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许既白的母亲,赵蕙贞。
赵蕙贞年纪很林佩差不多,可因为身体不大好,略显苍老。
她身边还站着陈白露。
赵蕙贞握着温澜的手,激动不已,“听白露说你回来了,蕙姨想来看看你,都好几年没见了。”
“蕙姨,我也想您,快进来坐!”温澜回头对着厨房大喊一声,“妈,蕙姨来了!”
林佩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后立刻出来,“慧贞你坐,晚饭在就在这儿吃哈!”
林佩看到陈白露,热情招呼她,“小陈也来了,澜澜,你陪她俩聊天,妈做饭!
“知道了,妈。”温澜照顾赵慧贞坐下后,给她跟陈白露每人泡了杯茶。
“蕙姨,喝茶。”
“陈小姐,喝茶。”
陈白露笑着端起茶杯,“还是叫我白露吧,我也不叫你温小姐了,叫澜澜。”
温澜笑着说好,又问赵惠贞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惠贞说回来快一周了,除了来找林佩两口子串过几次门,一直在家待着。
温澜又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嘱咐她注意身体。
赵惠贞看向客厅窗户前认真陪温时川下棋的祁砚峥,“那是你先生?”
温澜点了点头,笑盈盈的,“是,他姓祁,叫祁砚峥,我们结婚快一年半了。”
赵蕙贞静静看着祁砚峥的侧脸,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确实是一表人才,对你好吗?”
温澜知道赵蕙贞一直拿她当女儿疼,笑眯眯点头,“砚峥对我很好,您放心吧!”
“那就好。”赵蕙贞频频点头。
陈白露却从赵蕙贞眼里看到失落,脸色微变,端起茶杯喝水。
林佩从厨房出来问陈白露,“小陈,既白怎么没一起下来,难得大家聚齐,叫既白下来。”
陈白露笑着解释,“佩姨,既白他在备课,这段时间学校挺忙的,他说不下来了。”
赵慧贞看了一眼身边的温澜,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喝茶。
说话间门铃响了,温澜作为主人,自然抢着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许既白。
温澜侧身请他进来,回头跟客厅的陈白露说一声,“既白来了。”
陈白露见到许既白进来,眼里掠过一丝意外,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声音甜甜的,“既白,来这里坐!”
下一秒,许既白自顾自地穿过餐厅,进了厨房,挽起衬衫袖子,接过林佩手上的锅铲,“佩姨,我来,您出去陪我妈聊天。”
“既白来啦!”林佩反应过来后,放心的把锅里的菜交给许既白。
客厅这边。
祁砚峥听到陈白露那么大声叫许既白,手里捏着棋子,回头看着许既白进门后直奔厨房。
“小祁,该你了。”温时川提醒。
祁砚峥撤回目光,继续下棋。
林佩帮忙洗菜摘菜,被许既白催着出去休息。
赵惠贞也招呼老姐妹出来休息,“佩佩,让既白忙活就好,你来跟我说说话!”
“来啦!”林佩摘了围裙出来,老姐妹俩有说不完的话。
陈白露起身自告奋勇,“我去给既白帮忙!”
说着脱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连衣裙去厨房。
“既白,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许既白手拿锅铲翻动锅里的番茄炖牛腩,淡声回应,“帮我剥两个松花蛋。”
说话间,他已经抬手从橱柜上面一格拿出两枚松花蛋放到案板上。
陈白露下意识说了句,“你对这儿很熟悉!”
许既白没说话,低头看着锅里的牛肉。
陈白露习惯了他话少,认真剥着手里的松花蛋,想着跟他学学做饭,“这个一会儿怎么吃?”
“凉拌。”许既白惜字如金。
“凉拌松花蛋,我还没吃过,是南城的特色吗?”陈白露出身上京的书香世家,虽娇生惯养,但很有教养,算得上大家闺秀。
“不是,但是澜澜爱吃。”许既白脱口而出,马上意识到失言后道歉,“抱歉,你别多想,我只是习惯了。”
陈白露淡笑,温柔地摇摇头,“没关系,既然你已经答应跟我好好交往,你的过去我不过问。”
许既白没说话,弯腰从橱柜拿了个空盘给她,“把松花蛋切好放里头。”
“好!”陈白露接过盘子,先把剥好的蛋洗干净,放在切熟食的砧板上,拿起菜刀切下去。
谁知,手一滑松花蛋滚落在地上,菜刀手柄碰到瓷盘。
“哗啦”一声,瓷盘掉在地上碎成几瓣,陈白露一慌,菜刀不小心划到手指。
“哎呀!”
连续两声动静传到客厅,正聊着天的林佩和赵蕙贞停下来,一起看向厨房。
“澜澜,去看看怎么回事!”林佩吩咐女儿。
温澜嗯一声,起身走进厨房,看到地上的瓷片,和捏着手指的陈白露,“伤到手了?”
“我去拿创可贴!”许既白放下锅铲,轻车熟路地从药箱找到创可贴。
温澜看了下陈白露的伤,轻声说道,“还好,伤口不深。”
正好许既白拿着创可贴进来,温澜赶紧让到一边,给人家情侣亲近的机会。
陈白露伸着手指等许既白帮她处理伤口。
许既白撕开创可贴,帮她包住手指,“你先出去休息。”
陈白露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片和松花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温澜弯腰捡起松花蛋,伸手去捡瓷片时,被许既白扯住衣服袖子。
“小心割伤手指,我来收拾。”
“好,那我来切松花蛋。”温澜站起来先把松花蛋重新洗一遍,再拿菜刀,边切边问,“还是先把菜刀沾水,然后一个蛋切六瓣吗?”
以前许既白这么教过她,说菜刀沾水,蛋黄不会粘到上面。
正拿扫把打扫瓷片的许既白抬头看着她切,“对,慢点,小心切到手指。”
厨房门口的陈白露看到他们默契的一幕,心里泛起酸醋,既羡慕又嫉妒。
温澜切完松花蛋,重新拿了盘子装起来,想起这道菜需要放葱花,“要切点葱花吗?”
“要,旁边有洗好的小葱,切碎点,不然味道太冲。”
客厅窗户前陪岳父下棋的祁砚峥时不时会回头看眼沙发上嗑瓜子的温澜,再次回头没见人,目光跟着移到厨房。
见就她跟许既白两个人在厨房,顿时不放心了,“澜澜,过来帮我换杯茶!”
可不能给许既白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