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卫东老弟,等哥当上一大爷,咱去东来顺涮羊肉。
王卫东淡然一笑。
这局面早在他预料之中。
阎埠贵和刘海中半斤八两,平局很正常。
谁当一大爷他不在乎,反正起风后这个位置就没用了。
他只想借机在院里找个可靠盟友。
刘海中口蜜腹剑,阎埠贵虽爱算计但没大毛病。
孰优孰劣,显而易见。
王卫东走上前,把黄豆投进阎埠贵的盘子。
阎埠贵长舒一口气,刘海中却瞪圆了眼睛:卫东你不讲义气!花生米比猪肉还香?
......
票数竟然打平了!
没等刘海中回过神,阎埠贵就要宣布结果。
现在我宣布,阎埠贵25票,刘海中20......
慢着!
一声喝止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阴沉着脸从寒风中走来。
见到她,刘海中心头一紧,阎埠贵则暗喜。
他们都忘了院里还有这位定海神针。
刘海中甚至顾不上埋怨王卫东——要是老太太投给阎埠贵,还不如平局呢。
阎埠贵小眼睛里闪着光。
前两天老太太还夸过他。
王卫东依旧淡定。
老太太这次是友军!待会儿她就让阎埠贵明白,在四合院只有王卫东值得信赖。
......
聋老太太对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几分。
她虽年岁渐长,但在院里的威望犹存。
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只为积蓄力量,在紧要关头一锤定音。
聋老太太先是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随后缓缓捏起一颗黄豆,冷声道:老婆子我还没投票,你们急什么?
此言一出,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聋老太太动作虽慢,但从她朝刘海中走去的那一刻,结局就已注定。
阎埠贵脸色瞬间灰败。
这场角逐,他败了!
阎埠贵气得牙根发痒,聋老太太,你言而无信!
为了这次选举,他足足搭进去五斤花生米。
这下可好,赔得血本无归。
刘海中则喜出望外,忙不迭给二大妈递眼色。
哎哟,老祖宗,天儿这么冷,您招呼一声,我让光天背您来啊。”
二大妈也是个机灵人,立刻上前搀扶聋老太太,满脸堆笑。
聋老太太坦然受之。
她投给刘海中,并非欣赏这个官迷心窍的胖子。
只因刘海中身上有个致命弱点。
人呐,只要有软肋,就好拿捏。
就像前任一大爷易中海那样。
想到易中海,聋老太太不禁惋惜。
这个她一手栽培的一大爷,无论品相还是做派,都堪称完美。
最后却因色令智昏,被王卫东激怒,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抬起眼,阴恻恻地盯向王卫东。
四合院原本风平浪静,自打这个卡车司机来了,就全乱了套。
贾张氏、秦淮茹、许大茂、何雨柱、易中海接连栽跟头,表面看是自作自受。
可聋老太太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王卫东察觉到聋老太太的目光,转头报以温和一笑。
聋老太太太过心急,忘了刘海中和许大茂是一路货色——
都是能为私利出卖至亲的卑鄙小人!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明白,这是在自掘坟墓。
......
刘海中笑得像个弥勒佛,点头哈腰地宣布:
现在我宣布,本次大院选举结果——刘海中以二十六票险胜阎埠贵的二十五票,即日起担任院里的一大爷,阎埠贵任二大爷,三大爷暂缺,改日再选!
话音刚落,场间响起零星的掌声。
刘海中虽有些不悦,但胜选的好心情让他懒得计较。
阎埠贵如斗败的公鸡,根本没听清刘海中说什么。
当不了一大爷,二大爷还是三大爷,对他而言毫无差别。
就在刘海中准备宣布散会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且慢!
王卫东跷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
等成功吸引所有人注意后,他才继续道:既然选完了,我这儿正好有件事,想请两位大爷主持公道。”
刘海中闻言皱眉,心里还记恨着王卫东刚才把票投给阎埠贵的事。
阎埠贵感念王卫东先前的相助,强打精神问道:卫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王卫东指向自家方向:大伙都看见我那扇破门了吧?派出所已经判定由易大爷负责修缮。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动静都没有。
今天就想问问易大妈,这门到底还修不修?
易大妈猝不及防,僵着脸支吾道:家里的钱都在老头子手里......
听听!王卫东提高声量,数九寒天没门挡风,要不是靠着火炕,早冻成冰棍了。
这理由说得过去吗?
围观住户纷纷点头。
北风呼啸的冬夜,开窗都能把人冻僵,更别说缺了整扇门。
刘海中本欲帮腔,见状只得噤声。
新官上任,他可不想为这事丢了刚到手的一大爷位置。
王卫东环视众人:既然修不起,不如换房住?您搬来我这漏风的屋子,我去住您家,如何?
这主意公道!
分明是赖账!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易大妈急得直搓手。
真要换房,非得冻出病来不可。
角落里的聋老太太终于拄着拐杖起身:小王啊,老易这事确实理亏。
不过他现在住院开销大,要不你先垫上修理费?等他出院......
老太太,王卫东笑容骤然转冷,您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老太太,您这话可就不在理了。
易大爷需要用钱,难道我就不需要?我刚进轧钢厂不久,工资不高,平时又爱吃点好的,一个月下来根本攒不下几个钱。
易大爷可是八级工,别说咱们院了,整个轧钢厂也没几个比他工资高的。
他家就两口人吃饭,总不至于连修门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易大妈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她家确实拿不出这笔钱。
至于钱去哪儿了,那得问易中海了。
王卫东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也不是没给建议。
要是实在拿不出钱,我就去厂里申请,直接从易大爷的工资里扣修门费,这总合情合理吧?还是说,你们压根就不想出这个钱?”
聋老太太一时语塞。
她本以为凭自己的面子,王卫东多少会退让一步,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买账。
这已经是王卫东第二次驳她面子了,老太太心里窝火得很。
“这点小事,非得闹到厂里去?”
“小事?”
王卫东冷笑,“您要是觉得是小事,不如您先替易大爷垫上?这点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吧?我可听说,您前不久为了帮傻柱,还卖了不少粮票呢。”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脸色骤变。
投机倒把可是重罪,私下买卖粮票的人不少,但谁都不敢明说。
真要捅出去,别说五保户的身份,就是有再大的靠山也保不住她。
“你胡说什么!”
聋老太太厉声喝道。
平时别人说话,她总是装聋作哑,只听顺耳的,不顺耳的就当没听见,可这会儿耳朵倒是灵得很。
王卫东不紧不慢道:“我可没胡说。
前阵子我帮街道派出所抓投机倒把的,有个女的供出了粮票来源,其中有个卖家的特征跟您挺像的。
估计再过两天,派出所就该上门找您核实了。”
见聋老太太吓得脸色发白,王卫东心里暗笑——让你倚老卖老拉偏架,这下知道怕了吧?
易大妈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太太。
至于原本搀扶她的刘海中媳妇,一听到“投机倒把”
四个字,早就躲得没影了。
院里众人看向聋老太太的眼神都变了。
这老太太平时总拿自己当年缝过军鞋说事,动不动摆架子教训人,现在王卫东直接撕了她的遮羞布。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在旁人眼里,无风不起浪,尤其是聋老太太这种本就不招人待见的。
老太太到底是精明人,很快想明白关键——如果她真没干过,还能理直气壮地争辩,可她心里有鬼啊!
卖粮票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她哪来的钱接济傻柱?
她一把推开易大妈,转身就往回走,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王卫东没拦她,拦了也没用,除非能一次钉死这老太婆。
三番两次被她恶心,王卫东早就忍够了。
这次她自己跳出来,就别怪他趁机下狠手。
剩下易大妈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王卫东可没打算放过她:“易大妈,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选随您。
但今天,您必须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