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瑶手脚从冰凉到温热,到香汗淋漓。
结婚以后,她的体质不断提升,感冒频率大大降低,她认为跟和黎润南的定期运动有关系。
只不过为了不让黎润南变本加厉,她肯定不能跟他提这个点,不然他该“师出有名”了,时常霸占她了。
一番剧烈运动后,芮林瑶懒懒地不想动,黎润南抱着她到洗手间冲洗了一番,给她裹上浴巾,重新抱回床上。
“老公,我喜欢你这态度。”
“什么?”
“用完了自己清理干净,下次才能再用。”
黎润南:……
“刚才脸都不红,现在红什么?”
芮林瑶伸手捏住他泛着红的耳朵。
黎润南反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凑到她耳唇边吹着气:“再来一次?精气神这么好。”
芮林瑶“咯咯”笑了两声,连连摆手,递给他警示的目光:“约法三章!只有遵守规则才能持续使用,你得有契约精神。”
黎润南反手把她掴住,两个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依偎到一起不动弹了。
“妈妈又找了两个保姆,下周过来。”
“好吧。”
“不是住家的,一周六天,朝九晚七。”
“年底要是怀不上怎么办?”
“那就继续努力,改两天一次。”
芮林瑶:……
他狡黠地看了看怀里的芮林瑶,“最好吃点有动静。”
“老公,你上限是多少次?”
“没试过,不知道。要不——等你回来我们试试?”
芮林瑶把头扎进他怀里,蹭了蹭:“那算了,我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现在给的不够。”
黎润南闭着眼睛勾了勾唇,大手抚了抚芮林瑶的臂膀。
4天一次,的确不够,如果有一方出差,就得后延,更不够。
“等我忙完这个项目,专心备孕。”
“嗯。”
“明天把梳妆台上的天鹅吊坠项链戴上。”
芮林瑶在他怀里翻转一下,从背对着他到正对着他:“不是才买了一条项链吗?怎么又买?”
“这条项链里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
芮林瑶:……
她嘟起嘴巴,伸手在他胸前拧了一把。
“黎润南!”
黎润南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睛看向她。
“我不放心你去新南。”
原来不是为了监视她。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公司这么多年,一直安安稳稳的。”
安安稳稳?
黎润南笑了笑,近些年才出现一个重大事故,建筑院承揽的项目施工现场死三人,伤四人,最后几方拉扯下来,分院领导让无背景的设计师背锅。
如果没有外来因素介入,黎润南当然放心,芮林瑶只要严格把关,寸步不让,自然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意外,不过最近他心里不太踏实。
“你不放心张庭禾?”
“嗯。”
“既然已经不信任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工作?”
“一刀切做不到。理念不同了,分道扬镳是迟早的事。”
芮林瑶脸贴在他的心脏处,静静地感受着他强有力的脉搏。
“会不会是因为我?”
黎润南轻轻一笑,手自然放到了她的头上,闻着她发丝间散发出的花草香。
“她跟精诚的人有来往,这是价值观的问题,跟别人无关。”
“精诚是做的很大的那个投行吗?”
“嗯。”
“他们有做违法的事情吗?”
“人一旦想走捷径,尝到了捷径的甜头,就会藐视一切法律和生命。”
芮林瑶吃了一惊。
抬眸惊讶地看着表情安然的男人。
“张庭禾会吗?”
“不知道。”
芮林瑶坐起来,不安地问:“她会不会因为恨你,误入歧途?”
黎润南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婆。
“她为什么恨我?”
“爱而不得啊!”
黎润南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可以当编剧去了。”
“她要是上了马招弟的船,是欲望驱使,跟别人无关。”
“可是有人拉一把,就不会错的太离谱。”
“哦?怎么拉?”
芮林瑶被问住了,怎么拉?
有钱才能上船,想上船的人,只会觉得别人没资格。
“可她毕竟是你同学,还是这么多年一起工作的伙伴,你就……”
“价值观出了问题,就不配在我这条船上,我不是救世观音。”
男人的声音沉静、冷漠。
芮林瑶困意全消,睁大两只眸子,直愣愣看着躺着的男人。
黎润南看着芮林瑶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惊恐,他起身把她搂入怀里。
“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就正常工作就行,出差的时候戴着项链。”
芮林瑶还是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在我们这个法治社会,会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
“润南,今天我飞新南。”
黎润南抬头,凝视着对面表情松弛、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张庭禾。
“张总,一起工作多久了。”
张庭禾神情一顿,表情有一些讶异。
张总?
黎润南上一次这么称呼她,还是她刚加入团队的时候。
签好合同以后,他一脸明朗的笑。
“张总,以后多多关照。”
如今时过境迁,她再次听到“张总”,他一脸的沉静和严肃。
这是“分手”的信号吗?
张庭禾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管有一些不自然,但是看起来依然得体大方。
“6年3个月。”
黎润南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
明亮的落地窗前,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新南这个项目结束后,你整理一下你手上的项目,你的项目你带走,润和的项目做一下交接。”
预想到了,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表情失控了。
“润南,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庭禾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悄悄握紧了双手。
“黎润南,有一天,我会超越你。”
“那我会恭喜你。”
进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出去的时候遍体鳞伤。
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刻。
男人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
张庭禾内心一喜,还有转机。
黎润南已然转过身,看向她。
“张总,见了马总,传一句话,如果再故伎重演,我黎润南就不客气了。”
他声音冰冷,眼神阴鸷可怕。
张庭禾感受到一种恐惧,与他为敌的恐惧。
这种恐惧感先前从未有过。
“润南,我没有入局,我只是……”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