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后,棠清辰刚要回知青点,和他关系好的两个知青和他说了声18岁生日快乐。
大伙这才得知今天是棠清辰18岁生日,也是棠清妤的、18岁生日。
乡下没有过生日的说法,很多孩子出生到长大成人就没过过生日。
家里富裕的生日那天给煮两个红糖鸡蛋,已经是许多孩子难得的喜事了。
大伙学着知青们的说法也祝棠清辰生日快乐。
一路回到知青点,他收到了不知多少声祝福。
刚把米煮着,钱多多端了小半碗蒜苗腊肉过来,“棠同志,我爹说今天你过生日,让我把这碗肉送来你加餐,你别嫌弃。”
棠清辰忙摆手拒绝,“不用,我这煮着呢,这肉你端回去给叔和婶子你们一块吃吧。”
“你就吃吧,我明天来收碗。”钱多多放下肉就跑走了。
刚出院门差点和一个半大孩子撞上。
那孩子也是被大人支使来给棠清辰送东西的,送的是自家种的番茄豆角还有五六个红彤彤熟透了的柿子。
低处的柿子早被孩子们偷偷摘了吃了。
没熟尚且涩口只有一两分甜,但对于缺吃少穿没有零嘴的农村娃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高处的大人特意打下来给棠清辰送了几个。
那孩子放下东西同样一下跑走了,连不给棠清辰拒绝的机会。
陆陆续续又有村民送了些瓜果蔬菜,送得不多,但还是积攒了一小堆。
棠清辰无奈地笑笑,捡了新鲜的拿去灶房做。
沾了他姐的光,换做以前哪有全大队人知道他过生日,巴巴来送东西的时候。
姐姐不在,棠清辰也没亏待自己,给自己做了一大桌菜,最后全吃了了。
自从他姐给他提升身体潜能的药,这几个月他胃口越来越大,每顿都要吃很多。
训练后全变成了紧实流畅的肌肉。
队里小媳妇大闺女对他越发眼热,常常望着他就脸红。
—
沪市。
吃完饭棠清妤刚放下筷子,对面的夏建涛道:“棠同志,你后边有个盒子,麻烦你拿过来打开一下。”
棠清妤转身拿过来,盒子很精美,还用紫色带子绑了精致的蝴蝶结。
她毫无察觉地打开,里面竟是一个老式黄油奶油蛋糕。
上面点缀着一圈贝壳纹一圈玫瑰花纹。
蛋糕顶部用18颗糖水樱桃装饰,外加几片绿色椰子片,经典的红配绿。
红色的草莓酱写了‘棠同志生日快乐’。
夏建涛笑了笑,“这是队长给你定的。”
夏嫂子取出蜡烛,“我听说国外过生日要在蛋糕上点蜡烛,吹灭蜡烛后许愿。”
棠清妤盯着蛋糕上18根蜡烛的火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对裴砚深的强烈悸动和浓烈情愫从内心深处一茬一茬不停冒出来。
对于裴砚深,从前她是喜欢。
这短短一个月,由喜欢转变成了爱。
棠清妤轻轻阖上双眼开始许愿。
一愿妈妈、外公外婆、舅舅舅母……所有的亲人,还有孟姨、裴叔叔,夏叔叔,君玉哥,平安健康,万事如意。
二愿,她家裴砚深每次出任务都能不受伤的平安回来。
三愿,祖国繁荣昌盛,富强崛起。
许完愿,棠清妤睁眼吹灭蜡烛,接着切开蛋糕,招呼大家吃蛋糕。
“托了小棠的福,咱今天也能尝尝友谊商店里的外国人的玩意儿了。”
“好香,感觉比鸡蛋糕好吃。”
沈琅和沈致对视一眼,裴砚深对他们妹妹是真上心,真就找不到一处缺点。
裴砚深买了最大的蛋糕,一桌子人分到一块还有不少。
剩下的棠清妤打算用当夜宵的借口偷偷收到空间,带回去给阿辰尝尝。
这种老式蛋糕比现代的蛋糕扎实,用的是老式黄油奶油,甜度刚刚好。
棠清妤觉得比现代动物奶油植脂奶油的好吃多了。
尤其它还是自家裴同志给买的,唇齿间淡淡的甜味一路甜到了心尖尖上。
甜得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愉悦甜蜜的笑。
吃完蛋糕,大家纷纷把送给棠清妤的礼物拿出来。
夏建涛两口子送了一条蓝色围巾,李景送了两盒他自己做的补气血的药丸。
季凯华送了个笔记本。
沈琅送了两盒雪花膏,沈致送了一瓶花露水。
沈琅两兄弟还给棠清辰准备了礼物,一双回力的白球鞋。
这年代也没啥娱乐活动,吃完饭在沈家又留了会,大家便赶在宵禁前告辞离开了。
沈琅将大伙送到巷子口,然后送苏晨心回家。
棠清妤早早洗了澡就上床了。
半夜12点多,睡了几个小时的棠清妤准时醒来,精神好到不行。
她换了身好行动的衣服。
她的房间在夏建涛两口子房间斜对面,夏建涛特种兵出身,耳聪目明,稍微一点轻微响动就会立马警觉地醒来。
所以棠清妤戴了小红花,又戴了隔绝声音、气味的符篆,方才小心翼翼摸出了门。
明天他们要离开沪市,沈家祖产还没有取。
虽然那地方隐蔽得很,除了清明上坟没人去,但那么一大笔财产,不放空间随身带着,她总觉得不安心。
万一,被人不小心发现悄悄盗走了,沈家几辈子的积累就全打水漂了。
午夜的街上巡逻的公安不少。
棠清妤骑上自行车,哼哧哼哧蹬着,速度一快再快,不到一小时就冲到郊外冷冷清清的沈家祖坟。
“咕咕—咕咕—”一声鸟鸣突兀响起。
吓得棠清妤心脏跳漏了一拍。
坟地里种了不少树,皎洁的月色下黑黢黢一团团,风一吹晃个不停,眼前所见一片片都是坟墓。
怪渗人的。
棠清妤心里发毛,将蹲她肩膀上的小奶虎薅来抱进怀里。
【哈哈,宿主宝宝你好可爱,压根没鬼你怕什么?】
棠清妤白了它一眼没说话。
快步走到台阶前默默数数,一步步拾级而上,找到外公说的那尊坟。
又大着胆子往草丛里一阵摸索才找到机关。
“咔嚓—”声音在黑夜里密不可闻。
棠清妤吐出一口气,抱着小奶虎拿着手电筒从地道进了密室。
小半个小时后她才出来。
暗道很长,里面的密室也超级大,好几百平米,堆叠着的全是一口口紫檀木和黄花梨木大箱子,还有二十来口金丝楠木超大箱子。
棠清妤随便打开两个看了眼,一个是一箱大黄鱼,一个是一箱玉器,个个水头都很好。
可见沈家祖产之庞大富饶。
怪不得冯家费尽心思即便杀人都要得到沈家祖产的下落,这么一大大大笔财产,谁都会起贪念。
就是那清心寡欲出家为佛的和尚,估摸也会动心。
搬完祖产,棠清妤将机关和那尊坟恢复原样。
“祖宗们,小辈棠清妤多有冒犯,还请你们别见怪,你们继续睡吧,小辈先走了。”
她念叨了句就赶紧离开了。
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夏家已是四点。
夏建涛起来起夜,棠清妤从他身边走过,他突然凝神往她的方向看了眼,疑惑的皱了下眉又走了。
棠清妤心惊肉跳,暗叹不愧是特殊部队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
沪市一处大广场热闹非凡,听闻今天有反革m的坏分子会被押到大广场公开宣判,不少义愤填膺的群众都赶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