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医务室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这两天他没怎么关注易中海那边的动静,毕竟在他看来,那老小子最多也就是练练功,发泄一下怨气,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他心念一动,随意地连接上了监视易中海的傀儡鸟视野,想看看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
然而,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直接喷出来。
树林,血迹,无头的尸体,以及那颗滚落在地、表情定格在惊愕与嘲弄之间的头颅——许富贵的头颅。
韩亮整个人都愣住了,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卧槽。
许富贵死了。
他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自己只是打个盹,没盯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直接死人了?
还是这种身首分离的惨烈死法?
易中海干的?
他真敢下手?
画面中,易中海面无表情地用许富贵的衣服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那动作冷静得近乎麻木,随后他收起剑,转身便走,消失在树林深处,只留下一地狼藉和逐渐冰冷的尸体。
韩亮看得牙根都有些发酸。
脑袋都砍下来了,这下就算是他也救不回来了。
他是真服了易中海这老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韩亮之前各种整蛊,弄出猪头、魁梧壮汉、当众跳舞、脑袋长葫芦、把人折腾进精神病院,甚至让人怀孕,虽然折腾得鸡飞狗跳,但说到底也没真想要谁的命,顶多是恶作剧加上收集点痛苦能量。
没想到易中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跨过了那条线,玩起真的来了。
这份心狠手辣,倒是出乎韩亮的意料。
不过转念一想,易中海这近半年来遭受的打击也确实非比寻常。
从德高望重的八级工、院里一大爷,跌落成众人鄙夷、屡遭殴打、疑似被戴绿帽、还被迫自宫的角色,这一连串的折磨叠加下来,正常人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
易中海能撑到现在才爆发,某种程度上也算意志力惊人了。
韩亮摸着下巴,眉头微蹙。
按照这个趋势,易中海杀红了眼,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许大茂?还是贾张氏?这可不行。
许大茂和贾张氏可是他重要的痛苦能量来源,是他的“优质韭菜”,要是就这么被易中海一刀一个给收割了,那他以后上哪儿找这么稳定又高质量的负面情绪供应去。
看来,得给贾张氏和许大茂他们加点底牌了,不能让他们像许富贵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战力得平衡,不能任由易中海一家独大,那这戏还怎么看下去。
韩亮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该从系统商城里找点什么东西,给剩下的“禽兽”们提升一下生存能力。
……
当天下午,那片平日里孩子们玩耍探险的小树林,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的惊恐哭喊声。
几个半大的孩子,包括棒梗在内,连滚带爬地从树林里逃了出来,一个个脸色惨白,魂不附体,话都说不利索了。
棒梗更是吓得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梦里全是那颗瞪着眼的头颅和无头的身体,估计这心理阴影得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
接到报警的警察迅速赶到现场,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这凶残的场面震得倒吸一口凉气。
脑袋直接被砍掉,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多深的仇恨?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是蓄意谋杀!
恶性杀人事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四合院和整个胡同。
院里顿时笼罩在一片恐慌和窃窃私语之中。
“听说了吗?后院的许富贵……死了!”
“何止是死了,脑袋都让人砍下来了!太吓人了!”
“谁干的啊?这么大仇?”
“谁知道呢,许富贵那人,得罪的人还少吗?不过这也太狠了……”
“不会是碰上什么流窜的悍匪了吧?普通人哪有这本事?”
在厂里接到消息的许大茂,连电影设备都顾不上收拾了,连滚带爬地赶了回来。
当他看到地上那具被白布覆盖、但形状明显不完整的尸体时,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发出了凄厉的、如同狼嚎般的痛哭。
他爹虽然算计,虽然坏,但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就这么突然地、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没了,让他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易中海混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看着警察忙碌的身影,听着许大茂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要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表面上的“老实人”,第一次亲手杀人,还弄得这么血腥,本能地对法律和秩序心存畏惧。
但另一方面,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以及看到许家倒霉的幸灾乐祸,又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
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反而让他表面上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有点置身事外的冷漠。
一大妈凑到他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真实的恐惧和后怕,小声嘀咕着:“老头子,你说这……这后院的许富贵,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还死得这么惨……太吓人了。”
易中海根本懒得搭理她,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她。
他心里盘算的,是下一个目标该轮到谁了。
许大茂?
还是那个满嘴喷粪的贾张氏?
……
而此刻,院里的另外两个女人——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彻底懵了。
许富贵死了?
就这么突然死了?
她们俩可是刚确认怀孕没多久,肚子里还揣着许富贵的种呢!
虽然这关系见不得光,但许富贵好歹是她们在院里的一个强力盟友和靠山,很多脏事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头。
现在靠山突然倒了,她们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没了主心骨。
虽然她们各自也有儿女,但没个男人顶在前面,在这院里总觉得矮人一头。
更让她们恐惧的是,这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看就瞒不住了。
许富贵活着,她们还能指望他想办法周旋,或者等自家老爷们刘海中、阎埠贵从精神病院出来再说(虽然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出来)。
可现在许富贵死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等老刘和老严回来,看到她们挺着个大肚子,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
或者……是易中海的?
一想到刘海中那官迷的暴躁脾气和阎埠贵那精于算计的小心眼,二大妈和三大妈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后背发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许富贵这一死,留下的烂摊子,简直要把她们往绝路上逼。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骇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