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笑了笑,倚在床铺上,随着海浪的起伏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叶飞的梦境。
“叶先生,我们老板要见你。
”
站在床边的外国保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语气里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作为裘德考的贴身护卫,他向来目中无人,从未遇到过违抗命令的人。
叶飞连眼皮都未抬:“让他等着。
”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遭到拒绝,脸色骤然阴沉。
常年跟随裘德考横行各国,他早养成跋扈的性子,此刻竟忘了雇主再三叮嘱的“不得冲突”。
暴怒之下,他猛地探手朝叶飞衣领抓去——
咔嚓!
船舱里响起一连串骨骼错位的脆响。
叶飞捏着对方变形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需要帮你彻底废掉这双手吗?”说罢松手转身。
保镖跪倒在地惨叫连连,剧痛彻底烧毁理智:“该死的黄皮猴子!你们龙国人都——”
话音戛然而止。
叶飞缓缓直起身,眼底翻涌着杀意。
辱他个人尚可一笑而过,但**龙国二字,便是自寻死路。
“既然活腻了,”他五指缓缓收拢,“我亲自送你一程。
”
叶飞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在场众人不寒而栗,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磕三个头认罪,我留你全尸。
叶飞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冰锥。
————
你找死!老外脸色涨得紫红,活像块猪肝。
他操着蹩脚中文咒骂道:黄皮猪!我要宰了你!
话音未落,这个叫杰克的外国人已挥着砂锅大的拳头冲来,带起呼呼风声。
完了完了,老板的客人要废了。
上次他跟棕熊对打,三拳就打断熊的肋骨......
随行人员纷纷扭头,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这些跟着裘德考远渡重洋的打手们,虽然没见过叶飞出手,却深知杰克的凶残。
要不要通知老板?有人小声提议。
怎么?你也想当杰克的沙包?同伴斜眼反问。
提议者立刻闭嘴。
谁不知道杰克睚眦必报?要是被盯上,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躺上半年。
电光火石间,两拳相撞发出闷响。
杰克连退数步,整条手臂都在发颤,眼中满是惊骇:你......
话音戛然而止。
叶飞凌空跃起,右腿如战斧般劈向对方太阳穴!
杰克仓促抬手格挡,却听骨裂声,整个人被巨力掀翻在地。
不可能!他盯着自己变形的手掌嘶吼,你这瘦猴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杰克险险后撤两步,堪堪避开那记致命踢击。
脚尖仅仅擦过,他整条右臂已被震得发麻!
不等他回神,叶飞的鞭腿已横扫而至。
杰克仓皇闪避,却见对方突然腾空逼近,右掌如铁锤般砸向他的天顶!
砰!
重击之下,杰克膝盖一软。
“跪!”
叶飞借势跃起,右腿如斧劈落,狠狠砸在对方后脑。
咚!
杰克双膝砸地,额头重重磕在砖面。
“第一个。
”
淡漠的话音飘来,围观者全都瞠目结舌。
这个能与棕熊角力的壮汉,竟被看似清瘦的年轻人打得跪地叩首!
“还剩两个。
”
叶飞垂眸睨视跪伏的对手,指节捏得爆响:“不磕?我帮你磕!”
“我宰了你!!”
杰克猛然昂首,双目猩红。
他半跪暴起,双臂如铁钳绞向叶飞脖颈——这招模仿自西伯利亚虎,曾绞碎过北美灰狼的颈椎!
围观者脸色煞白。
当众受此奇耻大辱,杰克已彻底疯狂,早将裘德考的禁令抛诸脑后。
“废话真多。
”
叶飞倏然后翻,靴跟擦着杰克鼻尖掠过。
正要劈落第二腿时,却被对方突然攥住脚踝!
“看你往哪逃!”
杰克狞笑着猛拽,要把对方砸向地面。
千钧一发之际,叶飞左足疾点对方喉结,逼得杰克松手后撤。
战斧般的右腿再度劈落!
轰——!
杰克整张脸被掼进地砖,裂纹如蛛网般绽开。
“第二下了。
”叶飞的声音再次在寂静中炸响。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谁都没料到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杰克,此刻竟像破布般瘫在叶飞脚下。
若说第一击是侥幸,那接连两招便彻底粉碎了侥幸——这分明是碾压式的实力差距!
“我…要撕碎你!!”
杰克脖颈青筋暴起,充血的双眼彻底猩红。
他四肢着地骤然发力,宛如暴怒的野牛般用肩胛骨撞向叶飞膝弯。
“呵。
”
叶飞冷笑旋身,借着杰克的冲势腾空而起。
右腿在半空划出凌厉弧线,如同一柄战斧劈向对方后背——
咔嚓!
脊椎断裂的脆响声中,杰克后背诡异地隆起肉丘,整张脸重重砸进地面尘土。
“刚好三连击。
”
叶飞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见鬼!杰克被那个东方人…?”
“那真的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吗?!”
“中国功夫!这绝对是真正的中国功夫!”
围观者揉着眼睛,此刻所有人都看清了形势:这个叫叶飞的男人,根本是凌驾于杰克次元的存在。
嘈杂声中,阿泞带着部下匆匆赶来。
她身后的队员瞥见杰克变形的脊椎,纷纷倒吸凉气。
“敢招惹叶飞,这帮洋鬼子嫌命长?”
“上次那只变异海猴子的**还在甲板下放着呢…”
窃窃私语被阿泞刀锋般的眼神截断。
她快步上前,酒红色长发在海风中扬起:“叶先生,请允许我们处理这个冒犯您的蠢货。
”
当两名船员刚要搀扶杰克时,叶飞的靴底突然踩住杰克颤抖的手掌。
“我有说过…他配被抬走吗?”
叶飞明白阿泞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捣乱的。
她试图模糊是非,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其他事都可以商量,唯独这次不行!
杰克今天必须留在这里!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阿泞移动身形,挡在叶飞与杰克之间。
叶先生,我立刻让他赔罪,回去后还会严加惩处,请您息怒。
阿泞继续劝说着。
说实话,她本不愿插手,与杰克关系向来紧张。
可这是老板的指示。
她别无选择。
你们这对狗男女别演双簧了!都想害我!呸!
脊椎断裂的杰克仍不死心,朝叶飞啐出一口血痰。
叶飞偏头避开,冷笑:活腻了!
他双指一并,袖中滑出一枚丧门钉,直接刺入杰克肋间要穴。
三厘米长的钉子完全没入!
这次连阿泞都没阻拦。
杰克实在太愚蠢,死到临头还在挑衅。
她无能为力,即便老板亲至叶飞也未必买账!
更何况她与杰克本就不和,阿泞只是冷眼旁观。
啊!!!
杰克发出惨嚎,碎裂的骨头使身体诡异地扭曲。
瞳孔骤然放大,神志开始涣散。
满脸冷汗,涕泪横流,剧痛难当。
这已超出人类承受极限。
仿佛千万把小刀在剐他的肉。
如同遭受凌迟酷刑!
更可怕的是,他连昏厥都做不到。
无尽痛楚疯狂蚕食神经,脑中似有烈火灼烧。
他只能清醒地承受这地狱般的折磨。
杰克的手下面露惧色。
无法想象什么样的痛苦能让彪形大汉哭得像孩子。
想带他去医治,却畏缩不前。
连阿泞都生出恻隐之心。
叶先生,要不饶他一命?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阿泞低声请求。
太迟了,我刺的是死穴,他注定要在痛苦中死去。
叶飞平静道。
他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可话中透出的寒意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活活疼死!
这比任何已知的酷刑都要残忍百倍。
此刻在众人眼中,叶飞的身影已化作长着犄角的恶魔。
残忍、冷酷、强大——这就是他的标签!
叶先生,这...这未免太...阿泞喉头发紧,声音发颤。
****不过头点地,这般折磨简直丧尽天良!
呵,不人道?胖纸突然插话,脸上挂着狞笑。
他和天真早被动静吸引过来,全程目睹了一切。
犯我华夏者,就该是这个下场!
胖纸说着大步走向跪地的杰克,铁钳般的手掌突然掐住对方下巴。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脱臼声,杰克最后的自尽机会也被剥夺。
都给我听好了!胖纸抡起工兵铲,虎目圆睁:谁敢动他,先问问胖爷的铲子答不答应!
旁边的天真也默默亮出**,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锋芒。
经过生死历练的他,此刻正努力将那份从叶飞身上学来的狠劲发挥到极致。
外国佬们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但他们的恐惧并非源于眼前二人——
而是那个烙印在脑海中,如魔神般的恐怖身影。
叶先生,阿泞额头沁出冷汗,事情到此为止吧,裘德考先生还在等您...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想尽快平息事态。
让他等着。
叶飞眼皮都没抬,现在——
我是绑匪,你是人质。
求人办事还敢摆谱?好大的架子!
说罢径自躺回床铺,将阿泞晾在原地。
堂堂搬山道人,岂有主动去见什么裘德考的道理?
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