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绫依旧挽着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美眸中星光点点,充满了崇拜和好奇,
“你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你真的会……
透视?”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已久。
林凡看着她那如同好奇小猫般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秀气的鼻梁,触感微凉细腻,笑道:
“这是秘密。
或许,真像吴浩说的,是我运气比较好吧。”
他自然不会透露“灵犀之眼”的秘密。
楚红绫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娇嗔地拍开他的手:
“哼,小气鬼,不说算了!
谁信你是运气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浓郁,显然并不真的在意答案。
今晚林凡带给她的震撼和荣耀,已经足够她回味许久。
“今晚……
真的谢谢你。”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林凡,月光和路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她脸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
她的声音轻柔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真诚,
“不仅帮我应付了家里,还……
还让那个讨厌的吴浩那么难堪。
我很开心,真的。”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那微微颤动的长睫毛,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以及那双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的、
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还有那微微张合、仿佛邀请般的诱人红唇,林凡心中微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他缓缓低下头,向那抹红润靠近……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抹温软的前一刹那,他眉头猛地一皱!
一种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带着浓浓恶意和死气的阴森感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强大的灵觉感知中一闪而逝!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街对面一个深邃的、灯光无法照及的黑暗小巷口!
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冰冷而警惕。
那里空空荡荡,只有夜风吹动废弃纸袋的细微声响,仿佛刚才那令人不适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
但林凡知道,这绝不是错觉!
那阴冷、污秽、充满怨念的气息,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如同在他灵台上敲响了一声警钟!
吴浩的报复,或者说,吴家背后那所谓的“能人异士”,已经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向他亮出了致命的毒牙!
“怎么了?”
楚红绫察觉到林凡气息的变化和骤然紧绷的身体,疑惑地问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条黑暗的小巷,却什么也没发现。
林凡迅速收敛了外放的气息,脸上重新挂上轻松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轻轻揽住楚红绫的肩膀,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没什么,好像看到只野猫跑过去。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红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依偎在他身边,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和安全感。
林凡面上平静,心中却冷笑连连,一股强大的战意和警惕在心间升腾。
“果然按捺不住了吗?
鬼蜮伎俩……
省城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目光扫过省城璀璨却冰冷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弧度,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躲在暗处的老鼠,究竟有多少斤两。”
送楚红绫到她家别墅以后,林凡婉拒了楚红绫让他留宿楚家的提议,那份坚持背后,是他灵觉中不断闪烁的警兆。
他并非不愿与楚红绫多相处,那月光下她微红的脸颊和欲语还休的眼眸,几乎要动摇他的决心。
但他更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在翠玉阁外感知到的、如同毒蛇信子般的阴冷气息,并未因距离而消散,
反而如同附骨之疽,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一直若有若无地缀在他车后方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般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他非但没有加速摆脱这显而易见的跟踪,反而方向盘沉稳地一打,
将性能优越的奔驰开向了城郊一处正在开发、入夜后便人迹罕至的工地。
这里,足够安静,足够偏僻,正是解决这种“麻烦”的理想地点。
他将车停在废弃的工地中央,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嘎吱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熄火,下车,动作从容不迫。
他负手而立,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周围林立的钢筋骨架和堆积如山的建筑废料,
仿佛在欣赏这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所独有的、荒凉而残酷的月色。
体内的太初真气悄然流转,灵台一片清明,感知如同水银泻地般蔓延开来,捕捉着每一丝不谐的能量波动。
“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地方我替你选好了,出来吧。”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夜空下清晰地传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打破了这片废墟的伪装平静。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骤然被抽走了所有温度,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凭空涌现,让夏夜的闷热瞬间消失无踪。
一道黑影,如同从地狱裂缝中渗出的粘稠液体,从一堆扭曲钢筋的阴影里缓缓“流淌”而出,最终凝聚成人形。
来人穿着一件宽大得有些过分的黑色斗篷,材质古怪,似乎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使得他所在的区域显得格外昏暗。
兜帽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干瘪如同风干橘皮、几乎没有血肉的下巴。他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气息,
与叶倾城所中的玄阴煞气同源,却更加凝练、更加精纯,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带着一种腐蚀生灵的恶意。
“小子,感知倒是敏锐得让老夫意外。”
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朽木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对猎物产生兴趣般的讶异,但更多的,
则是一种长期掌控他人生死所带来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居高临下,
“可惜,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