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蛇母庙震动不已,祭坛周围的地砖纷纷碎裂,碎石飞溅。黑袍人趁机加强攻势,手里的蛊坛不断朝着阿武和李伯扔去,两人身上已添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动作也渐渐迟缓。陆七的绿光屏障即将破碎,他看着被蛊虫围攻的同伴,看着祭坛上昏迷的村民,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夹着的那张字条:“鱼凫血脉的真正力量,不在于秘术的花哨,而在于‘守护’之心——为守护所爱之人而战,血脉自会觉醒。”
他不再犹豫,将黑色石头紧紧塞进鱼凫残卷的夹层里,双手举起残卷对准巨蛇,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以我陆七之躯,承鱼凫血脉之力,唤先祖英灵——镇邪除祟!”话音落下的瞬间,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点燃,一股滚烫的力量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顺着手臂涌入残卷。残卷发出耀眼的金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璀璨,金光在空中凝聚成一把三米长的巨大光剑,剑身上刻满了鱼凫符文,散发着神圣的气息。陆七挥剑朝着巨蛇劈去,光剑带着破空声,狠狠砍在巨蛇的七寸处。巨蛇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剧烈扭曲,鳞片纷纷脱落,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蛇母祭司见状,气得浑身发抖,灰色的长袍无风自动:“不可能!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操控鱼凫先祖的力量!”他突然从石台上跳下,像疯了般扑向祭坛上的孩子,枯瘦的手指朝着孩子的脖子掐去——他要毁了祭品,不让陆七有任何胜算。陆七赶紧冲过去,桃木剑带着余温刺中蛇母祭司的后背,老者惨叫一声,鲜血从伤口涌出,却猛地转过身,从袖中抽出一把淬了蛊毒的匕首,朝着陆七的心脏刺来。阿武眼看陆七就要中招,想也没想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匕首,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肩胛骨,黑色的蛊毒瞬间顺着伤口蔓延,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陆七的衣襟。
“阿武!”陆七红了眼眶,愤怒与心疼像火焰般在胸腔里燃烧,他握紧桃木剑,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刺穿蛇母祭司的胸膛。老者倒在祭坛上,身体抽搐着,嘴角溢出黑血,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笑声嘶哑而疯狂:“你以为……你赢了吗?陆明他……还活着……他就在青城山深处的‘幽骨洞’……哈哈哈……那里有他永远也逃不掉的宿命……”笑声戛然而止,蛇母祭司的头歪向一边,彻底没了气息,那双血红的眼睛却还圆睁着,仿佛在嘲讽着陆七的天真。
陆七顾不上蛇母祭司的尸体,赶紧冲过去解开祭坛上村民的玄铁锁链。阿武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还是强撑着对陆七笑:“没事……小伤……不碍事……”李伯撕下自己的衣襟,小心翼翼地为阿武包扎伤口,包扎的手因为心疼而微微颤抖。陆七蹲在蛇母祭司的尸体旁,心里满是震惊与疑惑——父亲还活着!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他脑海里炸开,可幽骨洞又是什么地方?那里真的有父亲吗?蛇母祭司的话里又藏着多少阴谋?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三声清脆的哨音,紧接着是暗卫的惨叫和蛊虫的嘶鸣。张爷和妇人推着一辆手推车冲进来,手推车上放着剩余的艾草和朱砂:“快走!蛇母祭司一死,他炼制的蛊虫全失控了!整个落梅村都被蛊虫占领了!”陆七赶紧扶起阿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五人朝着庙外跑去。刚出庙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头皮发麻:落梅村的街道上爬满了黑色蛊虫,房屋的门窗被蛊虫啃咬出无数小洞,村民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几个来不及逃跑的暗卫被蛊虫淹没,只剩下凄厉的惨叫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