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抵挡的意思。就在这时,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飞射而出,瞬间挡在了花鬼面前,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花鬼的攻势被硬生生拦下,他看着眼前这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族人,自然认得他们是族长身边的护卫。他又急又气,忍不住质问道(眼神中满是不甘):“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只是想挑战宇智波富岳而已,这在族里本就是允许的,凭什么不让我动手?”
“够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族长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目光沉沉地看着花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早就说过,宇智波富岳是族里选定的少族长。从今往后,你万万不可再对他发起挑战,明白吗?”
说着,他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还想挣扎的花鬼,就要将他带下去。花鬼被架着往外走,嘴里还想喊出关于黑绝的事——他一直怀疑富岳和黑绝有所勾结。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父亲向来看重族规和族长的决定,就算说了,父亲也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会斥自己是为了争位胡言乱语。最终,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恨恨地瞪着富岳的背影,被护卫强行带离了现场。
花鬼被带走后,族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宇智波富岳,语气温和地说道:“富岳啊,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花鬼这孩子,你也知道,性子一直有些执拗,容易钻牛角尖。”
富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心里清楚,眼下家族正值多事之秋,还需要族长坐镇稳定局面,于是诚恳地说道:“族长,您放心,我没事的,我明白花鬼的性子。”
族长看着富岳沉稳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笑着说道:“富岳啊,经过今天这事,你也该算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过段时间,我就把族长这个位置正式交给你。”
富岳闻言,微微一怔,连忙说道:“族长,这是不是太早了?您现在依旧身强体健,族里的大小事务,还是得靠您来掌舵啊。”
族长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感慨:“我呀,毕竟是上了岁数,精力大不如前了。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族里的事交给你,我放心。往后,你主理家族事务,我在一旁帮你参谋参谋,咱们爷俩一起把宇智波一族管好,你看怎么样?”
宇智波富岳本就不善言辞,听族长这么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地看着族长说道:“好!请族长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好好管理家族,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族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宇智波富岳望着族长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族长会如此坚定地支持自己,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领宇智波一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不辜负族长的期望,也不辜负整个家族的托付。
宇智波富岳心中明镜似的,他清楚,木叶高层中对宇智波一族心存芥蒂的,何止志村团藏一人。就连看似温和的猿飞日斩,骨子里对这个家族也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疏离。毕竟,当年宇智波斑的所作所为,在木叶的历史上留下了太深的烙印,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几代人的心头。
可富岳总觉得委屈——那些陈年旧事,怎能一股脑全算在宇智波全族头上?就像他们这一代,虽从小听着斑的故事长大,知晓那些纷争与对错,却压根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他们只想在木叶安稳立足,守护好家族的荣光,却总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此时,宇智波族长,也就是花鬼的父亲,正缓步走向儿子的房间。远远便看见几个黑衣人肃立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房间里,隐约传来花鬼低声嘟囔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与烦躁。
族长目光扫过那几个黑衣人,他们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心腹,只听令于他一人,便是族中其他长老的命令,也未必能让他们挪动分毫。他沉声吩咐:“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间屋子半步,明白了吗?”
黑衣人们齐齐颔首,沉声道:“是,族长!” 之后便再无言语,如雕塑般守在门口,气息内敛,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族长推门而入时,花鬼正对着墙壁出神,听见动静猛地回头,见是父亲,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语气带着几分悻悻:“族长大人,您怎么来了?我……我知道自己错了。” 方才与富岳的争执,他心里仍记着,以为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
族长看着儿子耷拉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这傻孩子,我是你父亲,难不成还能害你吗?”
花鬼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困惑与急切:“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根本不是富岳的对手!您没瞧见吗?他如今和漩涡云走得那么近,那漩涡云背后牵扯着多少势力?这对我们宇智波一族来说,绝非好事啊!”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预见家族被边缘化的未来。
族长抬手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事轮不到你操心。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沉下心来打磨忍术,提升实力。对了,族里接下来有几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明白了吗?”
花鬼一听就急了,脸上写满不情愿,刚要开口反驳,却被父亲的眼神制止了。
族长忽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傻孩子,还是太心急。如今族里正需要一场改革,富岳想做那就让他去做。可改革哪有那么容易?一旦他搞砸了,惹得天怒人怨,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把他从族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你想想,到了那时候,这族长之位,不还是你的吗?”
花鬼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嘿嘿一笑:“父亲,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