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青帝》第二集:微芒初绽
一、潜伏的蛟龙与校园的波澜
获得《青帝长春诀》传承的陆离,如同藏锋于鞘的利剑,外表依旧是云城大学那个家境普通、低调温和的大一新生。他每日按部就班地学习、修炼,体内那缕青木真元在《青帝长春诀》的运转下,日益精纯、壮大。他的感官敏锐异常,能轻易捕捉到教室后排的窃窃私语,也能感知到草木在微风中的低语。这份超然,却在不经意间,引来了麻烦。
班上的富家子弟李威,仗着家世和几个跟班,素来跋扈。他看中了陆离那份与众不同的沉静气质,以及即使穿着朴素也难以掩盖的英俊,将其视为对自己“校园一哥”地位的潜在威胁,更嫉妒班上几个女生对陆离流露出的好感。一次课堂分组,李威故意刁难,抢占陆离辛苦查找到的资料成果,并当众讥讽他“穷酸”、“装清高”。陆离眼神微冷,但想到自己不宜过早暴露,只是平静地指出了资料中的几处关键性错误,让李威出丑却不显山露水。李威怀恨在心。
二、球场争端与不动声色的反击
机会很快到来。学院组织篮球友谊赛,李威是系队主力后卫,特意“邀请”陆离加入,打的算盘是在球场上狠狠羞辱他,让他当众出丑。陆离本想拒绝,但看到几个平时常被李威欺负的同学期待的眼神(希望有人能挫挫李威的威风),又想到这也是检验自己初步修炼成果的机会(身体协调性、反应速度),便点头答应了。
比赛当日,球场边围满了人。李威果然频频将球传给位置不佳的陆离,意图让他失误。然而,陆离在修炼后,身姿轻盈,反应迅捷远超常人。那些看似刁钻的传球,他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接住,甚至在李威恶意冲撞时,也能巧妙地借力卸力,让对方重心不稳摔个趔趄。更让李威抓狂的是,陆离的投篮精准得可怕(对力量、角度的细微控制远超常人),几次压哨三分空心入网,引爆全场。最终,陆离所在队伍竟然在李威“猪队友式”的配合下,靠陆离的关键得分险胜。
李威颜面尽失。赛后,他纠集了校跆拳道社的骨干张衡(他的狗腿子之一),在陆离晚自习后回寝室的必经小路上堵住了他。昏暗的路灯下,气氛剑拔弩张。
“陆离,你很能打是吧?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功夫!”李威狞笑着退后几步,张衡则一脸凶狠地摆开了架势。几个路过的学生吓得远远避开。
陆离环视四周,注意到角落废弃花坛里几株生命力顽强的藤蔓。他面色平静,体内青木真元悄然流转,一丝难以察觉的意念传递出去。《青帝长春诀》沟通草木生灵的特性悄然发动。
张衡怒吼一声,一记势大力沉的高扫踢直奔陆离头部!动作专业迅猛,显然练过几年。就在腿风即将及体的瞬间,陆离脚步微微一错,如同随风摆柳,以毫厘之差轻松避开。同时,张衡支撑腿的脚踝处,几根原本匍匐在地的藤蔓如同苏醒的灵蛇,骤然弹起,精准地缠了上去!
“啊!”张衡重心顿失,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前扑倒,重重摔在水泥地上,门牙磕掉半颗,满嘴是血。他惊恐地看着缠在脚踝上的藤蔓,想不通它们怎么会突然动起来。
李威目瞪口呆,看着陆离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眼神深邃平静得可怕。一股寒意瞬间从李威脚底窜起。陆离扫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李威吓得倒退两步,色厉内荏地撂下句“你…你给我等着!”便搀起哀嚎的张衡,狼狈逃窜。
陆离轻轻呼出一口气,藤蔓悄然松开缩回角落。这一战,他仅用了远超常人的反应、闪避速度以及初步沟通控制植物的能力,便震慑宵小。校园的暗流,似乎暂时平息,但他的名字,已在某些小圈子里悄然传开。
三、食堂偶遇:一株倔强的寒梅
风波后的某天中午,陆离在拥挤的食堂排队打饭。嘈杂的环境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一阵压抑的争执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明显不合身、洗得发白旧衣服的女生,正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钱包站在打菜窗口前。她对面站着趾高气扬的食堂大妈。
“说了不够!就这点钱还想打两份荤菜?你当食堂是做慈善的?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大妈不耐烦地敲着菜盆。
女生脸色苍白,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声音细若蚊呐:“阿姨…我,我上午刚做完两份家教,钱还没结...下午就结的...我妹妹她生病了,就想吃点肉...”她旁边一个同样瘦小、脸色蜡黄的小女孩紧紧抓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看着油亮的荤菜。
周围的人或漠然,或低声议论,眼神各异。李威和他的几个跟班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嘲笑。
陆离的心被触动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女生身上传递出的疲惫、无助,以及一种深藏于骨子里的坚韧和不屈。更让他心头微微一震的是,他“看”到了女生旧衣服领口下,似乎有几道不易察觉的陈旧伤痕痕迹(《青帝长春诀》对生机和伤势的独特感知力)。
他不再犹豫,分开人群走上前,将自己的饭卡平静地递到窗口:“刷我的卡,给她们打两份套餐,要荤素搭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食堂大妈愣了一下。女生也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虽然苍白憔悴,却难掩天生丽质的脸庞。五官精致如画,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此刻却盛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她就是刘璐瑶。
“不…不用了同学,谢谢,我…”刘璐瑶慌乱地摆手,下意识地把妹妹护在身后,眼神像受惊的小鹿。
“拿着。”陆离将打好的两份丰盛饭菜递到她手上,语气温和却坚定,“孩子需要营养。”他注意到刘璐瑶指尖粗糙的裂口和细微的伤痕(长期劳作的痕迹),心中那份微妙的感知更清晰了几分。
刘璐瑶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看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眼神干净温和的男生,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带着哽咽的:“谢…谢谢你。”
陆离对她微微颔首,没有多说,转身平静地离开,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似乎都远去了,刘璐瑶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某个冰封的角落,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四、古槐之秘与悄然滋长的情愫
几天后,陆离在教学楼附近再次“偶遇”了刘璐瑶。她正背着沉重的书包,步履匆匆,似乎刚做完兼职赶回来上课。陆离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脸色比上次更差,气息也有些紊乱,体内似乎有郁结的寒气(《青帝长春诀》感知生机异常)。
“等等。”陆离叫住她。
刘璐瑶回头,看到是陆离,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局促地低下头:“陆…陆同学,有事吗?”她还记得他的名字。
陆离递过去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里面是他前几天尝试用学校药圃里几味普通草药,以微弱的青木真元提炼出的药散,具有温养气血、驱散轻微寒气的效果(炼丹术的初步尝试)。
“这个,泡水喝,一天两次。你看起来气色不好。”陆离言简意赅。
刘璐瑶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细心地注意到自己的不适,还送药给她。她迟疑着没有接。
“放心,只是些普通草药,我自己摘配的。算是…那天饭菜的回礼?”陆离难得地露出一丝浅淡却真诚的笑意,如同春阳融雪。
这抹笑容让刘璐瑶心跳漏了一拍。她犹豫片刻,终是接过了纸包,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陆离的手指。那一瞬间的温热触感,让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耳根瞬间通红。
“谢…谢谢你,陆同学。”她声音细若蚊呐,飞快地鞠了一躬,逃也似的跑开了。握着那包温热的药散,她的心第一次感觉是如此滚烫,一种陌生的、带着酸涩又甜蜜的暖流在心中弥漫开来。
陆离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刘璐瑶身上那种坚韧与脆弱交织的气质,以及她眼中深藏的戒备与渴望,让他感到一丝怜惜。同时,他心中也萦绕着疑问:她身上的寒气,似乎并非普通体弱那么简单?还有那些伤痕…
就在这时,他体内的青木真元忽然微微悸动。他抬头望去,目光锁定在校园中心那株古老的槐树。此刻正值傍晚,夕阳的余晖下,那古槐树冠形成的巨大阴影仿佛活了过来,一丝比之前感知到的更浓重、更阴冷的黑色气息,如同潜藏的毒蛇,在浓郁的生机下悄然蠕动,隐隐指向……刘璐瑶消失的方向。
陆离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那气息…在纠缠她?”他心中的疑虑瞬间化为确定。看来,这“除魔卫道”的第一课,比他预想的更近,也更迫切地指向了那个刚刚闯入他视线的、倔强而美丽的女孩——刘璐瑶。平静的校园生活下,真正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