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的焚天马踏碎云层时,星渊议事殿的十二根盘龙柱正流淌着血色符文。十八万玄甲军分列两侧,枪尖指向殿外的云海,而陈砚的青萍剑悬浮在殿中央,剑身的星图纹路与穹顶的星辰之力产生共鸣,将整个议事殿映得如同银河倒悬。
“参见少主!”七位星渊长老同时跪地,他们的铠甲上爬满黑色藤蔓,正是黑袍人操控妖物时的同款印记。
陈砚的目光扫过长老们,突然发现为首的天枢长老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血线——那是被人用剑威胁的痕迹。他的青萍剑突然发出龙吟,十二道剑气瞬间洞穿七位长老的眉心,黑色藤蔓在金光中灰飞烟灭。
“你们被黑袍人种下了‘噬心藤’。”陈砚淡淡道,随手将天枢长老手中的星渊令接过来,“说吧,是谁给你们下的蛊?”
七位长老同时吐出黑血,天枢长老艰难开口:“是……是初代剑主的剑灵,他说只要我们帮他复活,就给我们永恒的生命……”
话音未落,议事殿的地面突然裂开,一只覆盖着星图纹路的巨手破土而出,抓住天枢长老的脚踝拖入深渊。陈砚的青萍剑自动出鞘,在深渊上方划出三百六十道剑影,却听到深渊中传来初代剑主的笑声:“好徒儿,终于肯认祖归宗了?”
陈砚的瞳孔骤缩,深渊中突然升起一座悬浮的宫殿,正是星渊初代剑主的居所“问天阁”。阁顶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是陈砚之前在噬星台斩杀的黑袍人。
“你不是死了?”陈砚的青萍剑爆发出万道金光。
黑袍人轻笑:“我是初代剑主的暗面,只要星渊存在,我就不会死。”他突然指向陈砚手中的星渊令,“把它交给我,我让你成为真正的星渊之主。”
陈砚的指尖抚过星渊令上的裂痕,突然明白这是师父留下的陷阱。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裂痕处,星渊令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将黑袍人震飞百丈远。
“师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陈砚冷冷道,“他在星渊令里留了后手,专门对付你这种背叛者。”
黑袍人突然化身万千黑影,每一道黑影都握着与青萍剑相同的剑。陈砚的青萍剑自动悬浮在身前,剑身的星图纹路投射出星渊的全貌,将黑袍人的攻击全部反弹。
“你以为仅凭星渊的力量就能击败我?”黑袍人怒吼,“我可是融合了十八层地狱的业火!”
陈砚突然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青萍剑的剑灵空间。他看到师父正站在星河中央,手中握着初代剑主的本命剑。
“砚儿,”师父的虚影开口,“星渊的力量源于星辰,而星辰的力量源于人心。”他将本命剑递给陈砚,“用它斩破黑暗,也用它守护光明。”
陈砚睁开眼时,手中多了一柄燃烧着星辰之火的剑。他轻轻一挥,漫天黑影瞬间被净化,黑袍人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深渊。
“记住,”陈砚的声音在深渊中回荡,“星渊的剑,永远只会为正义而战。”
深渊闭合的瞬间,陈砚听到婴儿的啼哭。他转身望去,只见长生国主抱着婴儿站在议事殿门口,婴儿的额间浮现出初代剑主的星图印记。
“他是初代剑主的转世。”长生国主说,“刚才在地道里,他吸收了黑袍人的力量,成为了新的星渊之主。”
陈砚望着婴儿,突然明白师父为何让他保护这个孩子。他将青萍剑插入地面,剑身的星图纹路延伸到婴儿脚下,形成一座传送阵。
“带他去轮回通道,”陈砚说,“让他重新开始。”
长生国主点头,抱着婴儿走进传送阵。陈砚望向殿外的云海,突然看到十八万玄甲军正在清理星渊的残余势力,他们的铠甲上重新焕发出纯净的星图纹路。
“少主,”玄甲将军单膝跪地,“星渊已经肃清,接下来怎么办?”
陈砚望向天际,那里正有一颗流星划过,与青萍剑上的星图纹路遥相呼应。他突然露出一丝冷笑:“去北境妖巢,把那些躲在幕后的鼠辈揪出来。”
焚天马的蹄声再次响起,陈砚踏剑而起,青萍剑的金芒将他的身影衬得如同战神。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守护星渊,守护两界,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人。
“师父,”他轻声说,“我会让星渊重现辉煌,也会让那些躲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魉,永远消失在光明之下。”
焚天马的蹄声渐远,留下一道金色的轨迹,如同星渊的星河般璀璨。陈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却在星渊大地上留下了一个传说——那个手持双剑、骑着焚天马的星渊少主,终将成为两界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