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简绎昂上交财政大权后,祝听汐特意去银行查了余额,惊喜地发现这笔钱足够她自立门户。
所以,她就把那个黑心老板给开了!
她原本打算拉简绎昂入伙,她负责前期调查,他负责后续的安保工作。
但简绎昂婉拒了合伙的提议,只说不喜欢团队协作。
不过他承诺,如果需要,他一个人也能完成保护任务。
想到客户大多是女性,祝听汐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眼下最要紧的是客源。
她想起周珍珍,那位行事果决的周老板。上次见面对方并未责怪她的冒昧拜访,或许可以请她帮忙引荐。
果然,周珍珍爽快地答应了。
在这个圈子里,有钱人最不缺的就是麻烦事,能花钱解决对他们来说再划算不过。
从办公楼出来时,祝听汐听见有人唤她:
“听汐!”
回头看见龚博远,她惊喜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里上班。”他指了指楼上,“你呢?”
“来办点事。”
龚博远略显失落:“还以为你在这上班,以后能常见面了。”他犹豫片刻,“对了,你记忆恢复了吗?”
“想起一些片段。”
“那……你想起阿准了吗?他快要回国了。”
这句话让祝听汐脊背一凉。她下意识回头,果然看见简绎昂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
她急忙小跑过去把他拉过来:“这是我老公,你们见过的。”
“龚先生,”简绎昂语气平静,“没想到你和我太太这么有缘。在这都能碰见聊上几句。”
“我就在这儿上班。”龚博远打量着简绎昂,总觉得这人身上带着危险气息,“不知明天能否登门拜访?”
“当然,”简绎昂淡淡应下,“上次就说好的。”
祝听汐赶紧打圆场:“那我们先走了,博远。”
上车后,祝听汐打量着简绎昂紧绷的侧脸:“你不高兴?”
“你叫他博远。”他目视前方,“很亲密。”
“不是你让我别乱叫‘老龚’的吗?”
“但三个字的名字,没必要省去姓氏。”
“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会不礼貌。”
见他依然抿着唇,祝听汐软声道:“好啦,下次叫全名总行了吧?”
看着丈夫缓和的神色,她偷偷抿嘴一笑。
真是个醋坛子,不过她喜欢。
红灯亮起,简绎昂转头看她:“刚才你们在聊谁?我一来就不说了。”
祝听汐假装看向窗外:“没谁,就一个老同学。”
“只是老同学?”
“对呀,就说那个老同学快回国了。”
“那等那位老同学回国,请他来家里吃个饭?”
祝听汐手指收紧,急忙指着前方:“绿灯了!”
真是要命,一直问,都不可爱了。
第二日清晨,简绎昂早早买好食材,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祝听汐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宽阔的背上蹭了蹭:“老公,需要准备这么多菜吗?”
简绎昂将切好的葱花扫进碗里,又拿起蒜苗继续处理。
整个过程,祝听汐都像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你这位老同学特意来访,不就是看我是不是趁着你失忆把你骗到手的。”他手下动作不停,“我总得拿出十足的诚意,免得他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
祝听汐轻轻掐了掐他的腹肌:“胡说什么呢?我们才不会离婚,谁说都不行。”
简绎昂忍不住弯起嘴角,幸好她没看见。
他压低声音:“你先去客厅吧,你在这儿我施展不开。”
“不要。”祝听汐抱得更紧了,“我就要在这儿监督你。”
“监督什么?”
“监督我家大厨别做太多辣菜,免得做饭的人自己都没得吃。”
这话让简绎昂心里甜丝丝的,却还是故作冷淡:“谁知道这些话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天地良心!”祝听汐信誓旦旦,“哥哥,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我这人从来不会关心人,就只会关心你。”
简绎昂轻轻将祝听汐往后带了一步:“站远些,油热了,小心溅到。”
祝听汐乖巧点头。简绎昂终于维持不住冷淡表情,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他弯下腰与她平视,嗓音低沉:“渴了。”
祝听汐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天他穿着无袖白t,碎发垂在额前,平日深邃的眉眼在厨房灯光下格外动人。
他很少穿得如此随意,常年不见光的肌肤白皙得晃眼,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系着围裙的模样竟显得格外……诱人。
他专注凝视的眼神,让祝听汐觉得他就是在故意撩拨她。
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简绎昂眸色转深,再次俯身吻住她。
唇齿交缠间,祝听汐勉强找回理智:“油…油冒烟了……”
简绎昂仍注视着她,反手精准地关掉灶火:“先尝尝甜品。”
说完便深深吻住那双让他着迷的唇。
良久,两人额头相抵,气息微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沉默。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简绎昂深深望进她眼里,像一头被惊扰的猎食者。
他轻柔地拭去她唇边的水渍:“我去开门。”
门外的龚博远提着果篮,笑容在看见系着围裙的简绎昂时微微一滞。
当视线落在他微红的唇上时,不禁疑惑,这人难道还化妆?
“请进。”简绎昂侧身让开,“菜马上就好。”
龚博远走进客厅,目光扫过温馨的陈设:“需要帮忙吗?”
“不用。”
祝听汐从厨房出来,双颊绯红:“你来啦,先坐。”
龚博远注意到她红肿的唇瓣,又看向简绎昂带着若有似无笑意的嘴角,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太早了些。
他慌乱地点头:“好。”
祝听汐端来水果和茶水:“我去厨房帮忙,你稍坐。”
虽然这样待客不算周到,但若是留下来陪龚博远聊天,厨房里那位怕是要生一天闷气了。
龚博远望着在简绎昂身边打转的祝听汐,这一幕既熟悉又陌生。
从前她也常这样围着宋准转,却从不曾如此坦然,更不会这样撒娇。
那时,她的爱,是压抑的,是让旁人都觉得难以负担的。
可现在,只会让人艳羡,居然有人拥有她这样的一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