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面的老虎玩的不亦乐乎,笼子外面的人也没了神智,与疯子一般无二。
在这个时候,郁星澜安排出去的弟子带着丰盛的收获,回来了。
郁星澜与李晨兮一道运气催化着这些药草,用在这六十人身上,郁星澜虽然不是十分擅长治疗,但是,她有涉猎,比起其他弟子要好很多。
“感谢言庭聿,他说的技多不压身。”
郁星澜收起自己的灵力,才感慨了一句。
“太上长老的眼光极好,知道夫子天赋异禀。”
张劲与一众弟子由衷的感叹道。
此刻,他们夫子亮出什么绝技他们都不会意外,毕竟他们的夫子实在太过厉害了。
他们夫子就如此的厉害,那么,教导他们夫子的太上长老呢?
没有人知道答案。
“现在,你们都能够行动自如了,身子的虚空,这是没有法子一朝一夕补起来的。这是我弟子搜刮来的衣物,你们自己去换上,顺便多领两套,方便换洗。
换好衣服后,我会给你们足够安身立命的钱财,你们有家的回家,没有家的,就去山下找个地方安家。
救你们,是我与我弟子们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磕头作揖的感谢。
我们也不会在意。
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的做人,无愧于心。
这些狗东西的下场,不仅仅是他们罪有应得,也是你们最好的警醒。偶尔心生妄念的时候,想一想因果报应。
去吧!”
郁星澜有些疲惫的对着六十号人挥了挥手吩咐道。
不过,这些人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后才转身去领衣服,然后去找地方收拾自己。
“夫子?”
“结束这些闹剧。”
郁星澜有些不耐烦的双手结印,把这些尸骸与活人都瞬移到了白骨森森的蛇窟。
“你们谁想收拾他们都可以动手。”
此刻,活下来的几人才知道,这个半大小子从开始都没有想过要放过他们,叫骂声此起彼伏。
“狗叫什么?
我夫子是答应你们留你们五人,可她又不代表我们。你们都想把我们弄来这里玩坏后喂这些毒物,我们又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她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张劲说完就一道灵力打出,把活物全部丢进了蛇窟。
张陵岳与江白齐把老虎笼子也丢进了蛇窟。
“夫子,我们想要一起封了这里。”
这些罪孽终究有个了结,这些皑皑白骨也该尘归尘,土归土。
“嗯,也是你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工合作,我希望,日后,无论遭遇何情何境,这些温暖的瞬间,能够给你们足够支撑你们秉承初心的支撑点。”
这话可不像一个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孩儿会说出来的,可郁星澜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人的经历,并不是只有年龄这个衡量标准。
“弟子谨遵夫子教导。”
众弟子恭敬的行礼后,就一起结印,用旁边的小山坡掩埋了这巨大的蛇窟,连同这些早就泛着腐朽的蛇,也一道埋了起来。
郁星澜最后亲自收尾,与自己。的弟子一起了结这里所有的罪孽。
回到宽阔的院坝,换好衣服的受害者也整齐的等着郁星澜一行人。郁星澜把库房里面的金银财物整理了一番,给这些人每人五千两银票。
拿到银票的都被张劲等人请出山门,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郁星澜看着最后一道身影离开后,她双手结印,把这些充满血腥的财物全部给埋了。
弟子们也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夫子这样做的缘由,他们只是列队等着他们夫子做完这一切。
“接下来,赶路两天两夜。”
最后,郁星澜没有任何表情的吩咐道。
“好。”
属于他们的处罚,也正式开始。
“夫子,你为什么不把那些受害者留在那个山寨里面?”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王少慷才不解的问道。
“师兄,你傻呀!
要是把那些受害者留在那个山寨,他们不得每天都面对着昔日受辱的地方,日复一日,不得疯啊!”
柳宗耀其实比王少慷还要小上一个月,同样是一国皇商的孩子,这情商还是很不一样的。
“江白齐,你现在心中有什么想法?”
郁星澜没有理会王少慷与柳宗耀之间的话题,侧过头看向了江白齐问道。
“党争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失败的一方,而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
当权者只顾着争权夺利,可寻常百姓却是牺牲品,生活的水深火热。
自己的皇爷爷也是足够昏聩的,实在不配作为一国之君。
不过,时隔这么多年,这里的匪徒还是如此的猖獗,由此可见,现在的皇上也不是个有什么作为的东西。
“张劲,今天发生的一切,你有什么想法?”
郁星澜盯着张劲的脸,严肃的问道。
“弟子曾经得意的家世,地位,都有待重新定义。”
张劲家中可是有着世袭的王爵爵位的,拿着丰厚的俸禄,享受着至高的权力。可今天窥见的却是民不聊生。
刚刚在山寨里面得知,那里方圆几十公里,早就没有百姓栽种劳作了。
死的死,逃得逃。
那个所谓的集市,也是匪徒的窝。
“等到你们下定决心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不会阻拦你们的。”
好半晌,郁星澜才低声道。
虽然,她最开始是想把这些弟子训练强大,与缺德宗抗衡。可亲眼看着这些荒诞疾苦,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作为最薄弱的人界为什么会这样?
大夏腐朽,大齐也不遑多让。
这?
“弟子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改变什么,夫子,我早就脱离尘世,也不太想要还俗。”
好半晌,张劲才认真的说道。
“夫子,我与师兄是一样的想法,我很满足空月宗的生活,也很珍惜做您的弟子。”
江白齐是明白郁星澜的意思的,可他没有那样的想法了。连追查当年的真相都没有欲望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最终的目的,坐上那把所谓的龙椅。
看到这个曾经被自己那个早死的父亲重用的畜生,证明自己的父亲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