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来啦!”温枝雾迎上前,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
今天的沈砚清,穿着灰色毛衣外穿,领口处是蓝色的打底衬衫,
下身是笔挺的黑色西装裤,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额前细碎的刘海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实验室里的严谨,多了几分的温柔。
只是此刻,那温柔被些许意外和不易察觉的占有欲所取代。
“枝枝,他们是?”
沈砚清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工作人员,最终落回温枝雾身上,
眼底的温柔再次无法掩饰地流淌出来。
“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今天上午拍摄辛苦了,我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温枝雾笑着解释。沈砚清闻言,立刻走上前,
姿态自然地展现出一种主导者的气场,与工作人员们打招呼:
“各位辛苦了,感谢你们为枝枝拍摄。
听她提起过这个节目,希望她的表现能为节目带来好的收视。”
他的语气温和有礼,但那言辞间的亲昵和维护,俨然一副“家属”的姿态。
这时,一个上午参与采访的女工作人员认出了沈砚清,惊讶道:
“哎呀!你不是上午我们采访的那位学生吗?原来你和温小姐认识!
怪不得采访时你对温小姐的情况那么了解,评价那么高!”
温枝雾闻言,好奇地看向沈砚清:
“嗯?学长,你上午接受采访了?”
女工作人员快人快语,带着调侃:
“对啊温小姐!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像个资深迷弟一样,我们都记录下来了……”
沈砚清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红,连忙轻咳两声,打断了女工作人员的话: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他不想让温枝雾现在就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期待着节目播出时,给她一个惊喜。
他自然地走到温枝雾身边,在众人含笑的目光中,
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手掌微微用力,带着他的想念。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是人精,立刻相视一笑,默契地附和:
“对对对,先去吃饭!”
“温小姐,沈学长,你们先聊,我们去放设备,你把餐厅地址发我们就好,我们自己导航过去。”
乐巧和达哲休子尧他们也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诶,不用那么麻烦,那家店是我家开的,我们带你们过去正好!”
说着,便热情地招呼着节目组的人,一行人非常有眼力见儿地迅速离开了工作室,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工作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尚未关闭的摄像机,红灯微亮,无声地记录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沈砚清紧紧握着温枝雾的手,低头凝视着她,
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将她吸入那片名为温柔的禁地。
沈砚清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将温枝雾纤细的手完全包裹,
指节微微用力,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占有欲,
仿佛要将她指尖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一丝不差地镌刻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低下头,镜片后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眸,
此刻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未褪的期待,
有隐隐的失落,还有更深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思念。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撩人的沙哑:
“枝枝,刚才我推门时,看见满屋子的人……”
“看见不是只有我一个在等你,所以有点失望了?”
温枝雾了然于心,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像只洞察一切的小狐狸。
她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他已然泛红的耳垂——这是她早已发现的,独属于这位禁欲学长的可爱弱点。
每当他情绪波动,尤其是害羞或紧张时,那白玉般的耳垂总会率先染上诱人的绯色。
沈砚清被她这亲昵的小动作惹得耳朵更烫了,但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顺势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在她敏感的鼻尖,带着清冽好闻的气息:
“嗯。”他坦然承认,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以为……你特意说‘想见我’,是想要……单独和我待一会儿。”
他的手指顺着她光滑的手背缓缓上移,带着灼人的温度,
勾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牵引着她的手,稳稳地按在自己左胸口。
“感觉到了吗?这里,刚才跳得好快……像要蹦出来一样。怕你听见了,会笑话我。”
掌心下,他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温枝雾的感官,传递来滚烫的温度和毫不掩饰的情动。
她故意歪了歪头,那双潋滟的眼里闪烁着调皮又迷人的光:
“原来我们临京大学化学系的天之骄子,这么小气的呀?连节目组工作人员的醋都要吃?”
“不是吃醋,”
沈砚清纠正道,眼神专注而认真,“是真的很想你,枝枝。”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温枝雾却伸出食指,轻轻抵住了他凑近的唇,
另一只手抬起来,指了指工作室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正亮着微弱红点的隐蔽角落。
“节目组的摄像头还在拍着呢。”
她小声提醒,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戏谑。
沈砚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冰冷的镜头确实存在。
然而,他只是眸光一暗,非但没有松开她,
反而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那个摄像头,
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然后,在镜头清晰的记录下,低头,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短暂却极具冲击力的吻。
一触即分后,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坚定:
“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那样,我就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不会哪天就被你轻易地抛弃了。”
他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暗色,那是在外人面前从不显露的、独属于温枝雾的脆弱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