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裳看着萧景宸果断利落的安排,心中稍安,但那抹担忧之色依旧浓重地挂在眉梢眼角,她喃喃道:“但愿还来得及……”
沈之遥的审讯地点,是城西一处废弃仓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那小人物阿福被死死地绑在一根木柱上,浑身是伤,脸上、身上布满了鞭痕,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呼吸微弱而急促。
沈之遥手持一根皮鞭,缓步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意,声音阴冷:“说!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只要你说了,本公子立刻放你走,还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远走高飞,怎么样?”
阿福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恐惧,他嘴唇干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送信的……求求您,饶了我吧……”
“还敢嘴硬!”沈之遥怒极,扬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阿福身上,“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他俯下身,一把揪住阿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眼神凶狠:“今天你若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吧?你若死了,她可怎么办?”
阿福浑身颤抖,泪水混着血水滑落,他嘴唇翕动,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正要开口——
就在此时,仓库的窗户被猛地撞开,木屑纷飞,几个黑影如疾风般掠入!
沈之遥惊怒交加,连忙后退几步,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神秘势力成员并不答话,动作迅捷如电,转瞬之间便解决了几个看守。其中一人迅速割断阿福身上的绳索,将他扶起,低声道:“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另一人则背起几乎昏死过去的阿福,沉声道:“快走!”
沈之遥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给我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双方瞬间在仓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拳脚相加,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神秘势力成员身手矫健,配合默契,沈之遥的手下虽然人多,却渐渐抵挡不住,被打得节节败退。眼见对方就要带着阿福突围而出,沈之遥心中又气又急,脸色铁青。他望着那几个黑衣人的背影,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出去:“哼,你们以为救走他就能万事大吉?可笑!我已猜到幕后主谋是谁了!”
神秘势力成员并未理会他,带着阿福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沈之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得意:“苏云裳,果然是你!竟敢坏我好事,我定要你付出百倍的代价!”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微笑,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权贵府走去。
到了权贵府,沈之遥见到权贵,立刻换上一副忧心忡忡、义愤填膺的神情,躬身行礼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苏云裳不知从哪里勾结了一股神秘势力,行事诡秘,意图谋反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不可不察!”
权贵端坐在太师椅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警惕,语气平淡地问道:“你说苏云裳勾结神秘势力?可有确凿证据?莫要信口开河。”
沈之遥连忙说道,语气急切而“真诚”:“大人明鉴!就在刚刚,有一伙神秘人闯入我审讯的地方,暴力劫囚,救走了一个知晓苏云裳阴谋的关键小人物!若非我及时察觉,险些让他们得逞。”他顿了顿,观察着权贵的脸色,继续添油加醋道,“大人,苏云裳之前就对您心怀不满,如今更是妄图借助这股神秘势力来颠覆朝廷,实在是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啊!”
权贵沉思片刻,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信口开河,随意诬陷他人。若没有确凿证据,仅凭猜测,本大人也不会轻饶于你。”
沈之遥连忙躬身,语气更加“恳切”:“王爷,我怎敢欺骗您。苏云裳心思缜密,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之前她设局陷害我,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找出她背后的势力,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如今这神秘势力一出现,一切便都昭然若揭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权贵,“大人,若不尽快采取行动,遏制这股邪风,恐怕会养虎为患,危及您的权柄与京城的安稳啊!”
权贵心中有些动摇,他深知苏云裳智谋过人,背后又有商贾家族的庞大势力,若她真的勾结了神秘势力,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良久,才停下脚步,语气复杂地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本大人自当谨慎处理。你先回去,继续留意苏云裳的动向,有什么新情况,立刻来报。”他摆了摆手,示意沈之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