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黑蛇帮的末日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瞬间攫住了黑蛇帮所有人的心脏。那刀疤壮汉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身后的那群泼皮更是双腿筛糠，几乎要瘫软在地。
真元境！而且是远比他强悍的真元境！刀疤汉子心中骇然惊叫，他不过是靠着药物勉强踏入真元一重，境界都未稳固，可眼前这少年散发出的威压，浑厚凝练，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和毁灭气息，绝对是他生平仅见！
“前…前辈饶命！”刀疤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小人这就滚！这就滚！”他此刻哪里还敢提什么黑蛇帮，什么林家，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饶命？”楚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指尖的白金剑芒微微吞吐，“我给过你们机会。”
话音未落，他身形微微一晃。
《影遁术》发动！
在刀疤汉子和其他泼皮的眼中，楚渊的身影仿佛在原地模糊了一下。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噗！噗！噗！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泼皮，包括之前那个报信的，脖颈处同时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随即鲜血狂喷而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快！快到极致！狠！狠到令人胆寒！
剩下的泼皮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转身就想四散奔逃。
但楚渊既然出手，又岂会让他们走脱？
他身影如同鬼魅，在狭窄的街道上闪烁穿梭，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和倒地的闷响。他没有再用消耗巨大的《庚金剑指》，仅仅是并指如刀，蕴含着一丝吞噬之力的真元覆盖指尖，轻易地割开喉咙、洞穿心脏。
对付这些为虎作伥、欺压弱小的渣滓，他甚至不需要动用武技。
短短两个呼吸间，除了跪在地上的刀疤汉子，其余黑蛇帮众尽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街道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门窗紧闭，行人早已逃散一空，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刀疤汉子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裤裆处一片湿热骚臭。他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杀，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眼前这个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凝气境，而是一个杀神！
楚渊缓缓走到他面前，鞋底踩在粘稠的血液上，发出轻微的声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刀疤汉子，眼神冰冷：“黑蛇帮，总舵在哪？”
“在…在西城…黑蛇巷…最里面那家大院…”刀疤汉子牙齿打颤，几乎是哭着回答。
“林家来的那几个人，在哪？”
“也…也在总舵…是林家的三长老和林清雪小姐的护卫队长…他们…他们今天正好在那里…”
“很好。”楚渊点了点头。
刀疤汉子眼中刚闪过一丝乞求活命的神色。
楚渊的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眉心。
一缕吞噬之力透体而入。
刀疤汉子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全身气血和微薄的真元瞬间被抽干，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对待敌人，楚渊从未想过留情，尤其是这种可能走漏风声的敌人。吞噬其力量，还能稍稍补充自身。
他看也没看满地的尸体，身影一闪，如同青烟般向着西城黑蛇巷的方向掠去。
既然遇到了，那就索性一并解决。黑蛇帮这种林家爪牙，留着也是祸害。而且，正好可以从那所谓的林家三长老和护卫队长口中，撬出点关于“上宗”和林家近期动向的消息。
……
西城，黑蛇巷。
这里鱼龙混杂，是黑蛇帮的老巢。巷子最深处的朱漆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个吊儿郎当的帮众，但眼神却颇为警惕。
忽然，巷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个帮众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少年，正不紧不慢地走来。
“站住！干什么的？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一个帮众厉声喝道，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楚渊仿佛没听到，脚步不停。
“妈的，找死！”另一个帮众骂了一句，抽刀就冲了上来。
楚渊看也不看，随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气劲轰出，那冲来的帮众如同被巨锤砸中，胸口塌陷，倒飞出去撞在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当场毙命。
另一个帮众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拍门报警。
咻！
一缕指风后发先至，洞穿了他的后脑。
楚渊走到朱漆大门前，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并未选择破门而入。他微微闭目，神识缓缓散开，《万法吞噬诀》赋予他的强大感知力穿透门板，蔓延进大院之中。
院内的情况大致映入脑海。前院有十几个帮众在喝酒赌钱，中院气息稍强，有几个凝气八九重的武者。而后院……有两股真元境的气息！一股大约真元二重，另一股则是真元三重！应该就是那林家的三长老和护卫队长了。
他深吸一口气，真元缓缓运转。
下一刻，他抬脚，看似轻描淡写地踹在大门之上！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连同后面的门栓，如同纸糊的一般，轰然炸裂成无数碎片，向内爆射而去！
前院内正在赌钱的帮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懵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漫天木屑碎片中，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已然闯入！
杀戮，瞬间爆发！
楚渊的身影如同虎入羊群，指掌间真元吞吐，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人毙命。或是喉骨碎裂，或是心脉震断。他速度太快，手段太狠，这些大多只有开脉、凝气境的帮众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惨叫声、惊呼声、桌椅破碎声响成一片。
中院那几个凝气八九重的头目闻声冲出来，见状又惊又怒。
“什么人敢来黑蛇帮撒野！”
“结阵！杀了他！”
几人怒吼着结成战阵扑来。
楚渊眼神冷漠，不闪不避，直接撞入阵中！
砰！砰！砰！
拳掌交击的闷响接连响起，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那几个头目引以为傲的战阵和武技，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不堪一击。只是一个照面，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口喷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前后不过十息时间，前院中院再无一个站着的黑蛇帮众。
楚渊踏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一步步走向后院。白衫依旧，滴血不沾。
后院的厅堂大门猛地被推开。
一个身穿林家服饰、面容阴鸷的老者和一个身材高壮、手持长刀的中年汉子冲了出来，正是林家的三长老和护卫队长。两人看到前院的惨状，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真元境！阁下究竟是谁？与我黑蛇帮、与我林家有何仇怨？”三长老厉声喝道，眼神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楚渊，试图辨认他的来历。如此年轻的真元境，绝非无名之辈！
楚渊缓缓抬起头，斗笠下露出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睛。
“仇怨？”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刻骨的寒意，“你林家灭我满门，你说，有何仇怨？”
三长老和那护卫队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极度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楚渊？！那个废物？！不可能！！”护卫队长失声惊呼，他亲眼见过楚渊被废掉修为的模样，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三长老到底是老江湖，虽然震惊，但反应极快，眼中杀机爆闪：“不管你是怎么恢复的，今天都必须死！一起上，拿下他！”
他深知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林家将有大难！两人同时爆发真元，一左一右，狠辣地攻向楚渊！剑光掌风凌厉无比，瞬间封锁了楚渊所有退路！
面对两人联手围攻，楚渊眼中寒光一闪，不退反进！
《影遁术》发动，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两人的攻击缝隙中穿过，直接出现在那护卫队长身侧，并指如剑，庚金之气凝聚，直刺其太阳穴！
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护卫队长大惊失色，慌忙回刀格挡。
嗤！
白金指芒闪过，精钢长刀竟被一指洞穿！指力余势不减，瞬间点穿了他的太阳穴！
护卫队长身体一僵，眼中神采涣散，噗通倒地。
一个照面，真元二重的护卫队长，死！
三长老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战，转身就想逃跑。
但楚渊怎么可能给他机会？身形再闪，已然堵住他的去路，蕴含着吞噬之力的一掌拍出。
三长老仓促迎击。
双掌相交。
三长老只觉一股诡异无比的吸力从对方掌心传来，自己苦修的真元竟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他吓得魂飞天外，想要挣脱，却发现手掌如同被焊住一般！
“吞！”
楚渊冷喝一声，吞噬之力全力爆发！
短短数息之间，三长老的真元便被吸走大半，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脸色灰败，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楚渊俯视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说，‘上宗’来了什么人？在哪？林清雪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