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一脚踹醒抱着臭豆腐坛子打呼的灵猴,这泼猴还抱着块发霉的坛边啃,被拽起来时嘴里还叼着根菌丝。“走了走了,再睡血魔子就追上来给你梳毛了。”林风把灵猴塞进背篓,丹老正用草绳捆他那破药篓,里头的药草跟破烂似的晃悠,最上头还顶着半块啃剩的野枣糕。
仨人借着月光往百草谷赶,灵猴突然从背篓里探出头,对着路边一丛狗尾巴草“吱吱”叫。林风扒开草一看,好家伙——底下埋着半截血魔殿的黑令牌,令牌上还插着根鸡毛,像是谁故意留下的挑衅。丹老捡起来闻了闻,眉头一皱:“这令牌上有‘蚀骨香’,闻多了会让人放屁不止,上次有个小道童闻了,放得把自己熏晕在茅房。”
话音刚落,灵猴突然捂住屁股直蹦,林风低头一看,这泼猴不知啥时候偷偷舔了口令牌,正对着月亮撅着屁股“噗”地放了个响屁,震得周围草叶都在颤。丹老笑得直咳嗽:“报应来得够快,这下好了,方圆十里的野兽都知道咱来了。”
往前走了没半里地,路边的树后突然闪过几道黑影。林风刚要拔刀,就见灵猴从背篓里掏出颗石子,“嗖”地扔过去,正好砸中个黑影的屁股。那黑影“嗷”地一声跳出来,居然是个穿黑斗篷的血魔教徒,正捂着屁股龇牙咧嘴,斗篷下露出条花裤衩,上头还绣着只歪歪扭扭的蝴蝶。
“你们居然敢跟踪道爷我?”林风把剑一横,那教徒却突然“噗通”跪下了,抱着林风的腿就哭:“大侠饶命!我其实是被逼的!血魔殿抓了我家母猪当人质,逼我来放哨啊!”灵猴突然指着他身后的草堆,林风扒开一看,草堆里果然绑着只肥猪,正哼哼唧唧地拱着什么,拱出来个血魔殿的阵盘,上面刻着的符文歪得跟蚯蚓似的。
“这阵盘是干嘛的?”林风用剑指着阵盘,教徒吓得脸都白了:“是……是‘迷魂阵’,但我偷偷改了符文,本来应该让人迷路,现在……现在会让人忍不住学狗叫……”话音刚落,灵猴突然对着阵盘撒了泡尿,阵盘“滋啦”一声冒起白烟,远处顿时传来几声“汪汪”的狗叫,听着像那几个躲在树后的教徒中招了。
天快亮时,前头终于出现了百草谷的牌坊。牌坊上刻着“百草谷”三个大字,旁边还挂着串风干的蜥蜴,看着挺唬人。林风刚要过去,就被灵猴拽住——牌坊底下藏着几个穿绿衣的弟子,正举着弓箭瞄准他们,箭头上还抹着绿油油的东西,看着像某种泻药。
“来者何人?敢闯我百草谷!”领头的绿衣弟子大喝一声,嗓门大得把树上的夜鸟都惊飞了。林风赶紧拱手:“我们是来报信的,血魔殿要对你们不利!”那弟子冷笑一声:“报信?我看是来偷药的吧!昨天刚丢了半筐巴豆,是不是你们干的?”
灵猴突然从背篓里蹦出来,往那弟子脚边一躺,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爪子里还举着块从血魔教徒那抢来的花裤衩,裤衩上绣的蝴蝶正好对着弟子的脸。弟子被逗得差点笑出来,箭都歪了:“哪来的泼猴,倒挺会卖萌。”
丹老趁机掏出个药瓶,往地上一倒,倒出堆五颜六色的药丸:“小友看看这个,老夫我炼的‘含笑半步颠’,吃了会让人边笑边跳,上次有个药农吃了,跳得把腿骨都摔折了——这手艺,总不会是骗子吧?”
那弟子正犹豫,旁边突然跑过来个小药童,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弟子脸色一变,对着林风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冒犯,实不相瞒,谷里确实不对劲——二长老昨晚突然说要给大家熬‘安神汤’,结果汤里加了蒙汗药,还好被药圃的老王头发现了,说那汤闻着像血魔殿的配方。”
灵猴突然“吱吱”叫着往牌坊后窜,林风追过去一看,好家伙——二长老正躲在柱子后偷听,手里还拎着个药罐子,罐子里的汤正冒着绿泡泡,闻着跟灵猴放的屁一个味儿。二长老见被识破,撒腿就跑,结果被自己的长袍绊倒,药罐子扣在头上,绿汤顺着白胡子往下淌,活像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老妖精。
“抓内鬼啊!”林风喊得比谁都响,绿衣弟子们一拥而上,把二长老按在地上。灵猴趁机跳上二长老的背,揪着他的假胡子荡秋千,胡子被拽掉一把,露出底下光秃秃的下巴,居然还画着个血魔殿的印记,被绿汤泡得糊了一半。
“带我们去见你们谷主!”林风把剑架在二长老脖子上,领头的弟子却突然挠挠头:“实不相瞒,谷主上个月去后山采灵芝,掉进兔子窝崴了脚,现在还在屋里养伤,见人就骂兔子不是好东西。”
正说着,灵猴突然对着百草谷深处“吱吱”叫,林风抬头一看——远处的药田上空飘着朵黑云,云里隐约有红光闪烁,还传来几声嚣张的大笑,听着像血魔子那老鬼的声音。
“得,正主来了。”林风拍了拍灵猴的脑袋,这泼猴正抱着从二长老身上抢来的药葫芦,往嘴里倒着什么,倒出来几颗黑色的药丸,一嚼就吐了,原来是泻药。“看来今天不光要打架,还得给这老鬼送点‘好东西’尝尝。”
灵猴似懂非懂,突然从兜里掏出颗巴豆,往林风手里塞——这泼猴居然还藏着昨天偷的巴豆,看来是早就想好要给血魔子下点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