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怕了!他被萧风逸的手段给吓住了!”
“和联胜出了个狠人啊!这个萧风逸,不好惹!”
一时间,萧风逸三个字,在港岛江湖的份量,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出手。
就让豪门低头,让大佬退避。
这份霸道,这份威势,让无数人为之胆寒。
港岛,那几个豪门大佬们,此刻却都睡了个难得的安稳觉。
段坤的回应,通过各种渠道,第一时间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坤哥说了,给和联胜萧先生这个面子。”
短短一句话,却重若千斤。
这意味着,在萧风逸正式出面调解之前,他们暂时安全了。
“方兄,你这一步棋,走得妙啊!”
“是啊,谁能想到,这个萧风逸的面子,竟然真的这么大!”
电话里,几个顶级富豪的语气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方先生靠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神情淡然。
“各位,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萧先生只是答应作为中间人,事情还没解决。”
“三天后,我们还要看萧先生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都准备好,到时候,态度放端正点。”
……
同一片夜空下。
北角,小野猫酒吧。
角落的卡座里,一个年轻人正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威士忌。
他正是华生。
“妈的!凭什么!”
华生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双眼通红,满是不甘。
“那个萧风逸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能打点的古惑仔吗?”
“秋堤……秋堤她应该是我的女人!”
旁边的小弟连忙劝道。
“生哥,你小点声!”
“我们惹不起的!”
“惹不起?”
华生冷笑,酒精上头,让他胆子大了不少。
“他再牛逼,还能把全港岛的人都杀了不成?”
“老子就是不服!”
“等我大佬野虎出头,我们北角,还轮不到他一个尖沙咀来的话事!”
华生骂骂咧咧,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厕所。
“你们等着,我撒个尿回来继续喝!”
两个小弟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了上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起身的那一刻,吧台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也放下了酒杯,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男人走路的姿势很稳,每一步的距离都分毫不差。
他就是阿积。
酒吧的厕所里,水声哗哗。
华生正对着小便池放水,嘴里还在嘟囔着。
“萧风逸……我呸!等老子搭上马警官,把你和联胜一锅端了……”
他话还没说完。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跟进来的两个小弟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惊呼。
只感觉脖子一凉。
一道极细的血线瞬间迸现。
两人捂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连抽搐都没有。
华生听到动静,醉醺醺地回头。
“你们俩搞什么……”
他看到了阿积。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以及男人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短刀。
刀身很窄,很薄,像一片精致的柳叶。
华生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你……你是谁?”
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阿积没有回答。
他只是踏前一步。
手中的短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快。
快到极致。
华生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然后就感觉喉咙里涌进了冷风。
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动静。
他低头。
看见自己的胸口,鲜血正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阿积收刀,转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
他走出厕所,将一张“正在维修”的牌子挂在门上,然后融入喧闹的人群,消失不见。
二十分钟后。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北角的夜。
十几辆警车团团围住了小野猫酒吧。
北角警署警长马军,黑着脸走进了厕所。
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三具尸体,尤其是看到华生的脸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头儿,死者身份确认了,是跟野虎的华生。”一个警员上前报告。
马军没有说话。
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华生的脖子,早已冰冷。
他缓缓闭上眼睛,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没人知道,华生,这个在江湖上不起眼的小混混,是他安插在野虎身边最重要的卧底!
本来,再过不久,他就能通过华生掌握的证据,将野虎这个北角的毒瘤连根拔起。
现在,一切都完了。
人死了。
线断了。
“法医怎么说?”马军的声音沙哑,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三名死者,都是一刀毙命,伤口在咽喉和心脏。凶器是……一把非常锋利的短刀。”
“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是个顶尖的职业杀手。”
“短刀……”
马军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
“查!”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给我查!全港岛,所有擅长用短刀的江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翻出来!”
“我不管他是谁!动我的人,我要他用命来还!”
整个警署的人都能感受到马军身上那股要焚尽一切的怒火。
与此同时。
阿积已经来到了北角一处高档住宅楼下。
这里是野虎的家。
他没有走电梯,而是像一只壁虎,沿着外墙的管道和空调外机,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
三十层的高楼,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很快,他便来到了野虎所在的楼层,从没有锁死的厨房窗户翻了进去。
客厅里,野虎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看着电视。
门口和阳台,还站着四个身材健硕的保镖。
野虎,在北角也算是一号人物,行事向来小心。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阿积。
阿积的身影在黑暗中移动,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阳台的保镖正在抽烟,一截烟灰刚要落下,阿指的刀锋已经抹过了他的脖子。
门口的保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要回头。
短刀已经从他后心刺入,精准地贯穿了心脏。
另外两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步了同伴的后尘。
解决掉保镖,阿积走向客厅。
野虎终于听到了动静,猛地回头。
“谁!”
他只看到一道黑影扑来。
然后,就是女人刺耳的尖叫,和自己胸口传来的剧痛。
他低头,看着那把插在自己心口的短刀,满脸的难以置信。
阿积拔出刀,在野虎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看都没看那个吓得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人,转身离去。
他的任务,只是杀野虎。
至于这个女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