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父子凯旋的消息,比他们班师的队伍更快地传回了京城。这一次,伴随捷报而来的,不再是尸山血海的惨烈描述,也不是斩首多少、俘虏几何的冰冷数字,而是一个个令人瞠目结舌、又忍俊不禁的故事——
世子如何阵前背诵男德经劝降马匪,王爷如何被儿子拉去跳改良男德舞,敌军如何被乡音男德歌唱得军心涣散、不战自溃……
这些细节经由说书先生和民间口耳相传,迅速演变成各种夸张又生动的版本。
“嚯!你们是没听说啊!咱们王爷往那儿一站,还没开口,对面那群蛮子听见‘男德’俩字,腿就软了!” “可不是嘛!世子爷那歌一唱,好家伙,比十万大军还管用!直接唱得敌人丢盔弃甲,哭着喊着要回家种地!” “要我说,还是那男德舞厉害!王爷领着跳的那个,叫什么……对,‘和谐奋进舞’!据说一跳起来,天地变色,呃不,是人心归附!”
茶楼酒肆里,百姓们谈笑得热火朝天。“男德征服世界”这个说法,不胫而走,成了时下最流行的笑谈。虽然带着调侃,但言语间无不充满了对王爷一家的喜爱和对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手段的新奇与赞叹。
当然,这消息也以更正式的渠道,摆在了周边各国君主和权贵的案头。
南诏国主拿着密报,眉头紧锁:“唱歌?跳舞?送书?这萧玦……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莫非是什么新的巫蛊之术?” 东夷大将一脸凝重:“不费一兵一卒,仅靠教化便瓦解数千敌军?此等手段,闻所未闻!若其将此‘男德’推行至我军中……”他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自家儿郎被唱几句家乡小调就倒戈的场景。 西狄可汗则是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男德?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听说南越国内因此夫妻和睦,父子相亲,国力日盛……或许,我们也该派人去‘学习学习’?”
一时间,“男德”这个原本只在南越国内,尤其是京城被热议的文化现象,首次以一种强势而诡异的姿态,进入了周边国家的视野。他们既感到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对其稳定社会、凝聚民心的潜在作用,又充满了深深的警惕,这玩意儿比刀剑还可怕!。
金銮殿上,凯旋献俘。
萧玦一身亲王礼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依旧,但细心之人却能发现,他眉宇间那沉积多年的戾气与冰霜,似乎真的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沉静与……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净化”过的浩然之气。
萧睿穿着小世子的冠服,站在父亲身侧,小小年纪却气度从容,面对满朝文武的注视毫不怯场。
皇帝萧恒看着殿下的弟弟和侄儿,脸上是压不住的笑意和欣慰。他亲自走下御阶,扶起行礼的萧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皇弟,你这次可是给朕,给南越,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啊!”皇帝声音洪亮,带着戏谑,“朕现在算是明白了,你这‘战神’的名号,往后怕是要改成‘德圣’了!用男德平天下,古往今来,你可是头一份!哈哈哈哈!”
满朝文武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轻松而热烈。如今谁还敢小觑这看似不着调的“男德”?没看见连最凶悍的北境马匪和敌军都被“德化”了吗?
萧玦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想起北境那些重归安宁的村落和百姓脸上真挚的笑容,还有腰间那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他还是保持了沉默。嗯,为了和平,为了男德值,他忍了。
“皇兄过誉。”他平静地回道,“皆是陛下洪福,将士用命,以及……萧睿胡闹之功。”他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儿子推了出去。
萧睿立刻上前一步,小大人似的拱手,一本正经:“陛下,此非胡闹。乃是运用《男德经》之精义,攻心为上,瓦解敌之斗志,使其明是非,知善恶,方能兵不血刃,保境安民。此乃母妃常教导的,‘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引经据典,还顺带捧了自家娘亲一把。
皇帝和众臣听得连连点头,看向萧睿的目光更加赞赏。此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说得好!”皇帝大悦,“赏!重重有赏!对了,皇弟,你此番推行那‘男德新风’,效果卓着。朕看,不如就在你那书院里,专门开设一个‘境外男德教化研讨’的课程?也好让周边那些……感兴趣的国家,派人来学习学习嘛!”皇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显然也动了点“文化输出”的心思。
萧玦:“……臣,遵旨。”他已经能预见到,未来书院里会多出多少奇奇怪怪的外国面孔,以及他会被自家王妃如何“物尽其用”了。
王府内,更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苏妙妙带着剩下的四个孩子,亲自在府门口迎接。
“爹爹!大哥!”老三萧玥像只快乐的小蝴蝶,第一个扑了上来。 龙凤胎萧承瑞瑗和萧承溪也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抱着父亲和兄长的腿不撒手。 老二萧宸虽然也激动,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哥哥的稳重,只是那咧到耳根的笑容出卖了他。
苏妙妙站在台阶上,看着被孩子们围住的夫君和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她走上前,先仔细看了看长子,柔声道:“辛苦了,睿儿,做得很好。”然后才看向萧玦,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低声道:“恭喜王爷,‘德’胜归来。看来这男德锁,戴得值?”
萧玦看着妻子那明媚的笑脸,再感受了一下腰间那几乎已无存在感的锁链,以及系统面板上那高高在上的男德值,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却漾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纵容。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家庭团圆,氛围和谐美满,男德值+10!当前男德值:+5727!(楷模典范!)】
系统的提示音都变得格外温馨。
和平再次降临。 而由王爷一家引领的“男德”风潮,在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征服”了北境之后,正带着几分戏谑与十足的影响力,悄然向着更广阔的世界扩散开去。
这或许,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德”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