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白菜菜心的玉珠彻底融进黑土地那天,何雨柱正在给空间里的玉米追肥。
指尖刚触到玉米叶,就觉得脚下的土地猛地一颤,像有头土拨鼠在底下拱。他低头一看,好家伙——黑土地的边缘正“咔咔”地往外扩,原本灰蒙蒙的混沌雾气像退潮似的往后缩,露出的新土地泛着油亮的光泽,攥一把能挤出油来。
“这是……扩容了?”
他赶紧往边上跑,想看看扩了多少。以前空间里的地也就十来平米,刚够种点杂粮和蔬菜,现在这么一扩,竟活活多出一倍来,连带着泉眼都往外挪了丈许,泉水叮咚作响,在新土地上冲出条细细的小溪。
最奇的是新扩出来的土地上,竟天然长着几丛绿油油的秧苗,叶片圆滚滚的,看着像……土豆?
何雨柱蹲下来扒开土一看,果然!土底下结着好几个鹌鹑蛋大小的土豆,嫩得能掐出水。他摘了个擦了擦,直接塞进嘴里,又面又甜,比院里种的强十倍。
“这下可发了!”他乐得直拍大腿。土豆这东西抗饿,产量又高,最适合这年月。
正高兴着,眉心的玉珠突然烫了下,眼前闪过行模糊的字——“二十平,始”。
“二十平米?”何雨柱心里一算,加上原来的面积,差不多正好。“始”又是啥意思?难道以后还能再扩?
他刚想细琢磨,就听见外面传来张氏的声音:“柱子!你三大爷又来借锄头了!说他家的地该翻了!”
何雨柱赶紧退出空间,刚推开柴房门,就见阎埠贵背着个空筐站在院里,眼睛直勾勾盯着柴房的方向,嘴角挂着点不自然的笑。
“三大爷,您这筐是空的?”何雨柱故意扬了扬手里的锄头——这锄头是他用空间里的木头和铁疙瘩自己打的,比院里的结实多了。
阎埠贵干咳两声:“刚……刚把菜收了,想借你这好锄头用用,我家那把都快散架了。”他说着就往柴房里瞅,“你这柴房咋总锁着?藏啥好东西了?”
“哪能藏啥。”何雨柱把锄头递给他,故意挡在柴房门口,“就是些柴火,怕受潮,锁着严实。对了三大爷,您家种的啥菜?长得咋样?”
一提这个,阎埠贵的脸就垮了:“别提了,种的萝卜全糠了,还没你在后山捡的野菜水灵。”他眼珠一转,又凑近了点,“柱子啊,你那后山基地……真有那么神?要不带三大爷去开开眼?我给你算道难题,保证你答不上来!”
这老头,还想用算术题套他。何雨柱心里好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带您去,是真不敢。上次棒梗跟着去,回来就发烧,秦婶说是山神爷怪罪了。”
阎埠贵的脸僵了下,他最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一听这话,果然不敢再提,背着锄头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柴房两眼。
何雨柱关上门,后背都惊出层汗。刚才要不是反应快,差点被这老狐狸看出破绽。他知道,空间扩容是好事,可东西多了,藏起来就更难了,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当天下午,他就背着筐往后山走,这次没往石缝藏东西,反而往筐里装了些枯枝败叶,回来时故意弄得一身泥,筐里却藏着十几个刚从空间收的红薯。
“娘,今天运气好,找着窝红薯!”他把红薯往灶房里一倒,个个都有拳头大,红得发亮。
张氏吓了一跳:“这……这是后山挖的?咋这么大?”
“山神爷赏的呗。”何雨柱故意说得神秘,“我还看见块平整的地,好像有人耕过似的,说不定以前是老神仙的菜园子。”
这话半真半假,却把张氏唬住了,赶紧找了块布把红薯包起来,藏在炕洞里:“快收起来,别让外人看见,财不露白!”
可哪藏得住。当天傍晚,一大爷易中海就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一进门就叹气:“柱子娘,你听说了没?前院许家昨天丢了袋小米,说是被人偷了,正到处找呢。”
张氏的脸一白:“没……没听说啊。”
易中海的目光落在炕洞的方向,慢悠悠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件打补丁的棉袄:“这是我家老大穿剩下的,给你家柱子吧,天越来越冷了。”他顿了顿,又说,“许家那人,你也知道,疯狗似的,真要是被他赖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柱子在后山找东西,可得小心点,别让人抓着把柄。”
何雨柱心里一动。易中海这是在提醒他?他赶紧说:“谢谢一大爷关心,我知道分寸,每次都绕着许家的地走。”
易中海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家常才走,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柴房。
何雨柱知道,这院里怕是有人盯上他了。许家丢小米说不定就是个幌子,想趁机搜查各家各户。他得赶紧把空间里的东西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当天夜里,他趁着月色溜进空间。二十平米的黑土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新种的土豆苗长得正欢,玉米已经快一人高了,还挂着几个青嫩的棒子。泉眼边的小溪里,竟还游着几条小鱼——不知道啥时候冒出来的,银闪闪的,看着就喜人。
“得建个地窖。”何雨柱心里盘算着。他找了把铁锹,在空间最里面的角落开始挖坑,黑土松软,挖起来不费劲,没一会儿就挖了个半人深的坑。他又用空间里的木头搭了个架子,铺上干草,再盖上土,一个简易的地窖就成了。
他把堆在柴房的红薯、小米全搬进地窖,又把刚收的玉米、土豆也存进去,最后还放了几只肥硕的山鸡——这是他用杂粮引的,在空间里长得飞快,已经能吃了。
等忙完,天都快亮了。何雨柱看着满满当当的地窖,心里踏实了不少。就算院里真搜起来,柴房里啥都没有,顶多找到点野菜,谁也怀疑不到空间头上。
可他没料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中午,许福才带着两个狗腿子闯进了四合院,手里拿着根沾着泥的扁担,进门就喊:“谁偷了我家的小米?这扁担就是证据!我在我家粮缸边捡的,上面还有新土,肯定是偷粮的人留下的!”
那扁担黑黢黢的,看着眼熟——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他昨天在后山挑柴用的吗?咋跑到许家去了?
“许翻译官,这扁担……”一大爷赶紧上前,“看着像是柱子的,他昨天还用来挑柴火呢。”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何雨柱身上。张氏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把他拉到身后:“不是我家柱子!他昨天在后山,根本没去过你家!”
“没去过?”许福才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就想抓何雨柱,“那他的扁担咋会在我家粮缸边?我看就是这小兔崽子偷的!搜他家!”
两个狗腿子立刻就往柴房冲,何雨柱眼疾手快,挡在柴房门口:“不许动!我没偷!扁担是我掉在后山的,谁知道咋跑到你家去了!”
“掉在后山?”许福才压根不信,“我看是你偷了米,慌慌张张掉的!给我打!”
狗腿子扬着拳头就上来了,何雨柱心里一横,故意往院里跑,边跑边喊:“许福才仗势欺人啦!偷东西还栽赃陷害!山神爷要是看见了,饶不了你!”
这话果然管用,院里的人都信山神爷的事,一听这话,看许福才的眼神都变了。易中海赶紧拦住狗腿子:“许翻译官,别动手!是不是柱子偷的,得讲证据!”
阎埠贵也在旁边帮腔:“就是,万一真是山神爷动了手脚,那可不得了。上回棒梗……”
许福才被说得心里发毛,他虽说是翻译官,可也怕这些邪门事,瞪了何雨柱两眼,狠狠把扁担往地上一摔:“小兔崽子,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带着狗腿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张氏抱着何雨柱的手还在抖:“你吓死娘了!以后可别再惹许家了!”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空间越大,东西越多,就越容易被盯上。他摸了摸眉心的玉珠,它又开始发烫,像是在说“别怕”。
回到柴房,他看着空荡荡的角落,突然笑了。二十平米的黑土地,能种的东西多着呢。许家想找麻烦?那就让他们看看,山神爷罩着的孩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转身又钻进空间,新扩的土地上,土豆苗在微风中轻轻晃着,像是在给他加油。何雨柱握紧锄头,开始翻地——他要再种点麦子,等收了,磨成面,给娘蒸白馒头吃。
至于许福才的仇,不急。
等空间再大点,等他的本事再强点,总有算账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