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林间小路的落叶上沾着细碎的露珠,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带土扛着沉水木忍具箱的身影摇摇晃晃,嘴里的抱怨声就没停过:“辰学长,真不歇会儿啊?这箱子沉得能把我肩膀压出坑!”他故意把脚步放得拖沓,忍具箱底部偶尔蹭到地面的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活像个撑不住重负的普通下忍。
御坂辰走在队伍最前方,掌心始终凝着一丝微弱的翠绿能量,悄悄托着忍具箱底部——既没让带土察觉,又减轻了他三成负重。他扶着腰的动作刻意放慢,每走几步就会停顿半秒,像是在忍受丹田瘀堵的疼痛:“再撑三里地,到前面的山神庙歇脚。斑的暗部还跟着,现在停太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眼角余光却精准扫过右侧树冠——那里有片树叶的晃动频率和风向不符,是暗部追踪时碰落的。
雏田跟在忍具箱侧面,白眼始终保持半开启状态,眼白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她突然轻轻拽了拽御坂辰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后方五十米,暗部的呼吸乱了半拍——应该是被鹿丸前辈留下的影子绊索晃了一下。”御坂辰微微颔首,故意脚下一滑,差点撞到旁边的树干,带土连忙伸手扶他,两人的动作闹得有些狼狈。
树冠三十米高处,千手长老千手扉间的分身隐在浓密的枝叶间,手中的望远镜之术正对着下方三人。镜片里的画面清晰地映出御坂辰扶腰的滞涩、带土的气喘吁吁,还有雏田略显紧张的攥着忍具包的动作。扉间的眉头微微蹙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卷轴——那是三代火影托他带来的紧急支援令,要是这几个小鬼撑不住,他就得立刻现身。
“这几个小鬼,还是这么‘平庸’。”扉间的分身低声呢喃,语气里却没有不满。他想起出发前鹿丸拿着战术图找他报备的样子,那孩子蹲在地上画路线,树枝敲着石头分析:“长老您看,我们平均查克拉饱和度不到50%,硬拼肯定不行,只能装弱诱敌。”当时扉间还担心这计划太冒险,现在看来,这群小鬼把“平庸”演得比真的还像。
前方山神庙的轮廓渐渐清晰,那是座半塌的破庙,屋顶漏着天,神像上积满了灰尘。带土眼睛一亮,不等御坂辰开口就扛着箱子冲过去,“扑通”一声把箱子放在墙角,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肩膀:“可算到了!再走几步我胳膊都要断了!”他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还夸张地咳嗽了两声,像是体力透支到极限。
御坂辰慢悠悠地跟过来,靠在庙门旁的柱子上,假装运气疏导瘀堵。他的余光瞥见庙后草丛里的草叶向两侧分开——那是志乃留下的寄坏虫在传递信号,说明鹿丸他们已经清理完现场,正往汇合点赶。他掏出检测仪假装查看,屏幕上的稳定性数值跳在85%,却故意皱起眉:“糟糕,能量又降了,得补点仙术能量。”
树洞里的暗部把这一切看得真切,掌心的通讯符再次亮起。他压低声音汇报:“目标体力透支,御坂辰丹田瘀堵加重,正在强行催动仙术,核心稳定性波动。山神庙地形狭窄,适合伏击。”这次通讯符沉默了三秒,才传来斑的指令:“再等等,看他们是否会用加固剂——那是千手密室的钥匙,确认后再动手。”
暗部的呼吸微微一滞,刚要收起通讯符,突然感觉脚踝一紧。他下意识想挣脱,却发现整个人被影子牢牢捆住——鹿丸的影子模仿术!与此同时,志乃的寄坏虫从草丛里涌出,堵住了树洞的出口,卡卡西的雷切在树外亮起,蓝光映亮了暗部的乌鸦面具。“别挣扎了,你的查克拉波动早就被虫群标记了。”志乃的声音从树外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山神庙里,带土瞬间跳起来,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拍着箱子笑道:“搞定!这暗部也太好骗了!”御坂辰收起检测仪,丹田的瘀堵早已用森罗吐纳法疏导完毕,他看向庙门外——扉间的分身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长老,您怎么来了?”御坂辰上前见礼,心里清楚刚才的一切都被看在眼里。
扉间挥了挥手,收起望远镜之术:“三代不放心,让我来看看。现在看来,是多余了。”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战术图上——鹿丸刚把暗部押过来,图上的标记已经全部打勾。“你们这群小鬼,最妙的就是这股‘平庸’劲。”扉间蹲下身,指着图上的诱敌路线,“不冒进,不逞强,把自己的弱点摆出来当诱饵,这才是最稳妥的战术。”
他拿起检测仪,看着上面的数值,又看了看被押着的暗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斑以为你们年轻气盛,肯定会急着回村,没想到你们敢在半路设伏。这‘平庸’的样子,倒是把他骗过去了。”扉间顿了顿,把支援令递给御坂辰,“这东西用不上了,你们的计划,比我想的还要周全。”
带土凑过来,挠着头笑道:“那我们这算‘平庸’实锤了?”扉间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放心:“是可靠的实锤。真正的强者,从不会靠锋芒取胜,而是把每一步都走得扎实。”他看向御坂辰,“核心就交给你们了,千手密室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记住,守住核心的不是仙术,是你们这份‘平庸’的稳妥。”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冠洒在山神庙前。带土重新扛起忍具箱,脚步稳了不少;御坂辰走在最前方,掌心的翠绿能量凝而不发;雏田的白眼依旧警戒,却多了几分从容。扉间站在原地,看着队伍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千手和宇智波的未来,交到你们手里,放心了。”