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落定,众人即刻动身。
五支精锐小队分批出发,武道宗师们乘军用越野车先行,身后跟着满载内劲、暗劲高手的装甲车,轰鸣着往天剑门据点疾驰。
炮兵营则分乘重型卡车与履带式火炮车,沿山间公路缓慢推进,炮管直指天际,透着肃杀之气,最终在天剑门山脚十里外的开阔地带扎营,炮口精准对准山门方向,形成合围之势,既是威慑,亦是退路保障。
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万一不敌之时,为了保住众人的性命,只能与对方鱼死网破,
天剑门山门藏于云雾深处,青灰色殿宇依山而建,此时山门紧闭,岩壁两侧插满旌旗,数十名道袍弟子手持长剑肃立,周身气劲凝沉,显然早有防备。
宗师们的车队停在山脚,叶天与江北辰并肩下车,身后赵烈留守京城未到,余清风、李苍玄、张啸霖紧随其后,五人周身宗师气劲悄然弥漫,震得山间草木簌簌作响。
“凌霄子,战部数次传讯请六派议事,尔等闭门不出,反倒集结战力设防,是要与华国为敌?”江北辰上前一步,声如洪钟,震散周遭薄雾,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山门之上的弟子。
山门顶端,凌霄子身着青灰道袍,负手而立,宗师后期的气劲如无形巨网笼罩山脚,他俯视着众人,嘴角勾起冷冽弧度:“战部拿‘未参战’做文章,清剿清虚观、丹霞派,无非是想削弱武道宗门,我等结盟只为自保,何来为敌之说?若战部执意相逼,六派联手,未必惧你。”
余清风手持拂尘上前,语气平和却藏锋芒:“凌长老此言差矣,域外战事危急时,华国武者皆应挺身而出,尔等闭门避战,本就有失武道大义。如今战后清算,非为难诸位,只求六派配合战部调度,共护疆土,而非兵戎相见。”
“配合调度?”天剑门掌门冷笑出声,身形跃至山门前沿,“无非是想收编我等弟子,断我宗门传承!天剑门传承百年,岂容战部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叶天已缓缓迈步,周身宗师气劲陡然攀升,竟隐隐压过凌霄子的威压,他眼神冷冽:“传承再久,若护不住家国,亦是空谈。域外战场,多少武者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尔等躲在山门享太平,如今拿传承当借口,实则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竖子狂妄!”凌霄子身旁的玄虚门太上长老宗天放怒喝,他内伤未愈,却强撑着爆发宗师中期气劲,“你不过二十余岁,侥幸踏足宗师,也敢在此放肆!当年玄虚门之辱,今日便一并清算!”
说罢,宗天放身形如箭扑出,双掌凝起阴寒气劲,直取叶天面门。
叶天来之前便知道自己不得不战了,虽然此时运用气劲会对身体有所损伤,但此时已无需考虑那么多了,
现今域外域内各处危机,战部没有时间消耗下去,那些宗师境强者只能趁着域外刚撤退不久,才集结处理域内,否则拖久了,难保域外战场出问题,
于是叶天见宗天放冲来,他不闪不避,体内气劲尽数运转,双拳紧握迎上,拳风凌厉如破阵之刃。
“嘭!”拳掌相撞,气劲冲击波以二人交手处为中心扩散,周遭围在前面撑场子的弟子纷纷后退,脚下青石板开裂,碎石飞溅。
叶天只觉一股磅礴气劲涌来,手臂发麻,内伤隐隐作痛,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宗天放也不好受,被拳风震得气血翻涌,后退数步,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叶天竟然能接下他这一击。
要知道,当时在玄虚门,叶天受伤是很严重的,没想到这才几天,便好似又恢复如初了,
“就这点能耐,也敢叫嚣?”叶天抹去嘴角血迹,眼神愈发锐利,身形一晃,化作残影再度冲向宗天放。
凌霄子见状,眉头微皱,刚想出手相助,江北辰已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宗师气劲轰然爆发:“凌长老,你的对手是我!”
“找死!”凌霄子怒喝,宗师后期气劲毫无保留释放,掌风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拍向江北辰。江北辰不敢硬接,侧身翻滚避开,掌风落在地面,炸开半丈深的大坑,尘土飞扬。
余清风、李苍玄、张啸霖也纷纷出手,分别对上其余五名门派宗师,瞬间拳风交错,气劲轰鸣,宗师对决的威压席卷这一片山峦。
炮兵营士兵紧握炮柄,目光紧盯战场,随时准备开火支援,山间的肃杀之气,已然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