏婉虚弱地退下后,林渊独自盘坐,眼中精光闪烁。内部阵营初步整合,清岚仙子的线也已搭上。接下来,是该主动为那位仙子殿下,送上第一份“对症”的大礼了。而这份礼物的契机,或许就应在重伤的赤阳长老,以及那神秘的“魂灯”线索之上。
风暴将至,猎手已备好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