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长城军务,将大权交给韩信后。林凡带着十数精骑,快马加鞭,返回了沛县。
吕公的私塾依旧书声琅琅,而此时的沛县“刘记食府”已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酒楼,每日宾客盈门。
林凡径直来到私塾,吕公坐在桌边批改学童的作业与一堆账本,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岳父,我回来了。”林凡笑道。
吕公抬起头,看到林凡,先是一喜,随即又沉下脸:“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把我这老骨头忘了呢!””他指了指桌上的账本和作业,“你看看!看看!一边要教那些小捣蛋鬼之乎者也,一边还要管这食府的烂摊子,你想累死我不成?”
林凡连忙上前,给吕公倒了杯茶:“岳父息怒,是小婿的不是。此次回来,是想接雉儿和素儿去咸阳同住”
“接她们去咸阳?”吕公一愣,“怎么又要去咸阳?咸阳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是我们能待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林凡含糊道,“我现在在咸阳谋了个差事,改名叫了蒙毅。以后,您老也别叫我刘邦了,就叫我蒙毅吧。”
吕公一愣,“你不是说你叫刘邦吗?怎么又改名叫蒙毅?”
林凡知道吕公难以理解,索性不再解释,反而问道“雉儿和素儿呢?”
吕公见林凡不再回答,没好气道,“她们在吕府,自从你走后,她们就天天念叨你,私塾不来了,食府生意也不管了。你倒好,一拍屁股走了,把一堆烂摊子留给我……”
面对吕公的吐槽,林凡一个闪身,离开了私塾。
林凡来到吕府,只见吕雉和吕素正在刺绣。两女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林凡,皆是惊喜交加。
“夫君!”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吕雉快步上前,打量着林凡:“夫君,你好像瘦了些,在外面受苦了?”
吕素则红着脸,为林凡倒了杯温水:“夫君,快喝点水歇歇。”
林凡看着眼前两位娇妻,心中一暖,握住她们的手:“我回来了,这次,带你们去咸阳住。”
吕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咸阳?夫君,你这是……”
林凡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问,低声道:“到了咸阳再说。
晚上 ,吕公回到吕府。
“什么?你要把她们都带走?那我呢?”吕公吹着胡子,一脸悲愤,“私塾要我管,食府要我打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找了个女婿,比娶了个祖宗还难伺候!”
林凡连忙赔笑:“岳父大人息怒,这不是咸阳那边事情多,离不开人嘛。您老在沛县德高望重,这私塾和食府,除了您,还有谁能管得好?这是委以重任,委以重任啊!”
吕雉在一旁也帮腔:“父亲,夫君也是身不由己。您老就辛苦些,等我们在咸阳安定下来,就接您过去享福。”
吕素则乖巧地给父亲捶背:“是啊爹,您就当锻炼身体了嘛。”
高要更是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吕公爱吃的菜,哄得老爷子气消了大半。
只是吕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你看看,这食府要打理,这私塾要教书,我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你倒好,在外面封侯拜将,把我一个老头子扔在这沛县……”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混小子!真是造孽啊!我怎么就把两个女儿嫁给你这么个甩手掌柜!造孽啊……真是造孽……”
林凡知道吕公是刀子嘴豆腐心,连忙赔笑道:“岳父大人息怒,是小婿的不是。这食府和私塾,还得劳烦您老多费心了。等将来安顿好了,小婿一定接您去咸阳享福。”
吕公瞪了他一眼,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岳父呢?你们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住。”
最终,林凡还是带着吕雉、吕素和高要离开了沛县。
临行前,他特意叮嘱吕公:“岳父,沛县是根基,食府和私塾务必看好。若有任何事,立刻通过食府的渠道联系我。”
一路西行,抵达咸阳。
林凡第一件事,就是将家人安顿在一处新购置的府邸中。
他郑重地对吕雉、吕素和高要说:“从今日起,在咸阳,你们不要叫我刘邦,要叫我蒙毅。对外,我是蒙恬将军失散多年的弟弟,蒙毅。”
吕雉何等精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夫君,你是说……你现在用的是蒙家的身份?”
林凡点点头:“不错。秦始皇已封我为蒙家军统帅。在咸阳,只有蒙毅,没有刘邦。”
吕素有些担心:“那……我们会不会露馅?”
“放心,”林凡安抚道,“我已安排妥当。你们只需记住,我是蒙毅,是蒙恬的弟弟,其他的,不必多问。”
高要则没有任何犹豫:“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高要这辈子,就跟定主公了!”
两女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吕雉和吕素知道林凡必有深意,便不再多问,从善如流地改口,称林凡为“夫君”或“蒙毅”。
随后,林凡进宫面见秦始皇复命。
秦始皇在咸阳宫召见了林凡,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蒙毅,你回来了。此次北境大捷,你居功至伟,朕心甚慰啊!”
林凡叩首道:“臣不敢居功,此乃陛下天威,将士用命之功。”
“哎,有功就要赏,”秦始皇摆摆手,“朕已下旨,封你为咸阳侯,食邑三百户。另外,念你接连大战,身心劳累,就先任职侍中,也好在朕身边历练历练。”
“咸阳侯”的爵位,听起来显赫,实则只是一个荣誉头衔,并无实权;“侍中”更是一个随侍皇帝左右的闲职,每天的工作就是陪皇帝说说话,传达些命令,看似亲近,实则远离权力核心。
秦始皇这一手,既彰显了对蒙家的恩宠,又巧妙地将林凡放在了眼皮底下,加以监视。
林凡心中了然,面上却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厚爱,臣粉身碎骨,难以报答!”
退出皇宫,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闲职?正好。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引人注目的状态,以便暗中布局。
回到侯府,吕雉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夫君,陛下怎么说?”
林凡将封号和官职说了一遍,吕素有些担心:“夫君,这侍中……是不是没什么事做?”
吕雉却眼神一亮,拉着林凡坐下:“夫君,你可知陛下为何给你这闲职?”
林凡故意摇头:“还请夫人指点。”
“陛下这是忌惮蒙家功高震主呢,”吕雉分析道,“给你个闲职,既显示恩宠,又不让你掌握实权。夫君,这未必是坏事。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咸阳站稳脚跟,广交朋友,静观其变。”
林凡心中赞叹,吕雉果然有政治头脑。
他笑道:“还是夫人聪慧。你说得对,这咸阳侯府,咱们得好好经营。”
不久后,咸阳城内开了一家“刘记食府”。这家食府不同于沛县的店,装修更为奢华,菜品也更加精致,很快便成为咸阳达官贵人聚会的场所。
林凡除了去宫中“上班”,便是待在食府,或与吕雉、吕素共享天伦,或宴请宾客,广结善缘。
他表现得极为“识趣”,从不过问朝政,对秦始皇更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
秦始皇见他如此“安分守己”,渐渐放下了戒心,有时还会带着他一起宴饮游玩。
然而,无人知晓,在这闲适的表象下,林凡的“刘记食府”早已成为他收集情报、联络各方势力的据点;无人知晓,远在长城的蒙家军,在韩信的调教下,战斗力日益提升,对“蒙毅将军”的忠诚也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