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蓉城的第三天,越野车行驶在蜿蜒的川藏公路上。车窗外的景色从翠绿山林渐变为苍茫雪山,空气越来越稀薄,豆花抱着雪域灵獒玩偶,脸颊泛起高原红,却仍好奇地扒着车窗:“陆小哥,雀儿山是不是像故事里说的,有会发光的雪莲花?”陆七笑着递过氧气瓶:“先吸口氧,到了雪顶寺,班玛上师肯定会告诉我们。”他摸了摸外卖箱侧袋,罗盘仍在微微震动,指针始终牢牢指向雀儿山深处。
翻过折多山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狂风卷着雪粒砸在车窗上,远处的垭口处,竟浮现出模糊的人影——是一队穿着古代铠甲的阴兵,正列队朝着雀儿山方向行进。“阴兵借道!”父亲突然握住桃木剑,时空晶石泛出蓝光,“这些不是普通阴兵,他们的铠甲上有苯教符文,是守护封印的‘雪域卫卒’,现在显形,说明封印松动得更厉害了。”
沈墨立刻减慢车速,握紧短刀警惕四周:“阴兵不会主动攻击活人,但他们的阴气会侵蚀阳气,豆花你把纯阳灵气石握紧。”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风啸传来,阴兵队列中突然冲出一匹无首战马,直扑越野车。陆七迅速打开外卖箱,掏出三星堆青铜碎片贴在车窗上,碎片金光闪过,战马撞上光盾,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前面有个牧民帐篷,我们先歇歇脚。”青玄指着路边的帐篷,帐篷外拴着几只牦牛,一个藏族老人正拿着转经筒诵经。车刚停稳,老人就迎了上来,看到陆七外卖箱上的青铜铃铛,眼神一亮:“你们是去雪顶寺的?刚才雪域灵獒来过,留下这个就跑了。”他递过一个狼牙吊坠,吊坠上的符文竟与鱼凫符文隐隐相合,正是班玛上师提到的那枚。
陆七接过吊坠,指尖刚触碰到符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幻象:古蜀先民背着青铜器物,沿着茶马古道走向高原,与苯教僧侣共同在雀儿山立下界碑,将雪域阴气与地脉隔开。“原来三星堆和苯教早有联系!”他震惊地说,“鱼凫符文和苯教封印是互补的,只有两者结合,才能彻底稳住地脉。”
老人给众人倒上酥油茶,叹了口气:“最近山上不太平,夜里总能听到界碑那边传来哭声,雪莲花也蔫了不少。”他指向雀儿山的方向,“灵獒是雪顶寺的守护神,它肯定是去界碑那边了,你们要是能找到它,或许能知道封印松动的原因。”
继续前行不久,越野车突然陷进雪坑。众人下车推车时,豆花怀里的玩偶突然动了一下,朝着雪山深处跑去。“玩偶怎么自己跑了?”豆花惊呼着追过去,陆七等人紧随其后,追了约莫半里地,竟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雪域灵獒,正用鼻子拱着玩偶,玩偶上的纯阳灵气与灵獒的气息交织,形成一道淡绿微光。
“是真的灵獒!”青玄惊喜地说,灵獒看到狼牙吊坠,立刻凑过来蹭了蹭陆七的手,然后转身朝着一个山洞跑去,不时回头示意众人跟上。山洞里阴冷潮湿,石壁上刻满苯教符文,地面散落着几瓣枯萎的雪莲花——这里竟是通往界碑的密道。
走到密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界碑矗立在雪地中,碑身布满裂纹,暗红色的血珠正从裂纹中渗出,周围的雪地上,散落着十几只冻死的噬魂妖幼虫。“是黑风谷的残余势力!”沈墨蹲下身检查幼虫,“它们想钻过界碑裂缝,污染雪域地脉,灵獒一直在这儿守着,才没让它们得逞。”
灵獒对着界碑低吼,陆七将狼牙吊坠按在碑身的苯教符文上,同时掏出地脉之眼:“以鱼凫血脉为引,以苯教符文为锁,合!”鱼凫符文与苯教符文同时亮起,地脉之眼的白光顺着裂纹蔓延,血珠渐渐停止渗出。可就在这时,界碑突然震动,一只巨大的噬魂妖从裂缝中钻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灵獒。
“小心!”陆七立刻甩出青铜铃铛,铃声震得噬魂妖动作迟滞,父亲挥起桃木剑,时空晶石的蓝光劈向妖头,沈墨和青玄则从两侧夹击。豆花趁机将纯阳灵气石贴在界碑上,绿光与白光交织,噬魂妖惨叫着化作黑烟。界碑的裂纹渐渐愈合,雪地上的雪莲花重新绽放出光芒。
灵獒蹭了蹭陆七的手心,朝着雪顶寺的方向跑去。陆七看着恢复平静的界碑,握紧手中的狼牙吊坠:“苯教封印暂时稳住了,但黑风谷的残余势力还在,我们得尽快去雪顶寺,和班玛上师商量彻底解决的办法。”众人跟着灵獒,朝着雪山深处的雪顶寺走去,高原的风呼啸而过,仿佛在诉说着古蜀与苯教跨越千年的守护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