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上次的小心翼翼，舒漫自然的把手挽住袁平的手臂。
“你怎么来了？”
忽略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声音平静的好像多年的朋友在打招呼。
“你怎么没去找我？”
袁平觉得难以启示，求人办事儿的感觉真难受。所以他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舒漫隐晦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非得给你点儿好看不行。
“我家人知道你了，这几天看的紧。”
顿了一下，
“你小心点儿！”
还在想着怎么开口请她帮忙拓展业务的袁平，瞬间就忘了自己的来意。
“啥？”
“你和你家人全说了？”
至于说什么让自己小心一点儿，袁平一点儿也不在意。
自己一个探察署探员，有什么好怕的。
“什么全说了？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舒漫这几天被家人盯得严实，怕是这会儿已经有人通风报信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呃…”
“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顺便看看你们这儿有没有喜欢看报纸的。”
袁平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想你是真，来看你是真，顺便工作也是真。三全其美，个屁。
听了袁平的渣言渣语，舒漫倒是很平静，点点头道，
“我一直帮你留意着呢，公司里同事虽然关系都挺不错，但他们更害怕我爸。不过我的几个好朋友倒是都挺喜欢看报纸。”
“现在已经说好了4个，至于公司里的同事，等过一段儿时间吧，现在老爷子正在气头上，我也不能让别人为难。”
两人和正常情侣一样散步在明礼大街上，有认识舒漫的也只是远远点头打了招呼，倒是没人打扰。
看来今天是没啥指望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得知有个老头从中作梗，欺压良善啊！
“没关系，这几天报社业绩已经有了起色，只是要想发展壮大，还真是不容易啊！”
袁平的话真心实意。
“对了，你爸是做什么的？利源号是你家的公司吗？”
“不是，那是他和别人合股的，利源号本部在淞市，到中都开分号的时候为了打开局面，就邀请了本地的商人合作入股。”
“我爸也只是其中之一。”
听到袁平打听这些，舒漫还是很高兴的。
“我爸主要做的是粮食生意，顺便也做点儿航运，铁路货运只是参了点股。”
“毕竟，没有船和火车，粮食生意也不好做。”
“也就挣点儿辛苦钱。”
袁平默默的在心里把老头改成舒先生，看着舒漫不以为意的样子，他也附和道，
“那可真是辛苦啊！”
两人就这么想到哪儿聊到哪儿，不知不觉已经天黑。
没等舒先生来抓人，袁平就把人家闺女送了回去。
等他到家，郑不同还没下班，不过明天报纸倒是已经印刷完毕，没有傻等着袁平签字。
这会见袁平风尘仆仆的回来，赶紧过来汇报。
袁平一边翻看报纸，一边听他介绍。
私人渠道长订维持的不错，有些前阵子随礼几天的不少都有续订，但也有不少没了下文。
算上新增的，主要是长订客户相互介绍的。
总量已经摸到了150户大关。
这150户里长的一年，短的半月一月一季的都有。如何保持住继续增长就得看报纸的内容了。
工会报亭渠道今天新增了一家拿货试卖，可能是看到张百里这些天的不正常行为，在他不远的一家报亭偷偷观察了一下。
发现一上午时间，张百里书报亭就把一个小报卖了十多份。
早知道一个书报亭一天正常的销售量在一百份到两百份之间。
这其中几种大报占了一大半，留给小报的份额可能只有四分之一左右。也就是30到50份之间。
这三五十份是几十上百种小报的总份额。
平均一种报纸还不到一份，更多的可能是有些报亭根本不会拿那么多种，只会挑选表现好的选个十几种垫底。
毕竟可选性也是很有必要的，看惯了大报文章，偶尔买份小报是大多数读者都干过的。
一份小报在单个报亭销量超十份，那就基本上会钉死在这家店里不会下架了。
哪怕偶尔有几期销量不佳，报亭老板也不会轻易放弃。
至于那些真正的大报，待遇更高，就算一份不卖也得放在显眼处撑排面。
没错，你一个书报亭连某某大报都没有，算什么正规报亭？
第二天，那个报亭老板就从工会拿了十份《观察家日报》放在自己店里，还特意给了个不错的位置。
毕竟是要赚钱的，总不能拿回来垫底吧。
到了下午，新报纸一共卖出去两份，没有张百里书报亭夸张，不过老板还算满意。
来看书看报的并不都是顾客，大部分只是白嫖，只有少部分时间紧张，收入可观的人才会直接顺路买份带走。
其他的就看运气和心情了。
有看文章看的满意，就把报纸买下回去再慢慢品读。
有的是看的情绪激动，要买下和朋友分享。
还有的是一时入迷，把报纸损坏了，不得不出钱买下，这种还不少。毕竟以现在纸张的质量，稍微用力不对就能撕开一个口子。
《观察家日报》能卖出去两张，算是白得两分钱，反正只是登记一下就能免费拿货，卖一份就多赚一分钱。
老板想着晚上回家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大儿子一声。
没错，老板的书报亭还是个家族连锁店，虽然只有他和大儿子两家，他的人生目标是给二儿子和小儿子也都置办一家。
到时候自己就是四家书报亭的总掌柜，那张百里拿什么和自己比？有女儿了不起啊？
袁平拿到的工会报亭数据是张百里书报亭17份，陈东良书报亭2份，差一份到20。
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张百里的情况很难复制，不是每个老板都有心情逮着一个小报死命推荐的。
而在报亭这个人际小环境里，摆放位置，老板推介力度都是能左右销量的关键因素，当然，报纸本身质量也直接影响推荐成功率。
袁平寄予重望的报童，现在单日销量来到了50份左右，平均每个报童两份半，将将覆盖营销成本。
曙光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