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老街阿泽回了个咧嘴笑的表情：“必须没等多久，老街阿泽回了个咧嘴笑的表情：“必须看！梦娘的新造型，再忙也得捧场！”
苏明明看着信息笑了笑，没有告诉他在户外直播的事。
他还是有点怕，怕这位老粉觉得自己太张扬，也怕现场人太少时，至少线上还有个熟悉的Id能给自己撑撑场面。
收拾好直播设备，他换了双平底鞋，纱裙太长，高跟鞋实在不方便。
拎着支架和手机出门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像极了紫霞仙子眼妆的配色。
七点整，市民广场的人正多。
广场舞的队伍已经列阵完毕，领舞的阿姨举着扇子，音乐还没响就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卖的小贩推着彩车穿梭，甜香混着晚风飘得很远。
苏明明找了处离喷泉不远的空地，这里灯光亮，又能避开广场舞的喧闹。
他刚把手机架在支架上，还没来得及调试角度，就有路过的人停住了脚步。
“哎，这姑娘穿得真好看，像那个……紫霞仙子！”一个牵着孙子的大妈眯着眼笑，拉着孩子往这边凑。
“我的天，这也太像了吧！是朱瑛本人吗？”两个穿校服的女生举着手机拍照，声音里满是兴奋。
苏明明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手忙脚乱地打开直播。
镜头刚对准自己，直播间的人数就开始往上跳……
“梦娘开播了！今天是紫霞仙子！”
“造型绝了！比上次的东方不败还还原！”
“背景看着好热闹，是在外面吗？”
他对着镜头勉强笑了笑，刚想说话，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
“快看！真的好像朱瑛！”
“是不是朱瑛拍戏来体验生活了？”
“快拍下来发朋友圈！”
原本零散的人群像被磁石吸住，很快就围了个小圈。
有人举着手机录视频，有人踮着脚往里看，连广场舞的音乐响起时，都有不少人扭头往这边瞅。
苏明明定了定神，学着电影里的语气开口：“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声音里带着点娇俏，眼神望向远处的天空，仿佛真的在等那朵七色云彩。
人群的欢呼声刚落，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刷起一片“想听唱歌”的请求。
苏明明怔了怔，指尖轻轻攥了攥裙摆。
他本没准备唱歌，可看着镜头里滚动的期待，又望了望周围人眼里的光亮，终究还是弯了弯嘴角。
“那……就唱首《一生所爱》吧，算是给紫霞的小小心意。”
没有伴奏，他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
第一句“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刚飘出来，喧闹的广场竟瞬间静了大半。
他的声音比说话时更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绵长尾音，像晚风拂过湖面，把电影里的遗憾和憧憬都揉进了旋律里。
广场舞的音乐似乎都弱了几分，几个原本举着手机拍视频的人，不知不觉放下了手，只望着他的方向静静听着。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唱到副歌时，人群里突然有人轻轻跟着和，紧接着，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零星的哼唱渐渐汇成小小的合唱。
苏明明眼角发烫，抬眼看向镜头，又扫过周围专注的脸，声音不自觉地更稳了些，连原本攥着裙摆的手，都慢慢松开，跟着旋律轻轻摆动。
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几乎没停过，弹幕被“好听到哭”“现场氛围绝了”刷屏，在线人数直接冲破两千。
卖的小贩也推着彩车停在圈外，手里的转得慢了，眼神落在苏明明身上，连甜香都似被歌声裹得更柔。
一曲唱完，广场静了两秒，随后爆发出比之前更响的掌声，连不远处的广场舞队伍里，都有阿姨探着头鼓掌。
苏明明对着镜头和人群鞠了鞠躬，耳尖泛红：“谢谢大家……没想到会有合唱。”
“再来一首！”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立刻引来一片附和，还有人补充道：“唱《追月》吧！”
苏明明深吸一口气，抬手拂过耳边的卷发，眼里亮了亮：“好啊，那这首《追月》，就唱给每个期待爱情的人。”
他跟着记忆里的旋律起调，“是飘渺，是逍遥，寻梦去这心半点没困扰”的调子刚出来，人群里就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
他刻意模仿着电影里紫霞的娇憨语气，声音里带着少女对浪漫的憧憬，眼神偶尔扫过远处的喷泉，仿佛真的在对着月光诉说心事。
有几个穿汉服的姑娘，甚至跟着旋律轻轻晃起了裙摆，连广场的晚风，都似染上了几分电影里的浪漫。
老街阿泽坐在车里，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追月》，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
这歌声比《一生所爱》多了几分灵动，刚好衬着屏幕里紫霞的装扮，让他瞬间想起电影里紫霞眨眼的经典画面。
他抬眼看向窗外，离市民广场还有一公里，可仿佛已经能透过屏幕，摸到现场那片满是少女心事的氛围。
“开快点。”他对司机说，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条弹幕：“梦娘在哪直播？看着好热闹，我也想去凑凑。”
发送的瞬间，手机里刚好传来苏明明唱到“谁料梦境更比月儿俏”的那句，他望着屏幕里那个被人群和灯光围着的身影，突然觉得，这趟折返，来得格外值。
苏明明的直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除了两首歌，还应观众要求念了几段电影台词，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围观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他对着镜头鞠躬：“今天谢谢大家，早点休息吧。”
“梦娘辛苦了！《追月》唱得太有那味儿了！”
“明天还户外直播吗？我一定去现场！”
苏明明关了直播，心里松了口气。他正收拾着设备，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好！”
苏明明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身姿挺拔，气质沉稳，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和欣赏。
“你好。”苏明明点点头，心里有点疑惑，这人看着不像会看直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