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墨天厉手中握着的黑暗势力被他极致利用, 在西城百姓看不到的地方,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所有涉事官员人人自危……
不但要防止被查到自己身上,还要防着墨天厉动手,他们都不是白痴,证据是把双刃剑,不但捅向自己,也可以捅向墨家和慕家。
而这么多年谁手中没有握着自保的证据?此刻诡异的起到了互相牵制的作用……
一场暗中较量的生存大战已经开始,每个人都想活下来,解决后顾之忧,继续享受着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最近的墨老爷子亲自坐镇暗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腾不出手来专门处理温棠,墨老爷子在安排了人靠近清雅居行动未果后,便放弃了,先不急,一个女人……
等外患解决后,一切都好说!
墨熠忙着处理公司的一堆事情,不止国内,还有国外的一堆烂摊子。
最近墨家发生的事情,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墨家的股市,关于墨家早年间从灰色产业洗白转型的流言开始泛滥了起来,加上墨家最近接二连三死人的事情,一些关于墨家遭报应的流传蜚语开始甚嚣尘上
商战就是这样,它的开端总是一些不足为惧的流言,然后加上一些有说服力的佐证,愈演愈烈。
暗中盯着案板上肥肉的不止一家,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可能。
而蠢蠢欲动的也不止圈内的几大势力,也包括公司内的几大股东……
墨世集团的股份是传统的控股方式,家族控股+子公司交叉控股+外部投资者持股
墨家及联合方控股合计51% ,确保墨家有绝对话语权,可这些股份也不是完全控制在墨熠手中,他手上只有8%的股份,核心股份由信托代管,而交叉股亦然。
而外部投资者合计持股:49%,这其中除了4%的小股东还有散户,其他由老牌金融财团飞荣信托,跨国产业资本,本土新型科技巨头,还有对冲基金,持有……
而外部投资者可以有表决,提案,监督的权益,这会完全影响到墨熠的公司掌控权
他们可以以墨熠能力不足,联名提出罢免墨熠任职的提案,推动引入中立职业经理人,就算墨熠是家族继承人也可能失去管理权。
这群身经百战的老江湖实在清楚如何将一个没有经验的孩子赶下位,
而现在他们也正在做,做空股票,散布负面消息,引发股价暴跌,逼迫接受外部派驻董事
压力可想而知…
等小股东和散户恐慌性的抛售股份,会加剧股价波动,进一步削弱墨熠的公信力!
而等到形势在严重一些,公司陷入危机,外部投资者可以提议,出售非核心业务止损,而这些业务可能是家族的根基,这是可以实质性瓦解墨家实力的!
而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墨家距离倒下,也只一步之遥了……
腹背受敌,一点也不假……
有的时候外人看来的庞然大物,要倒下其实也快得离谱,因为他们要顾及到的东西更多,牵制他们的力量也更加强大。
而这样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紧要关头,秦家突然以联姻为理由,选择与墨家站在了统一战线……
秦家的决定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在商场摸爬滚打一辈子的秦老爷子和秦深,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不知道秦贺野和自己父亲怎么说的,
一夜过后,秦深在江蓝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下,居然同意了,
秦深亲自去见了墨老爷子,几乎是当天,这桩婚事就定了下来……
而墨熠在得知这件事后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赶回了墨家
墨老爷子却意料之中一般,看着面色阴沉的墨熠,淡定的朝着周围的佣人摆摆手
所有人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了墨老爷子和墨熠
:“温棠的婚事,你凭什么擅自作主?!”
墨老爷子看着这个,个子已经超过自己的少年,他最看重的小儿子,此刻看自己像是一副看仇人的样子,心底升起一丝悲凉和无力
:“不过是一个女人,你要什么样的没有?”
这话是直接挑明了,他知道墨熠的心思
墨熠也不想再伪装:“你既然知道我喜欢她,为什么还一定要把她送出去?”
:“现在的形势你会不清楚?现在内忧外患,有秦家作为后盾支持对墨家有多重要?你会不清楚,小熠,其他的事都可以顺着你,但是这件事不行……”
本来恨不得将温棠除之后快的墨老爷子,此刻却是不得不仰仗这颗棋子,用她解燃眉之急了……
墨家的形势非常严峻,而小熠接手了公司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不清楚!
他在执迷不悟,墨老爷子眸光变得坚定下来:“定下来的事情不会改,暗馆的权利,我会暂时收回,你安心顾着公司就好!”
墨熠眸光锐利:“你要收权?”
他忽而冷笑:“好啊,那你连着公司里的权力一起收回吧,你不会以为公司对我有什么吸引力吧?如果不是为了温棠我是不会去公司的!”
墨老爷子忽而愣住,为了温棠才去的公司?……
女人,权力…
这样的桥段何其熟悉!当年远苛不就是为了姓江的女人才想和远朝争的吗?
为了权力,远苛被远朝设计车才滚下了山,远苛才落的了一个植物人的结局…
植物人…
墨老爷子忽而瞳孔瞪大,想起了墨熠突然要接手公司的时机,又想起了墨忱那场至今还没有查出头绪的车祸,难道…
瞬间,之前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的串联了起来
墨老爷子忽而心中发寒,他转头看向墨熠,颤着唇半晌才开了口:“阿忱的车祸,是你做的?”
如果是为了争夺公司的权利,那这个手段和自己一样狠辣的儿子,是不是会对自己的血亲动手?
墨熠微滞,不清楚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墨忱身上
但他并没有否认,他勾起一个笑
:“是啊,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