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潜龙出渊
第四十七章:太医排挤 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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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晨浩的小院,仿佛成了太医院中的一个孤岛。外界的喧嚣、排挤与暗流,似乎都被那扇紧闭的院门隔绝。他每日的生活极有规律:清晨修炼《炎黄筑基功》与《星辰炼神术》,稳固伤势,淬炼精神力;上午为墨渊行针祛毒,以其精纯的炎黄真气配合特制解毒汤药,一点点拔除其体内顽固的剧毒;下午则埋首案前,或研读医典,或整理思绪,将对抗蚀魂香的心得、对精神类疾病的思考,以及从《星辰炼神术》中获得的关于神识运用的灵感,一一记录下来,初步命名为《精神气机论》。
他深知,医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外部的压力与困境,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的求知欲与进取心。 增强的感知在《星辰炼神术》的滋养下,变得愈发敏锐和精细,他甚至开始尝试在微观层面“内视”自身气血与真气的流转,以及对墨渊体内毒素残留的精确捕捉。
墨渊的伤势在他的精心调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毒素已被清除大半,虽然元气大伤,需要长期将养,但至少性命无忧,根基未损。这让墨渊对宇晨浩的感激与敬佩更深。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周文柏等人见宇晨浩闭门不出,对他们的排挤似乎毫无反应,心中那点因夺权而产生的短暂快意很快被一种莫名的焦躁取代。他们意识到,仅仅靠舆论和事务截留,似乎无法真正撼动宇晨浩的地位。只要皇帝依旧信任他,只要他医术依旧高超,一旦他“康复”出山,现有的局面很可能瞬间逆转。
必须在他重新露面之前,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最好能从根本上质疑他的医术能力!
机会,很快被他们找到了。
太医院档案库中,积压着一桩多年的疑难病例。患者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年迈的“康亲王”。康亲王年轻时曾随先帝征战,落下不少旧伤,年老后更是百病缠身,近五六年来,病情愈发古怪复杂。
其症状表现为:时而畏寒肢冷,厚衣不温;时而潮热盗汗,烦躁不安。食欲极差,脘腹胀满,却又大便时而溏薄,时而秘结。夜不能寐,心悸不安,精神恍惚,记忆力严重衰退。更奇特的是,其脉象变化无常,有时沉细微弱似元气大亏,有时又弦滑有力似痰火内蕴。
太医院数位资深太医,包括张景明院使和周文柏本人,都曾为其诊治过,但效果均不理想。汤药进去,往往如同石沉大海,或只能缓解一时症状,很快便复发,甚至出现新的不适。因其身份尊贵,又年事已高,用药需格外谨慎,使得治疗更加棘手。久而久之,此病例便成了太医院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大家心照不宣,能避则避。
如今,周文柏便将主意打到了这个病例上。
这一日,周文柏召集了几位心腹太医,以及部分态度中立但资历较老的太医,在太医馆的正厅“议事”。
“诸位同僚,”周文柏面色凝重,开门见山,“康亲王殿下凤体违和已久,乃我等太医心头大石。此前我等虽尽力诊治,然收效甚微,实乃我等学艺不精,愧对陛下与王爷信任。”
他先自谦一番,随即话锋一转:“然,医道无止境,或许并非无解。如今,我太医院正值人才辈出之际,宇晨浩宇太医,年轻有为,医术精湛,屡创奇迹,连陛下都赞誉其‘医术通神’。我等何不借此机会,请宇太医出手,为康亲王殿下诊治?或许,以宇太医之奇思妙手,能另辟蹊径,解除殿下多年之苦呢?”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将宇晨浩高高捧起,仿佛他是解决此难题的唯一希望。
但在场之人,谁听不出其中的陷阱?
让一个刚刚“养伤”、年仅弱冠的年轻太医,去接手连院使和副使都感到棘手的亲王顽疾?这分明是将宇晨浩架在火上烤!
若宇晨浩拒绝,便可扣上“畏难不前”、“徒有虚名”、“不尊长者(指康亲王)”的帽子。
若宇晨浩接下却治不好,那“医术通神”的神话便不攻自破,周文柏等人便可大肆宣扬其“年轻识浅,难当大任”,之前的所有荣誉都可能因此蒙尘。
即便宇晨浩真能治好(在周文柏等人看来可能性极低),那也是他分内之事,功劳未必有多大,而风险却无限高。
这是一个阳谋!逼着宇晨浩在不利的局面下,做出艰难选择。
几位中立的老太医面面相觑,心中暗叹周文柏手段狠辣,但碍于其势,也不敢多言。周文柏的心腹们则纷纷附和,极力鼓吹宇晨浩是“最合适的人选”。
消息很快传到了宇晨浩的小院。
墨渊听闻后,气得差点从病榻上坐起来,牵动了伤口,一阵剧烈咳嗽:“无耻!周文柏这老贼,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宇兄,你万不可答应!此病例连张院使都感到棘手,其中必定凶险异常!”
宇晨浩正在为银针消毒,闻言动作顿了顿,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康亲王……缠绵病榻多年,症状复杂,寒热交错,虚实夹杂……”他低声重复着传来的病例特征,脑海中迅速调动着所学的医理知识。
《内经》有云:“谨守病机,各司其属,有者求之,无者求之,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必先五胜,疏其血气,令其调达,而致和平。”
又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治病必求于本。”
康亲王的症状,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核心病机,或许就在于阴阳的严重失衡与紊乱,以及久病导致的五脏元气亏虚,经络瘀堵。其脉象变化无常,正是体内正气与病邪激烈斗争、却又都无法占据绝对上风的体现。
这确实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病例,对医者的辨证能力、用药胆识以及对药性君臣佐使的把握,要求极高。
风险,的确巨大。
但……
宇晨浩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
危机,危机,危险之中亦蕴含机遇。
周文柏想借此病例打压他,他又何尝不能借此病例,彻底奠定自己在太医院无可撼动的地位?
况且,医者父母心,康亲王被病痛折磨多年,若能将其治愈,亦是功德无量之事。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这种复杂无比的病例,正是检验和提升他医道水平的绝佳磨刀石!或许能让他对“阴阳五行”、“气血精神”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墨兄,不必动怒。”宇晨浩平静地收起银针,看向墨渊,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们既然把机会送到了面前,我岂有退缩之理?”
“宇兄!你……”墨渊大急。
“无妨。”宇晨浩摆手,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此症虽难,却并非无解。关键在于,能否拨开迷雾,找到那最核心的病机枢纽。他们以为这是陷阱,我却视其为……一步登天的台阶!”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朗声道:“来人,回复周副使及诸位太医:康亲王殿下之疾,晨浩愿竭尽全力,一试之。请将殿下历年脉案、所用方剂抄录一份送来。三日后,晨浩当亲赴王府,为殿下诊脉!”
命令传出,整个太医院再次哗然!
宇晨浩,竟然真的接下了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周文柏闻讯,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阴冷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宇晨浩在康亲王府碰得头破血流、声望扫地的场景。
而张景明院使在得知此事后,沉默良久,最终只对前来汇报的亲信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啊……但愿他,真能创造奇迹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三日后的康亲王府之行。
宇晨浩能否破解这疑难杂症,打破孤立局面?太医院内的这场暗斗,即将迎来一场决定性的交锋。
(下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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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责声明: 本故事纯属虚构,其中所有疑难病例、医理分析、人物阴谋及主角决策均为艺术创作,无现实对应。文中对康亲王病情的分析及引用《内经》理论为基于中医典籍的文学化解读和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