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硬点子了!都别发呆,快抄家伙!他边吼边掏枪对准叶飞。
刚才在石棺里他听得真切,众人都喊叶飞叶老大。
想擒贼先擒王,拿下领头的不怕其他人不服。
可叶飞怎会给他机会?两人相距不到五米,叶飞箭步上前,左手食指卡在扳机后。
任凭泰叔如何使劲,就是扣不动扳机。
泰叔急得满头大汗,根本看不清叶飞的动作。
他弃枪欲逃,却被叶飞一记重拳打在脸上。
这还是叶飞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以他的力道,泰叔的脑袋早开花了。
就算如此,泰叔也瞬间僵在原地,眼前天旋地转,身子不听使唤。
叶飞揪起泰叔的衣领,狠狠摔在地上。
泰叔疼得龇牙咧嘴,他的手下都被震住,进退两难地挤作一团。
这时,原本装睡的天真和老痒抓住机会,从背后用武器抵住了他们。
“所有人不许动!想活命就老实点!”天真的目光森寒,扫视着眼前这群人。
历经鲁王宫与海底墓的生死考验,曾经心软的天真早已蜕变。
如今的他,立场坚定,面对敌人毫不留情。
泰叔的手下感受着抵在背后的冰冷武器,身体僵硬不敢妄动,额头渗出冷汗。
他们方才只顾盯着叶飞,竟忘了防备身后,此刻才惊觉性命早已捏在他人手中。
“别、别动手!我们就是闹着玩的……”人群中一个臃肿的身影慌忙挤出,满脸堆笑地打圆场。
正是雇主李老板。
他不停擦拭虚汗,肥肉将五官挤成皱褶,声音发颤:“小哥,咱们有话好商量,先把家伙收起来……”
“闹着玩?”
胖纸讥讽地掂了掂钢铲:“扛着家伙闹着玩?行啊,胖爷现在也和你闹一个!”说罢抡起铲子直扑过去。
“胖爷饶命啊!”李老板尖叫着往后缩。
虽然体形相近,但他这身虚膘可经不起胖纸一记实打实的招呼。
“就你这尿性还学人倒斗?”胖纸鄙夷地收起铲子,“说!你们在石棺里找到什么了?”
“真、真没发现……”李老板抖如筛糠。
“放**屁!”胖纸怒喝,“棺材里没东西,你们钻进去孵蛋呢?!”
李老板彻底瘫软,倒豆子般交代:“我手上有本残破古籍,记载这里是陵墓水道入口……可我们翻遍四周也没找到机关,最后怀疑关键在石棺里,刚爬进去研究,你们就来了……”
胖纸狐疑地眯起眼:“敢耍花样?你那河木集既然指了入口,能不说具**置?”
“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李老板哭丧着脸,“古籍后半截被虫蛀了,我们要真找着入口,早溜下去发财了,哪会在这儿等死……”
胖纸半信半疑,生怕对方为了威慑他们,真拿自己开刀。
转念一想,要是这些人真找到了入口,也不会被堵在石棺附近打转。
他凑近叶飞低声道:“叶老大,看他们的反应,不像在耍花样。
”
叶飞微微颔首,方才对话时,他始终盯着李老板的微表情——确实没有破绽。
视线扫过四周岩壁,人工开凿的痕迹粗粝分明。
这种结构的山体,根本藏不住精密机关。
要打通整座山体设置暗道,以战国小国的生产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目光最终钉在石棺上。
墓中摆放空棺本就违背风水,何况这棺材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位置——简直像特意提醒盗墓者“此处有诈”。
“你也觉得棺材不对劲?”胖纸察觉叶飞的视线。
“从布局到规制,全是漏洞。
”叶飞指尖敲了敲棺椁边缘,“机关未必在棺材里,可能在……”
话音未落,钢铲已敲在棺床底座,发出沉闷回响。
“实心的啊!”胖纸蹲下身嘀咕,“那群人捣鼓半天都没发现异常。
”
“暗道的开启方式,未必是常规机关。
”叶飞突然按住棺床浮雕,“推棺材试试。
”
随着他眼神示意,天真和老痒立刻押着李老板的人上前。
泰叔肩膀刚抵上石棺,就听见“咔哒”一声——
棺材移位瞬间,棺床裂开一道黑黢黢的缝隙。
当众人合力推开石棺,一米宽的洞口赫然呈现,幽冷的湿气从地底漫上来。
洞口内漆黑一片,一道近乎垂直的陡峭石阶向下延伸,仿佛通向地底深处。
一阵怪异的气味从石阶深处缓缓飘散上来,钻入了叶飞几人的鼻腔。
这味道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
“看来入口就在下面。
”叶飞盯着显露的洞口,语气平淡。
他转头看向泰叔一伙,冷冷道:“你们先下去探路。
”
这正是他留下他们的目的。
既然这些人原打算利用他们蹚雷,现在便让他们自食其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泰叔等人面露难色,谁也不愿冒险打头阵。
可他们见识过叶飞的手段,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你,先下去。
”叶飞抬手指向李老板。
李老板一怔:“我?”
“对,就是你。
”叶飞语气不容置疑。
李老板苦笑一声,向来都是他发号施令,如今却成了听命之人。
可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他别无选择。
“叶老大,不怕他趁机逃跑?”天真凑近叶飞,低声问道。
叶飞嗤笑一声:“若是泰叔走在前头,我倒要提防。
至于这李老板,呵,他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掀不起风浪。
”
李老板听罢,只能默默咽下苦涩。
叶飞说得没错,他确实惜命如金,以往下墓都是跟在后面指点江山,从未亲自冲锋陷阵。
这年轻人竟一眼看穿了他的底细。
“愣着干什么?要我送你下去?”叶飞眼神一冷。
李老板浑身一颤,哪敢再耽搁,匆忙钻入洞口。
他可不敢挑战叶飞的手段。
待李老板下去后,其余手下也接连跟上。
叶飞亲自押着泰叔,步入通道。
这石阶光滑陡峭,近乎垂直,仅容脚尖勉强踩踏。
不过,通道构造粗糙,全是大块整石垒砌,显然并未设置机关。
众人稍稍安心。
随着深入,矿道逐渐转向,坡度趋于平缓,阶梯也行走得更稳。
举着探照灯的老痒四下扫照,发现四周岩壁转为红褐色,灯光照射下还泛着细碎的微光。
“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宝石吧?”他好奇地问道。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矿道继续深入,脚下的花岗岩逐渐变得湿滑。
叶飞看了眼岩壁,淡淡道:这些含云母的花岗岩质地坚硬,看来当年开矿的人特意绕过了这段岩层。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胖纸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这湿气越来越重了。
说明我们离地下河不远了。
叶飞话音未落,远处隐约传来潺潺水声。
随着不断深入,水声渐渐清晰,最后化作震耳欲聋的轰鸣。
拐过最后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陡峭的岩壁在此处突然断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
突如其来的强风差点将李老板掀翻,他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胖纸兴奋地大喊:到了!就是这儿!
众人快步向前,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条湍急的暗河在巨大的溶洞中奔流,水面泛着幽暗的波光。
河面足有篮球场般宽阔,两侧岩壁在探照灯下泛着湿漉漉的反光。
这溶洞...天真实习时见过不少地质奇观,仍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完全是自然形成的侵蚀地貌,至少要经历上百万年...
溶洞顶部没有常见的钟乳石,但经年累月的水流将岩壁打磨得光滑如镜。
湍急的水流在特殊的地形中产生共鸣,形成震耳欲聋的回响。
厍国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天真喃喃自语,手中的探照灯光束在岩壁上划出晃动的光斑。
他转向叶飞:叶哥,接下来往哪走?
叶飞的目光落在李老板身上:这位带着河木集,不就是现成的向导么?
李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河木集。
此刻他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听从叶飞的吩咐。
他认真翻阅着河木集,比对手记说道:根据记载,不言骑当年探查陵墓时,在水下放置了两条铁链。
只要顺着铁链前行,就能找到地宫入口!
众人闻言纷纷将光线投向水底,果然发现一条手腕粗细的黝黑铁链横卧在水中。
胖纸拽起铁链掂了掂,喊道:叶大哥,这链子确实存在,还挺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叶飞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李老板一行人:还是由你们在前面带路。
那些人虽然满心不情愿,却也不敢反驳。
既然已经走了这么远,也不差最后这段水路。
很快就有几个人朝铁链走去。
他们谨慎地只让一个年轻人先下水试探。
年轻人忐忑地拉了拉铁链,不安地回头问道:泰叔,走水路太危险了吧?刚才那人死得那么惨,要是再遇到那种鱼...
泰叔试了试水温,安慰道:别担心,这是温泉水,就算有鱼也早被煮熟了。
年轻人将信将疑:真的吗?
泰叔肯定地拍拍他:放心,绝对安全。
听到这话,年轻人终于鼓起勇气,沿着铁链向河中走去。
河水很快就没过了他的脖颈,好在温度适宜,他继续向前游去。
游到河**时,见一切平静,他正要向岸边打招呼。
突然!
一道巨大的水柱从身后喷涌而出,滚烫的水花如雨点般洒落。
李老板吓得瘫坐在水中瑟瑟发抖,胖纸也被这突发状况惊到,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掏出武器喝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