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凑到傻柱跟前,压低声音说:柱子哥,我这是为你好。你想啊,林梅男人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厂里出意外走的啊。傻柱解释道。
不对!秦淮茹神秘兮兮地说,我们乡下有说法,她这是克夫的命。就你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要我说,结婚前得找个算命先生看看。
打住打住!傻柱不耐烦地摆手,秦姐,你这都是封建迷信,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秦淮茹吓得赶紧捂住嘴,东张西望了一圈,小声嘀咕:柱子哥,我也是为你好......
秦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您先回吧。我的婚事我自己有打算。傻柱听得心烦,直接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在他心里本是个值得敬重的女人,可如今她为何要来坏自己的好事?
傻柱百思不得其解。
八成又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在背后使坏!
思来想去,也就贾张氏能干出这种缺德事。上次和林梅相亲时,就是这老太婆跑来搅局,害得林梅连饭都没吃几口。
真可恨!
傻柱气得直磨牙。贾张氏越是作梗,他反倒越要娶林梅过门——他这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正恼火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许大茂满面春风,盘算着只要把李达威请到家里,灌上几杯好酒,宣传科科长的位子就十拿九稳了。这会儿走路都昂着脑袋,鼻孔朝天,活像整个四合院数他官最大,连阎埠贵跟他打招呼都装作没看见。
嘿,许大茂今儿吃错药了?见着我连声招呼都不打!阎埠贵边修剪花草边嘀咕。
三大妈拽拽他袖子:老阎,你看他车筐里是不是搁着茅台?
阎埠贵扶正眼镜细看:还真是茅台!这小子出息了......都喝上茅台了。
听儿媳妇说,他在轧钢厂当上宣传科组长,可神气了!老头子,你说这两瓶酒来路正不正?要不举报他?
阎埠贵摇头:不至于......个小组长哪来这么大油水。
茅台可不便宜,老阎,他这是要请客?三大妈来了兴致。这老两口对院里人的经济状况门儿清。
下这么大本钱,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阎埠贵咂摸着嘴。
你说能是谁?
李达威?
请他?犯得着这么破费?三大妈不信。
阎埠贵轻笑:忘了许大茂这组长怎么当上的?
噢!是靠李达威的叔叔......
这是行贿受贿!三大妈咬牙切齿。
没错,就是行贿受贿!阎埠贵也跟着咬牙。
老阎,咱去敲打敲打许大茂,让他也分咱们点儿好处?
阎埠贵点头道:这便宜不占白不占,不过得抓现行才行。等他们吃饭时咱们就去逮人。
三大妈眉开眼笑:老头子,打算要多少?
阎埠贵竖起一根手指:够吃一个月的粮食!
还是你有主意!三大妈拍手笑道,这回可赚大了!
别高兴太早,阎埠贵压低声音,李达威和许大茂都不是省油的灯。把解成叫上,多带几个人去。
我这就去找儿子。三大妈转身往外走。
此时许大茂正怒气冲冲闯进家门,看见娄晓娥还躺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让你准备酒菜,你倒在这儿挺尸!
娄晓娥慢吞吞坐起来:人家李达威不肯来,怪我做什么?
什么?许大茂瞪圆眼睛,为啥不来?
还不是因为你!娄晓娥直接怼了回去。
关我什么事?许大茂一头雾水。
他越想越气:我让你去请客,你倒把事办砸了,还赖我头上?
准是你不会说话得罪人了!许大茂咬牙切齿,好吃好喝招待着,他能不给面子?
见娄晓娥躺着不动,许大茂狠狠拍桌:整天就知道躺尸,还能干点啥不?
他本就瞧不上这个资本家**,如今连请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冲我发什么火?娄晓娥反唇相讥,人家说你眼高手低没点数!你也不照照镜子,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
这番话戳中许大茂痛处,他涨红着脸抄起鸡毛掸子:反了你了!
我发什么疯?明明是你脑子不清醒!还想当宣传科科长?趁早歇着吧,你根本不是那块料!娄晓娥气得直咬牙。
这是娄晓娥头一回见李达威发这么大火。莫名其妙挨了顿训,她心里憋屈得很。
都怪许大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整天痴心妄想往上爬!
眼下时局是有些动荡,可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许大茂这种投机取巧的人啊。
真以为跟李达威关系有多铁?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娄晓娥暗想:要不是我跟李达威睡了,就你这窝囊废,连宣传科组长的边都摸不着!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娄晓娥!你再胡说八道试试!许大茂急得跳脚。
两人吵得震天响,左邻右舍全被惊动了——
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两口子,连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跑来看热闹。
打啊!有本事你打啊!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娄晓娥扯着嗓子尖叫。
许大茂!打人可不行啊!好管闲事的刘海中冲进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鸡毛掸子。
其实许大茂也就嘴上逞能,真动起手来未必打得过娄晓娥。
哎不是......二大爷您误会了!我哪敢打人啊?许大茂瞬间怂了,声调都低了几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赶紧服软。要真被扣上家暴的帽子,这帮邻居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三位大爷开个批斗会,再扭送派出所,大冬天蹲拘留所可不是闹着玩的!
关键他压根没动手啊!这黑锅背得多冤!
许大茂你还狡辩!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再晚来一步,娄晓娥不就遭你毒手了?阎埠贵跳出来义愤填膺地指责。
他早就记恨许大茂先前怠慢自己,这会儿可算逮着机会报复。当然,更惦记着许大茂刚拎回家那瓶茅台......
许大茂动手打人这事,甭管他打的是谁,哪怕闹出人命,跟这帮人也没半毛钱关系。
娄晓娥见邻居们帮腔,眼眶立马红了。其实这群畜生哪会真心实意帮她?他们不过是想从这事儿里捞点好处罢了!什么道德正义,跟这些人渣压根不沾边!
三大爷,多谢您几位关心!许大茂成天对我吆五喝六的,我早受够了!今儿大伙可得给我做主!娄晓娥逮着人多势众的机会,一股脑儿把许大茂的烂事儿全抖落出来。她盘算着借这个机会提离婚——那年头女人想离婚比登天还难。就算男人在外头**,女人也得咬牙忍着,毕竟离了婚的女人活得连野草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