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域使团在京中盘桓数日,参加了若干场宴会与活动。阿史那亲王心中的困惑非但没有消解,反而与日俱增。他不仅在宫宴上见识了萧王爷的“独特风气”,更在随后的几次公开场合及与各级官员的私下交流中,反复听闻“男德”二字。
无论是鸿胪寺官员的正式介绍,还是街头巷尾百姓的闲谈,甚至在某些文人雅集的诗作中,都能窥见这“男德文化”的影子。尤其当他得知,京城中竟真有一座规模不小的“男德女德书院”,院长正是那位煞神王爷,而监督则是那位传说中能让王爷“改邪归正”的王妃时,阿史那亲王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日,使团即将离京,入宫向大渊皇帝辞行。
阿史那亲王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在表达完感谢与缔结友好之意的正题后,终究还是忍不住,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询问道:“尊敬的大皇帝陛下,外臣在京数日,深感贵国物阜民丰,文化渊博。尤其……贵国上下似乎极为推崇一种名为‘男德’的修养,甚至由尊贵的亲王殿下亲身倡导,此风气实乃外臣生平仅见,不知……此中可有深意?”
他本以为这问题或许有些唐突,甚至可能触及对方什么隐秘。毕竟,一位权势赫赫的亲王去钻研什么“男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然而,龙椅上的皇帝闻言,非但没有丝毫被冒犯或不悦,反而龙目一亮,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极其自豪、甚至带着几分“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的得意笑容。
皇帝捋了捋短须,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向外邦展示自家稀世珍宝般的热情口吻,朗声道:“使臣好眼光!此乃我南越国近年来新兴之‘男德’文化!由朕的皇弟,也就是你们的萧亲王,及其王妃苏氏共同倡导力行!”
他大手一挥,仿佛在指点江山:“旨在教导天下男子修身养性、恪守本分、敬妻爱子、温良恭俭!此风一开,家庭更为和睦,邻里更为友善,社会风气为之一新!实乃利国利民之善举!”
皇帝越说越起劲,简直将“男德”提升到了治国安邦的高度:“朕观之,甚好,甚好啊!皇弟身为表率,身体力行,其王妃更是贤内助,督建书院,教化风气,功不可没。此亦是我南越文化兼容并蓄、与时俱进之体现!”
他甚至还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若贵国有意,朕亦可遣派精通男德之学士,前往交流,共促男子德行提升,如何?”
阿史那亲王听着皇帝这滔滔不绝、与有荣焉的介绍,看着底下几位大渊重臣纷纷点头附和、一脸“陛下说得对”的表情,整个人都懵了。
他原本以为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皇室秘辛或个人癖好,没想到竟然是大渊皇帝官方认证、大力推广的“国家文化”?!
这……这难道就是中原人口中的“文化自信”?
他张了张嘴,看着皇帝那真诚且自豪无比的眼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最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大皇帝陛下治国有方,文化……博大精深,外臣……钦佩之至。”
辞行出宫后,阿史那亲王骑在马上,回首望了望那巍峨的宫墙,心情复杂难言。他带来的探子收集的情报里,有关于南越军备的,有关于经济民生的,却独独没有关于这“男德”的。如今看来,这或许才是大渊最深不可测的“软实力”?
他摇了摇头,决定回去后,定要将这“男德文化”作为重要见闻,详细记录,禀报国主。或许,他们也需要研究一下,这能让战神折腰、皇帝自豪的“男德”,究竟有何魔力?
而皇宫内,送走了使臣的皇帝,心情极好地对身边太监感叹:“瞧瞧,连外邦使臣都看出我朝男德之风的好处了!萧皇弟与苏弟妹,真是功在千秋啊!”
太监连忙赔笑附和:“陛下圣明!王爷与王妃实乃我朝楷模!”
萧玦下朝回来,听闻皇兄在外使面前将他与“男德”狠狠夸赞了一番,甚至还打算“文化输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咬牙切齿地对苏妙妙道:“这下好了,本王算是彻底名扬海外了!”
苏妙妙看着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万妇伞样:“王爷息怒,您看,您在国内的名声,不也挺‘响亮’的嘛?”
萧玦看着那“万妇伞”图样,眼前一黑。
这男德典范的名头,看来是彻底甩不掉了。不仅成了国内标杆,眼看还要成为……国家名片?
【叮!目标人物文化输出成功,男德影响力扩大,男德值+50!当前男德值:4366(仍需努力)!】
萧玦:“……” 他一点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