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涛飞快敲着手机屏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字里行间全是藏不住的炫耀:【我女婿陪我下象棋呢!刚教他两招,学得特别快,比你家那混小子懂事多了!】
发完还特意把手机往霍北臣那边凑了凑,语气故作随意:“我这老伙计,儿子整天就知道打游戏,哪像你,愿意学这些。”霍北臣配合地笑了笑,伸手帮他把棋盘摆好:“跟您学下棋比打游戏有意思,还能长见识。”
这话听得宁文涛心花怒放,摆棋子的手都轻快了不少,连刚才忘摆棋的茬都忘了。宁檬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家老爸这“炫耀癌”一犯,连高冷人设都彻底丢了,还好霍北臣脾气好,愿意陪着演这出戏。
苏甜甜坐在角落,偷偷瞥见宁文涛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厉亦沉发了条消息:【今天叔叔教霍先生下棋,他们聊得很开心。】可消息发出去,依旧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宁文涛刚把棋子摆好,手机就震了一下,点开一看,老友的消息带着满屏的羡慕:【好家伙!你这女婿哪找的?我家那臭小子别说陪我下棋,能坐下来跟我聊十分钟都难!】
宁文涛看得哈哈大笑,故意把手机屏幕往霍北臣眼前凑了凑,语气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你看,老伙计都羡慕我了!”说着话锋一转,拍了拍霍北臣的肩膀,“下次我跟他们约茶局,你也一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女婿的本事!”
霍北臣顺着他的话应下来,语气诚恳:“没问题,到时候还得靠您带带我,跟叔叔们多学学。”这话把宁文涛哄得更开心了,拿起一颗“车”就开始讲棋路,连声音都比刚才洪亮了几分。
宁檬站在旁边看得无奈又好笑,悄悄走到曹雪华身边:“妈,你看我爸,刚才还端着岳父架子,现在倒像个炫耀自家孩子的老小孩。”曹雪华瞥了眼沙发上的两人,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霍先生确实会来事,比厉亦沉靠谱多了。”
苏甜甜坐在角落,听着宁文涛的笑声,手里的手机又冷又硬——厉亦沉从未带她见过身边的朋友,更别说主动把她纳入自己的社交圈,而霍北臣才来一次,就被宁文涛当成了“自己人”,这种落差,让她心里像堵了团棉花,连呼吸都觉得闷。
宁文涛没注意到苏甜甜的窘迫,拿着棋子兴致勃勃地讲解:“你看这‘马’,走‘日’字,别蹩了腿;‘象’走‘田’,只能在自家地盘……”说着还不忘抬头看霍北臣,眼神里满是“快夸我教得好”的期待。
霍北臣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应和,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刚好戳在宁文涛擅长的点上,让他讲得更起劲儿。旁边的保姆端着水果过来,忍不住笑着说:“先生今天气色真好,跟霍先生在一起,比平时精神多了。”这话更是让宁文涛笑得合不拢嘴。
苏甜甜站在门口,听着满屋子的笑声,只觉得那些笑声都像针一样扎在身上。她攥紧了包带,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连保姆都在明里暗里地对比,她却连厉亦沉的一句回复都等不到,刚才还想在宁檬面前炫耀,现在倒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她没再停留,悄悄转身往门口走,连告别的话都没说——她实在没脸再待下去,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苏甜甜走后没一会儿,宁文涛才后知后觉地问:“甜甜怎么走了?不再坐会儿?”曹雪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惋惜:“估计是等不到厉先生,心里不自在吧。”
宁文涛皱了皱眉,没再说话,倒是曹雪华话锋一转,看向霍北臣:“霍先生,你跟厉先生也算是同行,你说他是不是对甜甜不上心啊?”这话问得直白,带着点替苏甜甜抱不平的意思。
霍北臣放下手里的棋子,语气平和却有条理:“厉总性子向来专注工作,可能没太注意这些细节。不过感情的事,终究要看两个人的相处,外人也不好评判。”他没贬低厉亦沉,也没刻意附和,既给了曹雪华台阶,又悄悄避开了不必要的比较。
宁檬在旁边听着,悄悄松了口气——她还怕霍北臣会说出什么让场面尴尬的话,没想到他分寸拿捏得这么好。宁文涛也点点头:“这话在理!过日子又不是看表面功夫,像霍小子你这样,知道疼人、顾着家里,才是真的好。”说着又拍了拍霍北臣的肩膀,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
曹雪华也没再纠结厉亦沉的事,转身去厨房端水果,心里对霍北臣的认可又多了几分——比起厉亦沉的“高冷”,霍北臣这份通透和体贴,显然更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