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来了!娄晓娥鼓着腮帮子警告。
王卫东装无辜:一时没忍住嘛。”
心里却盘算着等修好门,定要把这丫头收拾服帖。
信你才怪!天不早了,快送我回去,不然我妈该来找了。”
好嘞!王卫东翻出件大衣递给她:夜里凉,披着别冻着。”
这体贴劲儿让娄晓娥心里甜滋滋的:那你呢?
王卫东拍拍棉袄:我这身够暖和。”
两人推着自行车出院门,娄晓娥在后座搂得更紧了。
到啦!王卫东的声音惊醒了遐想中的娄晓娥。
这么快?
本来就不远。”
娄晓娥嘟囔:感觉才一会儿。”
恋爱中的人总觉得相聚太短。
王卫东揉揉她的脑袋:先进去吧,明天又能见了。”
好吧。”
娄晓娥不情愿地点头。
走出几步又回头,见王卫东还在原地,咬唇道:卫东哥,要不...你进去见见我爸妈?把咱俩的事说开!
现在?
嗯!省得我爸老想让我嫁许大茂。”
王卫东凝视片刻,忽然笑道:成,那就见见!该来的躲不掉,他也想会会这位娄半城。
太好啦!娄晓娥雀跃着挽住他胳膊。
两人甜甜蜜蜜往里走,开门的陈妈惊得直挡门:大 这是闹哪出?让你爸看见还得了!
娄晓娥满不在乎:陈姨,这是我对象王卫东,专门带回来见我爸的!
看着长大的姑娘,陈妈哪能不明白——这分明是带人上门叫板来了。
不过说真的,这小伙子可比许大茂强多了。
许大茂个子挺高,可一张嘴就透着股油滑劲儿,陈姨这种过来人一看就心生反感。
陈姨戳了戳娄晓娥脑门:你这丫头!罢了罢了,我懒得管你,随你折腾去吧!
娄晓娥抿嘴一笑,等陈姨侧身让开,拽着王卫东就往屋里钻。
爸!爸你在哪儿呀?人还没进屋,清脆的嗓音先飘了进去。
娄半城正坐在沙发里读报,闻声放下报纸站起身。
一回头就瞧见自家闺女挽着个俊朗后生的胳膊——
这小棉袄咋还漏风呢?
娄半城当即黑了脸: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赶紧撒手!
娄晓娥下意识要松手,却被王卫东轻轻按住。
年轻人递来个安抚的眼神,姑娘心里顿时又有了底气。
深吸一口气,娄晓娥脆生生道:爸,这是王卫东,我对象。
我们商量好了,开春就去领结婚证!
结婚证?谁准你自作主张的?娄半城转向王卫东时,活像头炸毛的雄狮:你给我滚出去!娄家不欢迎你!
爸您怎么这样!
眼看父女俩要呛起来,王卫东捏了捏娄晓娥的手。
姑娘虽不情愿地收了声,还是冲父亲皱了皱鼻子。
伯父您好。”
王卫东不卑不亢,我是轧钢厂卡车司机王卫东,今天来得仓促,没备见面礼,实在失礼。”
知道失礼就赶紧走!娄半城冷着脸摆手。
其实他早暗中考察过这个年轻人——品性是不错,可就是太耿直。
更何况许大茂那边......
王卫东心里门儿清:自己是跟娄晓娥处对象,又不是跟她爹。
要真配不上姑娘也就算了,可自己堂堂 (此处隐去敏感词),正经国企司机,论条件娄家还算高攀。
娄半城这套做派,分明是封建家长那套——嘴上说着为女儿好,压根不听孩子想法。
再说这资本家眼光也短浅,总以为钱能摆平一切。
人家正阳门徐寡妇多通透?听说要公私合营,二话不说捐了产业甘当配角。
哪像娄半城,轧钢厂都交出去了还恋栈权位。
等风暴来了,不拿你开刀拿谁?
既然对方不给好脸,王卫东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哪怕他是心上人的亲爹。
娄先生。”
年轻人直视对方眼睛,今天我来不是求您同意,是正式告知——娄晓娥我娶定了。
至于您指望靠许大茂翻身......他忽然笑了,您真了解那位准女婿的为人吗?
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娄半城额角青筋直跳,一分钟内不消失,别怪我让人你出去!
王卫东浑不在意地挑眉。
这会儿老头越强硬,日后脸就打得越响。
“我该走了,但念在您是娄晓娥父亲的份上,还是想提醒您一句——别掺和许大茂的事,里头水深得很,当心惹祸上身!”
王卫东话里有话。
娄半城哪里听得进去,再次指向门口怒喝:“滚出去!”
王卫东置若罔闻,凑近娄晓娥低语几句,这才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人刚走,娄半城便冷着脸对陈姨下令:“把她关进屋里,没我允许不准放出来!”
陈姨叹了口气,轻声劝娄晓娥:“ ,先回房吧,别真把你爸气坏了。”
娄晓娥冲娄半城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进屋。
空荡荡的客厅里,娄半城面色阴沉,可多疑的性子让他忍不住琢磨起王卫东的话——莫非许大茂真卷进了什么要命的漩涡?
另一边,王卫东蹬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去,嘴里哼着小调。
今天这步棋算是落定了,只要娄半城听进半分,必定会去查证。
院里那些人,谁经得起查?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一查准能揪出一串烂账。
现在就等聋老太太出招了。
想捞傻柱和易中海?门儿都没有!
直到回到院里,王卫东才想起忘了跟娄晓娥提跳舞的事。
罢了,往后再说吧,这两天怕是见不着她了。
暮色渐沉,王卫东刚停好自行车,忽见许大茂屋里亮着昏黄的灯。
他心头一紧:许大茂这么快就放出来了?不可能啊!
正巧搬运工李大壮路过,王卫东拦下他打听:“李哥,许大茂回来了?”
李大壮见是卡车司机,立刻堆起笑脸:“哪儿能啊!是他爹娘从乡下赶来了。”
“他爹娘?”
王卫东一愣,原以为许大茂父母早不在了。
“许老爷子退休后回乡养老,这回听说儿子出事,连夜赶来的。”
李大壮压低声音,“听说许大妈当年还是娄家的佣人,跟娄太太交情不浅呢。”
王卫东眯起眼——娄半城今天的反应,显然两家关系不简单。
说不定……许父和娄半城早有渊源?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许家独苗进了局子,老两口岂能善罢甘休?聋老太太的威风,在绝户头面前未必管用。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现在就等娄半城接招了。
王卫东回屋洗漱完,往炕上一躺,黑暗中嘴角浮起冷笑。
清晨签到,喜提英雄钢笔两支,外加一立方4纸。
一立方?王卫东挠着头,这得用到猴年马月。
还不如昨天的花生油实在!系统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他取出钢笔仔细端详。
英雄牌在这个年代可是响当当的牌子,连大领导都用过。
乌黑的笔身泛着光泽,金灿灿的笔尖闪闪发亮,配上精致的笔帽,比后世的圆珠笔气派多了。
往兜里一插,嘿,还真像个领导!王卫东笑着把钢笔收进空间。
虽然他这个卡车司机用不上,留着送人也不错。
简单煎了两张鸡蛋饼当早餐,王卫东咂咂嘴:要是有碗豆浆就更好了。”
京城那豆汁儿他是真喝不惯,跟馊水似的。
推着自行车出门时,看见一对陌生老夫妻站在许大茂家门口嘀嘀咕咕。
见他出来,两人冷淡地瞥了一眼就继续说话。
王卫东也懒得搭理,本来就跟许大茂不熟。
刚到前院,阎埠贵突然从角落里蹿出来:看见了吧?许大茂爹娘回来了。”
看见了,关我啥事?
关系大着呢!阎埠贵压低声音,昨儿你带姑娘回来,好些人都瞧见了。
后来易中海他媳妇还专门去许家串门,你可得当心点。”
王卫东这才想起,自己跟许大茂还有夺妻之仇呢。
院里人多口杂,这事肯定传到许家耳朵里了。
两家都快谈妥的亲事被他搅黄了,许家人能给他好脸色?
多谢提醒。”
王卫东笑道。
阎埠贵亲热地拍拍他肩膀:咱们自己人,有事尽管开口。”
心里盘算着:这小子要是求帮忙,正好捞点好处。
王卫东心知肚明,不过能用点猪肉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不算事。
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骑车来到娄家小院,按照约定吹了几声口哨。
二楼窗户探出根竹竿,吊着纸笔。
王卫东取下纸条一看,果然是娄晓娥的汇报——娄半城果然派人去四合院打听了。
王卫东读完信,沉思片刻,提笔写下几行字,告诉娄晓娥许大茂父母回来的消息,让她多加小心。
写完将纸条系在竹竿上,吹了声口哨,竹竿便收了回去。
他朝窗边的小脑袋挥挥手,骑上自行车返回轧钢厂。
到了厂里,王卫东没去车队,直奔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