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灯光陡然暗转,几束冷白光束斜斜切过幕布,瞬间勾勒出云雾缭绕的仙山轮廓。待音乐前奏响起,小七已立于舞台中央,身穿白色汉服广袖垂落如流云,墨发用素白丝带松松束起,眉宇间带着几分清冷又缱绻的神色,她扮演的是花千骨。
秦惊云身着一袭月白道袍,广袖宽袍上用银线绣着暗纹流云,行走间衣袂翻飞如乘风而行。腰间系着一根玄色玉带,将身形衬得愈发挺拔清瘦。墨发以白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清冷出尘的仙者气度。领口与袖口处滚着浅灰云纹,随着动作隐约流转微光,既贴合长留上仙不染尘埃的人设,又在舞台灯光下显得仙气缥缈。他扮演的是白子画。
长留山的夜,被魔物的嘶吼撕裂。小七握紧手中的断念剑,剑身映着她眼底的倔强,却因灵力尚浅而微微颤抖。不远处,秦惊云白衣胜雪,横握悯生剑立于云端,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周身,宛如一幅不染尘埃的画。
“孽障,敢闯长留禁地。”秦惊云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指尖微动,悯生剑嗡鸣作响,一道银白色的剑气如流星破月,直劈向那团盘踞在诛仙台边的黑雾。
黑雾中传来刺耳的尖啸,猛地炸开成无数只利爪般的暗影,疯了似的扑向两人。小七咬唇,依着白子画教的口诀催动灵力:“断念,护!”仙剑迸发柔和的青光,在她身前织成一张光网,将扑来的暗影挡在外面,只是光网震颤不止,显然已到极限。
“花千骨,凝神。”秦惊云的声音适时传来,他手腕翻转,悯生剑划出玄妙的弧度,剑气在空中凝结成一朵朵冰莲,“去。”冰莲带着凛冽的寒气飘向黑雾,每一朵触碰到暗影便“嘭”地炸开,冰晶碎片将魔物的戾气一点点消融。
可黑雾深处突然探出一只巨爪,带着腐臭的气息抓向小七的后背。她一时不备,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千钧一发之际,秦惊云身形微动,已挡在她身前,悯生剑反手一挑,“铛”的一声劈开巨爪,剑身上的寒气瞬间冻结了爪上的黑气。
“师父!”小七心头一紧,趁机凝聚灵力,断念剑青光暴涨,她学着秦惊云的样子挥剑:“以我仙元,诛此邪祟!”青光与悯生剑的银辉交织,如两道利剑绞入黑雾核心。
黑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双剑合璧的威力下渐渐消散,只余下几缕残烟被夜风卷走。小七喘着气收剑,看到秦惊云袖口沾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忙递过清心丹:“师父,你没事吧?”
秦惊云淡淡摇头,收回悯生剑,目光落在她微红的手腕上——那是方才握剑太用力留下的红痕。他沉默片刻,终是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腕间,一丝温和的灵力流转而入,抚平了她的疲惫。
“下次不可如此冒进。”他语气依旧清冷,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小七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断念剑,剑身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夜风渐息,小七望着秦惊云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方才拂过腕间的微凉触感。断念剑似有感应,轻轻震颤着,一如她此刻乱了节拍的心。
她快步跟上,见他在望月台停下,正望着天边那轮残月出神。月光勾勒着他清瘦的肩线,竟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孤寂。她忽然想起:师父总是一个人守着长留,守着这苍生,连受伤都要藏得这样深。
“师父,你的袖口……”她轻声开口,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兰草的帕子,“让我替你擦擦吧。”
秦惊云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拒绝。小七踮起脚,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沾去他袖口那点黑气,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方才若不是你,我……”小七声音渐低,想起那只袭来的巨爪,心仍有余悸。
“你是长留弟子,我自会护你。”秦惊云的声音依旧平淡,可花千骨却从那淡然里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她抬头时,正撞见他垂眸望来,那双素来清冷的眸子,竟映着她的身影,像把这世间所有的光都拢进了一瞬。
断念剑与悯生剑在月光下遥遥相对,剑身的微光悄然交融。就像他们,一个是凡尘里倔强生长的花,一个是云端上清冷自持的月,看似隔着天堑,却早已在一次次并肩作战里,将彼此的气息刻进了骨血。
随后,小七和秦惊云唱起了花千骨的主题曲《千古》这首歌:“夏禅冬雪,不过轮回一瞥,悟道修炼,不问一生缘劫。
白纸画卷,寥寥几笔绘江湖深浅,难绘你,不染纤尘的容颜
夜不成眠,心还为谁萦牵,灯火竹帘,梦里随风摇曳。
月华似练,遥看万载沧海成桑田,它不言,不言命途的明灭。
若流芳千古,爱的人却反目,错过了幸福,谁又为我在乎。
若贻笑千古,因为爱得执迷又糊涂,也不悔做你的信徒……”
台下观众屏气凝神,仿佛跟着歌声重回那个仙魔交织的世界。片刻的寂静后,全场掌声雷动,连带着对剧情的怅惘与歌声的沉醉,久久不散。
最后,所有演员共同登台,合唱了一首《难忘今宵》,温暖的歌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为这场元旦文艺表演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观众们带着满满的欢乐和美好的回忆,陆续离开了中央电视台,继续去迎接新一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