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约翰，现在就去。”杨光的声音在暮色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杰文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学拳哪有这么急的？但想到一百美元的报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不定老大只是去报个名，自己跟着混杯水喝也好。
杰文点点头，带着杨光钻进纵横交错的巷道，脚步在熟悉的西区里轻快得像只猫。
两人左转右转，穿过挂着破布的窄巷，终于在一处地下室门口停下。
厚重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沉闷的击打声。
杰文转头望向杨光：“约翰叔叔的拳馆就在里面。”
杨光按住后腰的手枪，侧身让杰文先进，自己紧随其后跨过门槛，眼睛像雷达般扫过全场。
场馆里弥漫着汗水和橡胶的味道，十几盏裸露的灯泡悬在头顶，照亮了场地中央的拳台和周围的沙袋。
十几个半大孩子正围着沙袋挥拳，“砰砰砰”的击打声此起彼伏，震得空气都在发颤。
有个壮硕如熊的身影在场内巡视，迷彩裤配着军绿色t恤，胳膊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贲张，正是约翰。
看到两人进来，约翰停下巡视的脚步走过来。
杰文像只机灵的小猴子跑过去：“约翰叔叔，我老大要学拳！”
约翰爽朗地笑起来，声如洪钟：“感谢小杰文介绍生意，今晚免费教你几招。”
他的目光转向杨光，笑容渐渐收敛——刚才杨光侧身的瞬间，他瞬间注意到对方后腰的凸起，那形状分明是手枪。
约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拳头上的老茧，任何持枪者都值得警惕，哪怕对方的虎口没有射击留下的厚茧，但新手射出的子弹同样致命。
约翰心中快速回忆，自己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是哪个帮派分子要拉他入伙？还是单纯来学拳。
“先生，自我介绍一下，约翰，海军陆战队服役八年，开拳馆三年。”
“拳击、摔跤、空手道都能教，每月50美元，六个月系统训练，足够你在街头防身。”
杨光没去握手，直接掏出300美元放在旁边的器械台上：“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这希望你今晚把所有格斗知识都讲一遍。我记忆力很好，教一遍就够。”
约翰看着桌上的钞票，眉头挑了挑：“先生，练武得常年累月的肌肉记忆，不是死记硬背。我从没见过靠记忆力成格斗大师的。”
“我有急事，只剩一晚上时间。”杨光把钞票往前推了推：“300美元起步，教真东西另加钱。”
约翰盯着钞票看了三秒，终于咧嘴笑了，一晚上赚300美元，傻子才拒绝。
他不觉得一晚上特训有什么用，练武是个长期的事，各种训练方法和格斗技巧很容易就能搞到，难的是持之以恒的坚持训练。
约翰收起钱：“教到天亮没问题，但学不会可不退钱。”
约翰让学员们自由训练，带着杨光坐在场边的长凳上，从格斗姿势讲起：“重心放低，膝盖微屈，像扎根的树……”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拳头在空气中划出残影。
杨光凝神倾听，视野里立刻跳出系统面板：【玩家正在学习军队格斗术（白色），学习进度（1\/100）】。
随着约翰的讲解，进度条不断跳动：【2\/100】【3\/100】……那些枯燥的发力技巧、关节锁技在他脑海里变得鲜活起来，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演示动作。
杰文起初还凑在旁边听，可听了没半小时就蔫了——什么呼吸节奏、肌肉控制，比撬锁难多了。
他缩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杨光像块海绵似的吸收知识，肚子饿得咕咕叫。
可他一直没有离开，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挣大钱的机会。
两个小时后，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玩家学习到军队格斗术（白色）LV1】。
约翰刚想喝口水休息，就见杨光掏出130美元递给杰文：“一百是你的报酬，三十美元买三个人的晚饭带回来。”
杰文眼睛一亮，又轻松挣到了100美元，而且还能吃一顿大餐，30美元购买很多好吃的。
杰文抓起钱就往外跑，仿佛晚一秒食物就会长腿跑掉。
约翰喝了几口水，继续给杨光讲解格斗技巧，杨光也一直安静的听着。
【军队格斗术技能经验+ 1】
【军队格斗术技能经验+ 2】
【玩家军队格斗术技能（白色）升为LV2】。
杨光感觉自己脑海中多出很多军队格斗术技巧，加上8点的敏捷，普通人的王八拳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
但很快，杨光就发现进度条涨的越来越慢，几乎不动了。
杨光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从钱包里又拿出两百美元递给约翰，打断了约翰的讲述：“我希望听一些真东西，而不是将之前的技巧换个名字再给我讲一遍。”
约翰露出讶异的神色，他以为杨光过目不忘是吹牛逼呢，没想到杨光真的能记住，而且好像完全理解了他讲的东西。
不过既然杨光继续加钱了，约翰收起玩笑心思，开始讲解军队里的实战技巧——如何利用环境、怎样一击制敌、被多人围攻时的突围方法。
【军队格斗术技能经验+1】
【军队格斗术技能经验+3】的提示不断跳出，进度条再次活跃起来。
杨光看到进度条恢复了跳动，又继续安静的听了下去。
没多久，杰文带着买来的食物过来，三人停下吃饭休息。
杨光却没有碰那些食物，而是拿出了口袋里的面包：“最近胃不太好，吃不了外面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你们两个的。”
杰文埋头吃的满嘴都是，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太可惜了”。
约翰看了杨光一眼，也没有多说，他倒是对杰文买来的食物很放心，大口地吃起来。
三人吃完饭，约翰继续给杨光讲解。
就这样，杨光每次看到进度条不动了，就给约翰两百美元，系统终于提示【玩家军队格斗术技能（白色）升为LV5】。
约翰揉着酸痛的嗓子，摊开手表示真的没东西可教了：“理论的东西就这些了，再练就得实战，纸上谈兵没用。”
杨光点点头，他相信约翰绝不止LV5的技能，但是几十年的经验技巧，岂是一晚上能讲完的，利用系统学习技能，肯定会比技能的拥有者低上一到两级。
他本想提议切磋，可看着约翰布满老茧的拳头，又把话咽了回去。
还是先找普通人练练手吧，约翰不值得他信任，一旦他在切磋中被制服，生死就操控在他人手里了。
“现在还没到早上，我想再学些枪械知识，额外付费。”
约翰清了清嗓子，实在不想说话了，他从办公室拿出一本专业图书，让杨光先自己看，有问题他再讲解。
杨光拿起图书，发现没有约翰的讲解自己无法进入到系统学习状态，看书全凭他悟性，与之前的学习效果天差地别。
杨光又拿出200美元：“还是麻烦你为我讲解吧，我不习惯独自看书。”
约翰最终还是看在美元的份上继续讲解，但因为嗓子不舒服，约翰的讲解速度慢了很多，再加上热武器的内容更驳杂，从枪支结构到保养技巧，从射击姿势到弹药选择，没有实物演示学起来格外吃力。
直到屋内的闹钟声响起，热武器技能才勉强升到LV2。
“六点了。”
约翰沙哑的声音响起，终于熬过了痛苦的一晚，他觉得嗓子要冒烟了。
如果不是之前答应杨光讲一晚上，后面的钱他真不想挣了。
“唉，可惜了，时间过的真快。”
与约翰痛苦的一晚不同，杨光进入学习状态之后感觉时间过的格外快，他迷迷糊糊的就熬了一晚。
如果不是大脑传来的疲惫感，杨光还觉得自己睡着了。
杨光到角落拍了拍杰文的肩膀：“杰文，走了，回家去睡觉。”
杰文揉揉眼，跟着杨光走出拳馆。
大街上已经有零零散散早起的行人，晨曦照在地上，宣告了新一天的开始。
“明天下午，还在那条巷子里等我，跟着我，挣大钱。”
杰文迷迷糊糊地点头，看着杨光的背影从巷口消失，赶紧摸了摸袜子里的钱，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虽然他和杨光只认识一天，认识的方式也不愉快，但他现在将杨光当成真正的老大，毕竟跟着杨光真的能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