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尾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又像是某种危险的警告。
温枝雾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酒意和残余的惊悸在体内翻涌。
她张了张嘴,想再辩解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徒劳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指尖微微颤抖。
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
那里还残留着被吮吸啃咬后的肿胀感,提醒着她方才“利息”的代价。
一种奇异的羞赧和莫名的委屈交织着涌上来,让她眼眶又开始发酸,
只能垂下眼睫,避开他迫人的视线。
就在这时,顾凛的拇指忽然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紧攥着他衣襟的手背。
那动作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却又强硬地阻止了她退缩的本能。
“我要去找我父母了”
温枝雾收回自己的手
“你父母心真大,把你派到我公司来”
顾凛是在和其他人交谈的时候才得知原来她有这么好的父母,却来自己的公司实习。
“有没有可能我是因为顾总才来你公司的,我早就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了你的发迹史”
温枝雾一脸真诚的夸他。
“那你就应该好好的在我身边学习,你要学什么我都会教你。”
“好”温枝雾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那我先离开了,顾总。”
她转身就离开,留下顾凛一人在回味着刚刚那温热。
往宴厅中央过去的路上,一群世家女围堵着她
“你就是霍西洲的未婚妻?”
一个身穿着粉色礼裙,公主头的女生上下打量着温枝雾
“琳达,看来你的位置就是被她抢走的倒也是她的姿色和家庭背景都比你家略胜一筹。
你家公司攀不上霍家说不定哪天就倒闭了”
一名女生站在温枝雾身边对那个粉色礼裙的人说。
“你说什么,我家公司也就是一点新闻误导早就澄清了!”
琳达被这直白的挑拨激得脸色瞬间涨红,胸口剧烈起伏,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死死瞪着说话的女伴,
又猛地转向温枝雾,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尖利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原本就因她们围堵而显得有些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刺耳:
“张薇!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我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插嘴吗?还有你——”
她戴着美甲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温枝雾的鼻尖,
“别以为攀上了霍家就高人一等!谁知道你这‘未婚妻’的名头是怎么来的?靠迷惑男人吗?”
温枝雾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和琳达失控的举动逼得下意识后退半步,
脊背撞上冰冷的廊柱。她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和委屈,试图开口解释:
“琳达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霍……”
“误会?”琳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
“你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人,也配让我误会?”
她猛地抓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手腕一扬,那金黄色的液体就朝着温枝雾的脸泼了过去!
温枝雾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闪躲。
冰凉的酒液混合着细碎的气泡,兜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
精心梳理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昂贵的礼服瞬间洇湿了一大片,狼狈不堪。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几个世家女发出低低的惊呼,有人掩口,有人后退,也有人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张薇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嘴,眼底却藏不住看戏的兴奋。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怒意迅速拨开人群,正是霍西洲。
他脸色铁青,看到温枝雾狼狈的样子,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一把将摇摇欲坠的温枝雾拉到自己身后,对着琳达厉声喝道:“琳达·陈!你发什么疯!”
几乎是同时,江星野也挤了过来,他眉头紧锁,
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毫不犹豫地披在温枝雾湿透的肩上,试图替她遮挡难堪。
他看向琳达的眼神冰冷而锐利:“这位小姐,请自重!”
温枝雾浑身湿透,冰冷的香槟渗透布料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寒颤。
她被夹在霍西洲和江星野之间,感受着他们身上传来的怒火和关切,
但此刻,她只觉得无比难堪和孤立无援。
脸颊上残留的酒液滑落,像冰冷的泪水。她紧紧攥住江星野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边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目光旋涡。
“西洲,她说是我抢走了你,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霍西洲将她抱起,眼睛瞪着琳达
“看来你公司想起死回生也是难了。”
琳达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透过薄薄的礼服裙渗入肌肤,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霍西洲那句
“想起死回生也是难了”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她眼睁睁看着霍西洲抱着温枝雾消失在宴会厅拱门的阴影里,
那挺拔的背影决绝而冷酷,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彻底截断了她家族企业的最后生机。
周围的世家女们早已如鸟兽散,只留下几声压抑的窃窃私语在廊柱间回荡,张薇更是溜得最快,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吝于施舍。
琳达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美甲碎裂的刺痛感让她浑身一颤,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
混合着残留的香槟酒渍,在她精心修饰的脸上划出狼狈的沟壑。
她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抖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一刻,
她才真正尝到众叛亲离的苦果,而温枝雾那湿漉漉的、无辜的背影,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等着我要是过的不好你也别好过!”她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那消失的人影。
霍西洲抱着温枝雾穿过喧闹的宴厅,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却让温枝雾如坐针毡。
她浑身湿透,江星野的西装外套勉强裹住她的狼狈,
但香槟的黏腻感和刺鼻酒气仍如影随形。
宾客们投来的目光像针尖般扎在她皮肤上,有好奇,有同情,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窥探。
她死死攥着外套边缘,指节泛白,试图将脸埋进霍西洲的胸膛,
却被他身上的古龙水气息呛得一阵窒息。
他的手臂箍得太紧,几乎勒疼了她的腰肢,那强势的保护姿态反让她更加难堪。
“对不起枝枝,是我没有处理好我身边的关系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欺辱”
【宿主,其实你应该找江星野,那样任务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