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房里,林风正对着丹炉运气,灵猴蹲在炉边添柴,爪子里的火钳是从胖虎那抢来的龙须编的,烧得卷了毛也不肯扔。丹老拿着小刷子给丹药刷金粉,刷着刷着突然停住:“不对啊,这‘回魂丹’咋闻着一股烤肉味?”林风低头一看,好家伙——灵猴把半只烧鸡扔进了丹炉,鸡油正顺着炉壁往下滴,把底下的药草都煎糊了。
“吱吱!”灵猴突然拽着林风的袖子往外跑,爪子上还沾着鸡油,在林风的白袍上印了串小梅花。跑到谷口一看,胖虎正对着棵歪脖子树龇牙,树上挂着个黑衣探子,被胖虎用尾巴卷着荡秋千,探子怀里的密信掉出来,被灵猴一把抢过,塞进了自己的屁兜。
“这是血魔殿的‘飞鸽传书’?”林风展开密信,上面的字歪得跟鸡爪刨的似的:“今夜三更,用‘臭屁弹’熏晕胖虎,偷它的龙须当药引。”灵猴突然对着密信撒了泡尿,把“臭屁弹”三个字洇成了一团,逗得旁边的药童直乐:“看来这泼猴也知道谁的屁更厉害。”
谷主正指挥弟子修牌坊,新牌坊上刻着“胖虎到此一游”——昨天胖虎用爪子在石头上挠的,谷主干脆找人刻成了真的。听闻抓了探子,谷主提着刚熬的“醒脑汤”就来了,汤里漂着片胖虎的胡须,“给这小子灌下去,保管他屁滚尿流地招供!”
探子被灌了汤,果然抖得跟筛糠似的,指着密信上的“臭屁弹”哭:“那是血魔子用臭豆腐和巴豆做的,说……说胖虎闻了能晕三天!”灵猴突然对着他的脸放了个屁,探子顿时翻白眼晕过去,丹老捏着鼻子笑:“还是咱灵猴的‘纯天然屁弹’厉害。”
接下来几天,百草谷忙着重建,灵猴却迷上了给胖虎梳毛。它把胖虎掉的绿毛编成小辫,系在药圃的篱笆上,远远看去跟挂满了翡翠流苏似的。有天林风去炼丹房,发现灵猴正把胖虎的毛往丹炉里扔,炉子里飘出的药香带着股奶味,丹老舀了一勺尝尝,居然甜滋滋的:“好家伙,这‘虎毛糖’比蜂蜜还灵!”
这天午后,林风正在药田教弟子们辨识“痒痒草”,灵猴突然对着谷外“吱吱”叫。只见三个穿灰袍的修仙者鬼鬼祟祟地扒着牌坊看,其中一个腰间挂着个黑葫芦,葫芦上的骷髅头跟血魔殿的一模一样。“你们是哪来的?”林风一挑眉,灵猴已经窜过去,一把抢过葫芦,对着那修仙者的脸就倒——倒出来的竟是半葫芦瓜子,还带着股汗味。
“我们……我们是路过的药商!”灰袍人结结巴巴地说,灵猴突然从他怀里掏出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百草谷的粮仓,旁边写着“三更偷米喂血魔蚁”。“还敢撒谎?”林风笑得直抽,“你们的蚂蚁怕是等不到三更,就得被胖虎当零食吃了。”
胖虎不知啥时候凑了过来,对着灰袍人“嗷呜”一声,吓得他们转身就跑,跑最慢的被灵猴扒了灰袍,露出里面的黑袍,后心还绣着个“魔”字,被胖虎一尾巴扫进了粪坑,爬出来时黑袍上黄一块绿一块,活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
夜里,林风蹲在屋顶给灵猴抓虱子,这泼猴白天跟胖虎滚泥潭,毛上沾了不少泥疙瘩。“你说血魔子会不会真用臭屁弹?”林风戳了戳灵猴的屁股,灵猴突然对着月亮放了个响屁,屁味里混着虎毛糖的甜味,惊飞了一群归鸟。
远处的山头上,血魔子正对着探子发脾气,手里的臭屁弹不小心掉在地上,“砰”地炸开,绿烟裹着股臭豆腐味,把他自己熏得直咳嗽。林风望着那团绿烟,突然觉得该给灵猴的屁弹升级——比如掺点胖虎的龙须,说不定能熏得血魔殿的人三天找不到北。
灵猴似乎听懂了,从屁兜里掏出颗烤栗子,塞给林风当夜宵,栗子壳上还沾着胖虎的口水。林风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心想就算血魔殿明天就来,有这俩活宝在,至少打架的时候不会闷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